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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死物,丟了都不可惜,可是虞墨卻從來沒有丟過,甚至除了沈逸做主送給齊筱的那幾件,其余他都好好收著,因為這雖不是自己想要,卻是沈逸想給的,更是他的一片心,于是衣食尚且如此,未來的生活虞墨更不想拂了對方的心意。但人是有心的啊,“我不想要那些死物”,虞墨無助的看著格外堅強的沈逸,“我不想要,車子、票子、香艷女人,這些東西小時候那些逢迎巴結(jié)的沒少送給父親,那時我就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沈逸,金山銀山對我,遠不如你的一個笑容來的重要,所以我不能,也沒辦法在你死后,一個人享受你拼死掙下的一切,即使你覺得那些都很好,可我不想要,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要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所以今天你說我瘋,我就信,因為每一次你生病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會瘋,然后你醒了,我也醒了,可下一次呢,下一次萬一你,那我”。虞墨看著沈逸靜靜的笑著,突然覺得自己哭成這樣特別蠢,可即使再蠢,他今天也不怕,因為有些事只有那么一次機會,于是顧不上擦臉上的淚,虞墨緊緊抱著沈逸,“其實我最怕的不是瘋的很丟人,我是怕瘋了會忘記你,我不能忘,那么深刻的過去,你的那些付出,如果我忘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所以今天我就只求你一件事,如果你????”“夠了”虞墨剛要說出自己的請求,就被沈逸急匆匆的打住,他以為又沒希望了,經(jīng)過這件事,沈逸依舊不允許,卻沒想對方突然輕撫著自己后背,將嘴抵在耳邊輕聲說,“我注定不是個長壽數(shù)的,如果到了那一天,如果你還愿意,我答應(yīng)你,想跟我一起走,也可以。”【那些只有你在身邊才能看到的風(fēng)景-上】“我都想好了,死了以后我們就把骨灰放在瓷壇里,然后外面套一個鐵盒,中間用水泥填滿,等到干了以后,外面再裹一層水泥,就丟到海里去,這樣經(jīng)歷個千年萬年之后就算是??菔癄€了吧。”虞墨正給沈逸換藥,聽了對方如此說法,當下心里又是一番甜蜜,便低下頭吻了吻沈逸,才又拿過小刀,輕輕劃開對方胸前有膿的地方,“疼嗎?”見對方又是搖搖頭,冷汗卻滑下,虞墨趕緊拿過旁邊放著的毛巾給擦了擦,剛想說痛的話叫出來也沒關(guān)系,又聽沈逸開口說,“不過??!”“不過什么?”虞墨擦藥的手頓了頓。“我都答應(yīng)了你這么多,如果你還敢再瘋一次,到時我就讓人把你的骨灰封進一個個的彈殼里,再在你我之間多加一層水泥,讓你即使化成灰也漏不出一點末和我的混在一起,聽明白了嗎?”至此,虞墨剛才那點慶幸勁全沒了,原來死亡還不是終結(jié),這人還有辦法在死之后也讓自己看的見,碰不著,這才是最狠心的。于是趕忙就此打住,虞墨飛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并保證還是要好好活在當下,“因為只有現(xiàn)在表現(xiàn)好,才有以后的??菔癄€對吧?”“對,算你有悟性?!?/br>之后幾天虞墨看著沈逸一直沒有反悔跡象,便也沒了先前的緊張,雖說沈逸還是隔三差五的發(fā)燒,偶爾換藥還會疼昏過去,可比之以前,除了正常的心疼外,虞墨以能從容應(yīng)對,然后就是靜靜守著,一步也不離開。于是就在這樣的相對安穩(wěn)中,兩個星期很快過去,期間除了何杰,誰也沒有來過,虞墨雖覺得奇怪,可見沈逸不主動提,他也沒多問。直到又回了部隊大院的第一個早晨,當時虞墨正在擦窗,沈逸突然醒了,笑著問,‘你這是在做什么?’那時他也沒在意,就如實說了,可之后對方突然坐起,笑著又說,‘別擦了,窗戶太干凈我會想吐’。虞墨一直以為對方再說笑,這窗戶干凈點有什么不好,還笑他這是添的什么毛?。?/br>沒想到下一刻那人真的趴在床邊開始吐,而且竟止不住,“你說這是怎么回事?”走在路上,虞墨奇怪的問著旁邊的何杰,“而且今天也是,我要回旅部報道而已,他干嘛讓你跟我一起來?”何杰笑笑,撿了現(xiàn)成答案回他,“因為你沒車,沈先生才拜托我接送。”至于為什么對方禁止虞墨擦窗戶,其實原因何杰想都想的出,只是他不敢說。“你們是不是還怕我瘋,到底那時我做什么了?”過了這么多天,沈逸當初對他許下諾言的興奮勁過去后,虞墨還是得面對現(xiàn)狀,那就是他再醒來翻開日歷一看,真就一年過去了,而這期間,貌似周樹青、方如進這些人從未出現(xiàn),那沈逸怎么生活?“你們一直都是住醫(yī)院”,何杰聽對方又在問,就按照套好的話告訴虞墨,“那天只是意外,是沈先生想帶著你試試看兩個人可不可以一起生活,沒想到只一天他就累暈了,所以這么算來,也得感謝他的嘗試,因為沒那一暈,你也不會這么快好起來?!?/br>是這樣嗎?虞墨疑惑的看看何杰,發(fā)現(xiàn)對方目光十分堅定,沒有一絲游移,終是愿意相信,畢竟以沈逸那樣的身體,帶著自己一起生活,實在不太可能,說是只有一天,還比較合理。虞墨正在想著這件事情,車經(jīng)過市中心時,前面道路突然堵住。疑惑的探頭出去,虞墨看見不少消防車輛還有警車正在趕來,出于職業(yè)習(xí)慣跳下車,虞墨便詢問圍觀人員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那女孩要跳樓”,圍觀的人給虞墨指了指不遠處的商業(yè)大樓頂上,“看見了嗎?她站在那都二十幾分鐘了,好像是他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就想不開了,警察現(xiàn)在正去接她男友,聽說對方嫌她把事鬧的太大、覺得丟人,不肯過來?!?/br>聽了對方介紹,虞墨又仰頭看了看大廈,已經(jīng)入冬了,那女孩還穿著一件長裙,風(fēng)一吹,裙擺就飛揚起來,樣子像是隨時會飛下來。見此情景,虞墨沒有覺得對方可憐,也沒有擔心,只是想起沈逸說窗戶擦的太干凈他會想吐時的笑容,也許自己真是錯估瘋掉給那人帶來的打擊,“難道說我也曾這樣”,虞墨指指了女孩問何杰,“是不是?”“怎么可能呢”,沒想到路上會遇到這種事,何杰連忙將虞墨請回車里,“咱趕緊走吧,旅長還等著呢?!闭f著何杰便將車倒出去,專撿些車少人也少的地方,省的等下再碰到什么又勾起虞墨那點瘋事。見何杰不愿多說,虞墨可以努力做到不問,卻做不到不想,甚至從剛才開始,他腦子里就一直回蕩著兩個詞,一個是晨鐘暮鼓、一個是曲水流觴。虞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