潤紅唇，汩汩地涂了蘇曼辭一頭一臉。

他猛然撤出，對玉昭比了個“請”的手勢。蘇曼辭驟然失了重心，哀鳴一聲向前仰倒，隨即被身后不知第幾個男人粗吼一聲，掐著滴血的乳首攏了回來，架住他的雙臂讓他屈伏在地，大開大闔地cao干得他雙腿發(fā)麻，瓷白的臀瓣也被兩個囊袋抽打得慘紅一片。

身后男人的汗珠一滴滴砸在他腰窩里，隨即便遭打趣：“玉小將軍親自下場也不讓讓？”

蘇曼辭看不到，握著他的男人發(fā)了狠地一摸額頭大汗：“這浪貨——嗬、嗬！是要榨干本公子了！”

他沉迷地cao著蘇曼辭的狂態(tài)讓不少已經(jīng)餮足的男人又再起興，望眼欲穿地對著蘇曼辭打起了手活。有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酸溜溜道：“玉兄當(dāng)年可是cao熟了他罷，看老情人被cao得像條發(fā)情的母狗，感覺如何??？”

玉昭沒有回答，蘇曼辭感到自己的頭顱被人提在手里驟然箍住，隔著蒙眼的黑布也感覺得到刃鋒般冰寒的視線刮在自己面上。

他不住地向后退縮著，口形模糊地擠出一個“不”。隨即便被身后又一根陽具插得倒向前去，雙腿只疲軟地合攏了片刻，立刻便被人狠狠掰開，以牙齒舔咬著他細(xì)膩的大腿內(nèi)側(cè)肌膚。他早被不知餮足的男人們解了束縛任意擺布，連柔嫩的腳心都被捉著摩挲陽具，腳心磨得破了皮。

在這樣不知疲倦的荒唐李，只有玉昭的聲音淡極了，一字字砸得他頭暈?zāi)垦＃骸澳愕钠ü商K，本將還不屑再用。嘴張開?！?/br>
蘇曼辭不可置信地抽著氣，他熬了這么久，以為糊里糊涂，把自己當(dāng)成一具無知無覺的泄欲工具便不會再痛苦，甚至玉昭用了下死手的力氣打他，他也能麻木地扯出笑容。但這仿佛并不曾動情的一句話，卻將他從自欺欺人的天外云霄打回原形，摔成一丸rou泥。

玉昭不耐地冷哼一聲，直直地頂了進(jìn)來，動作竟頗為急躁。他陽具的賁張同他語氣的冷淡完全是兩個極端，蘇曼辭無知無覺地任他cao著自己的雙唇，無力的頭一垂一迎。這樣消極，自然無法滿足客人，又遭了許多零碎折磨。

玉昭射出后目光灼灼地捏緊了他的臉：“含著，不準(zhǔn)咽。”

他倒只有這點像從前，每次歡好后總要千方百計地磨著蘇曼辭，讓自己的jingye在他體內(nèi)多留一陣，還會紅著臉說盡甜言蜜語，哄蘇曼辭將他的jingye全數(shù)喝盡。

此刻蘇曼辭身上兩張口早已不知灌了多少男人的體液，聽他一聲威赫，竟突兀地笑了一聲——

隨即猛然張口，嘔出一捧淤血。

07

“你可算醒了——！”一雙溫?zé)岬氖旨奔钡靥缴纤念~頭，蘇曼辭面色蒼白地睜開眼，眼前景物渙散許久，他才看清面前的人是于知微。

閣主從未用這樣焦灼而關(guān)切的眼神看過他，蘇曼辭想笑，剛動氣，喉嚨便泛起血絲溢過唇邊。

于知微慌了神，不惜運起元功替他理氣，摟著他脊背的手陣陣發(fā)抖：“別、別說話……乖，再睡一會兒?！?/br>
蘇曼辭茫然地任他抱著，說了讓他睡，閣主卻不知發(fā)了什么癲，將他重重?fù)г趹牙锊豢戏砰_。

于知微就這樣寸步不離地守了他數(shù)月。

蘇曼辭的眼神早已沒了著落，他在，不在，都只是輕飄飄地蕩過去。直到他能自己站起來，也能開口說話，才不咸不淡地問了句：“什么時候見客？”

