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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娘請連床都起不來了,你是家里的嫡長媳,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何氏摸了摸肚子,言不由衷地回答:“不是還有月姨娘么?媳婦覺得她管家管的挺好的?!?/br>左韞文氣得胡子抖了抖,沒想到連平日性格溫順的媳婦都敢諷刺他了,豈有此理?“讓你接著你就接著,她一個小妾哪能管家?”左韞文咳嗽了兩聲,放輕音量說:“之前爹也是看你身體不適,怕累著你,可是這個家終歸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早點(diǎn)接手也好。”何氏屈膝行了一禮,也不再拒絕,她知道,在這個家里,做與不做都不是她說了算的,與其如此,不如動手爭一爭,至少他要為未出世的孩子謀個正經(jīng)的身份。第135章薛氏不知道什么時候清醒過來了,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眼前“和諧”的一幕,她的大兒子扶著身懷六甲的媳婦,她的丈夫正極力地討好那個她看不上眼的媳婦。左淑慧是第一個注意到薛氏醒來的人,在這短短的一個時辰里,她經(jīng)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驚慌。此時看到薛氏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娘,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哭什么哭?”薛氏的眼中充斥著陰狠,聲音沙啞的像個老嫗。左淑慧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當(dāng)初二哥出事后,薛氏也有過一段時間的癲狂,但是比起此時此刻還是好上許多。房間里的下人在薛氏開口的第一時間齊齊低下頭,薛氏癲狂起來的暴戾令人心有余悸。“娘……”左淑慧慢慢放開抓著薛氏的手,用袖子擦掉眼淚,有些無助地看著她。“不過是一點(diǎn)小風(fēng)小浪罷了,當(dāng)年左家被趕出京都咱們都能回來,何況是一點(diǎn)言語中傷?”薛氏下了床,人搖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朱氏趕緊將人扶住,又給她披上披風(fēng)才扶著她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左邵卿有些意外與薛氏的堅韌,不過心里卻沒有半點(diǎn)后悔和同情。“老爺,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都要澄清外面的謠言,劭陵的事情瞞不了就算了,我打算讓人將他送到郊外的莊子上休養(yǎng),邵晏和淑慧的事情則要趕緊處理。”左韞文一向是性子綿軟的人,之前也是沒了主見,薛氏這番話正好和他想的差不離,于是也點(diǎn)頭同意了只是該如何扭轉(zhuǎn)外面的謠言,一家子都說不出個道道來。左邵卿在一旁當(dāng)了半響木頭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打算當(dāng)個合格的聽眾,沒想到薛氏不知怎么地就看到他了。頓時,一直裝滿熱茶的杯子朝他這邊飛了過來,左邵卿眼睛瞇了瞇,還沒不及動作就見茶杯被隱一伸手接了下來。隱一可不是這左家的下人,他身上的官職不低,壓根不怕這左家的人,當(dāng)下就把茶杯扔了回去,不偏不倚在砸在薛氏正上方的柱子上。guntang的茶水潑了薛氏一頭一臉,讓她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娘……夫人……”左家人在呆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給薛氏擦干臉上的水漬,朱氏則極有眼色的取了燙傷膏藥來給她敷上。左邵卿朝隱一暗暗伸了個大拇指,最佳帶著一絲報復(fù)后的快感。“放肆!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左家傷人?”左韞文雖然對薛氏沒多大的好感,但好歹是二十幾年的夫妻,在家里被個外人欺負(fù)了自己的妻子,面上也無光。隱一雙手抱胸,挺拔地矗立在左邵卿身后,神色淡然,氣定神閑,“一時失手罷了,剛才若不是左夫人也一時失了手,我也不會如此。”左韞文回過神來,知道薛氏剛才那杯茶是準(zhǔn)備丟到誰頭上后臉色也不好看了,但依然維護(hù)她道:“這是我左府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請出去!”左邵卿輕笑一聲,溫溫和和地說:“父親,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護(hù)衛(wèi),剛才那種情況他要是不出手,豈不是瀆職?”“你的護(hù)衛(wèi)?”之前隱一收拾左府家丁時,左韞文渾渾噩噩的,根本不記得,因此也自然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隱一的身份。“算是吧,陸公爺讓他暫時跟在兒子身邊保護(hù)兒子的生命安全,免得有人不長眼總是想傷害兒子。”左韞文一聽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人,當(dāng)下也不好發(fā)作了,甚至臉上還擠出一絲笑容說:“既然是陸公爺?shù)姆愿?,那得好好款待才行……管家,趕緊安排這位……呃,壯士住下。”他的表情有些怪異,帶著三分羞憤,三分壓抑,還有四分的復(fù)雜,想必是想到了左邵卿和陸錚的關(guān)系。這段時間,左府災(zāi)難不斷,事事不順,先是左邵晏中毒不能下場考試,接著女兒有被人綁架,這兩天更慘,眼看就要三元及第的兒子被人誣陷科舉舞弊,還沒等他高興兒子被無罪釋放,就傳出了兒子和陸公爺齷磋的關(guān)系來。接下來簡直就是左府的災(zāi)難日,什么壞事都一起冒出來了,他現(xiàn)在連大門都不敢出,生怕別人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想起在尤溪鎮(zhèn)的那二十年,雖然他過的郁郁不得志,雖然左家無法入朝為官,可是左家在當(dāng)?shù)剡€是很有聲望,是人人追捧的對象。哪知道滿懷希望的進(jìn)京后,日子反而越發(fā)不如意了,左韞文甚至生出了打道回鄉(xiāng)下的心思。薛氏這時止住了疼痛,沖著左邵卿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這個孽種,還有臉站在這里?看你干出的好事,竟然用這么齷齪的手段搶走你姐夫!”“姐夫?”左邵卿一頭霧水地問:“哪個是我姐夫?……哦,以前倒是有一個曹大哥,可惜啊,他不是被你們設(shè)計退親了嗎?”他嘖嘖了兩聲,憤憤地道:“我到現(xiàn)在見到曹大哥都還覺得羞愧難當(dāng)呢,一想到咱們家竟然是個趨炎附勢的就覺得沒臉?!?/br>薛氏面色猙獰,覺得最近發(fā)生的所有壞事都是左邵卿帶來的,要不是他搶走了陸公爺?shù)淖⒁饬?,她的女兒說不定早就嫁進(jìn)鎮(zhèn)國公府了。左邵晏在薛氏肩膀上拍了拍,這種時候和左邵卿鬧僵并沒好處,如今家里能和陸公爺說上話的也只有他了。“娘,您冷靜一下,三弟也是有苦衷的,有話好好說!”“他有什么苦衷?”薛氏冷哼一聲,“不過是看陸公爺家世高貴,想攀高枝罷了,和他娘一樣的狐媚子!”左淑慧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