于知微正替他號脈，雖然請遍了名醫(yī)，每日仍是要自己再號一遍才安心。聞言憂心忡忡的神情如遭雷擊，只得道：“……你不想見玉昭，此后永遠(yuǎn)不必見了?！?/br>
“他特意蒙了你的眼睛，教我找不出當(dāng)日在場的人，呵，真是好一個玉小將軍！”

于知微緩緩摩挲他的臉，蘇曼辭忽而定定地看住了他，眼神久違地一片澄明：“閣主是氣他沒遞拜帖就讓旁人cao你的貨物，又少收了雪花銀？”

于知微眼神一變，手勢一緊：“你太自輕自賤——”

蘇曼辭雖病骨支離，仍執(zhí)拗地?fù)]開他的手：“是你教我做一個賤人，他們說我是一條發(fā)情的母狗，哈，哈哈哈哈哈……”

“閣主，您把我賣給那么多人，和玉昭可有一點分別？”蘇曼辭笑出了眼淚，反而冷靜下來，眼中帶淚，婉轉(zhuǎn)而笑：“你會這么生氣，只是因為我的身體實在撐不住了罷。”

“能得主人衣不解帶這數(shù)日，我真是死也瞑目。告訴我，我傷得有多重？”

他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往日于知微早該動怒，此刻卻咬緊了牙關(guān)，揮不下拳。蘇曼辭積郁成疾，若非這幾日他傾盡了一身修為日以繼夜照料，被玉昭強行帶出去的那一天就該與世長辭。

為了救蘇曼辭，他亦不惜重金，一株千年紫參，便抵得過蘇曼辭這數(shù)年來的身價。作為錦春閣的主人，他是該好好留著蘇曼辭還他的債——

于知微忽然懈了眉頭：“什么也不要想?！?/br>
這些天蘇曼辭九死一生，也磨得他著實累了。無論有多少算計……于知微再度輕撫蘇曼辭的臉頰，心頭百味雜陳，此刻他只想牢牢地看住了他。

當(dāng)日蘇曼辭被他抱起時，胸前全是血色，著實令人，觸目心驚。

08

又是數(shù)日，蘇曼辭與世隔絕，也毫不關(guān)心他的往來恩客們有否打聽他的下落。于知微也一反常態(tài)，并不在他面前提及，只每晚來摟著他一同入眠，平日湯藥也要先過了口，才敢一勺勺喂給他。

蘇曼辭卻只道：“這樣吊著，我真是害怕?！?/br>
于知微揉按他清瘦的手腕，沒有同他對視：“怕什么？”

“怕你救我用了多少，來日更要我加倍償還。”

蘇曼辭冷冷地打斷了于知微眼中騰起的怒火：“我是死過兩次的人，再拖著，也看得到閻羅殿了。就算把我丟給販夫走卒，都教人敗興，這樣的殘次品，您留著做什么呢？”

他遙遙地望向窗外，玉蘭花謝，又是一年輪轉(zhuǎn)時節(jié)：“我知道您不會放了我，至少賜我一個清靜。也免得再做蝕本生意。”

蘇曼辭的語氣那樣平靜，于知微大怒，拂袖而去，久久地將他一個人留在暗夜中。

身側(cè)沒有溫暖胸膛，自然寒冷。但他的心卻日復(fù)一日地安定了下來。

果不其然，于知微再次出現(xiàn)時，又恢復(fù)了濁世翩翩?zhèn)b客的風(fēng)度，笑意溫文地攜了一壺酒：“你悶在屋里這樣久，連時節(jié)都不知了?！?/br>
“來，嘗嘗看，這是我按你的方子釀的海棠酒?！彼f著，自己先飲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還是得你親手來釀，始終沒有那份清甜?！?/br>
蘇曼辭默默攏緊了衣袖，眼神不住地看向窗外。于知微笑道：“那株玉蘭我已經(jīng)教人移去了松風(fēng)樓?！?/br>
原來如此。"

蘇曼辭心下一片雪亮，這處怕是要被移空了。那么他自然也會變成一具尸體，回到他原本就該屬于的亂葬崗。

“我已經(jīng)讓人在樓里植滿了玉蘭，你若喜歡，明年我們便在花樹下擺酒?！?/br>
于知微從不毀約，蘇曼辭想，最終原來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