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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和隊友們喝酒,直到大部分人都醉倒了,何杰才發(fā)現(xiàn)宴會上從頭到尾自己都沒看見齊筱,明明一開始回來的時候還見著人的,如今去哪了?“我知道他過的不好”,在訓練場找到那人時,何杰覺得自己好容易喝下去的酒又快醒了,因為對方直接上來的這句,就讓他招架不住,可他還是要說,“喂喂,誰不好,他們過的好極了?!?/br>“不會好,我知道的,因為隊長沒好,那人便不會好?!?/br>“齊筱,你該不會是”,看著對方說話時從嘴里冒出的白煙和他臉上的心疼表情一樣濃重,何杰突然打了個冷顫,“已經賠進去一個岑越了,你可千萬別重蹈覆轍,那樣的感情”,想起沈逸斑白的頭發(fā),何杰重重提醒,“你插不進去的?!?/br>“我知道,從以前就知道,只是還沒學會放手?!?/br>“必須放”,對方這不能放手的話正像導火索引燃了何杰心中所有的崩潰,他猛地站起,指著那個哀傷到不行的男人說,“他讓我們要學會看開,所以你要看開,我也要看開,全部人都他媽的得看開,不然就對不起那人,對不起他最后還想為隊長保留尊嚴的心,對不起咱們信仰的榮譽和一直以來追隨他的那些兵,所以我們只能相信他們過得很好,很好,你懂嗎?”“你是說?”何杰說完這段直接倒在地上軟的像攤泥,而齊筱心里的那些期許也瞬間覆滅,“難道情況真那么糟,都過了一年仍舊沒有半點好轉?”想到沈逸話里的殘酷,何杰喃喃自語,“除非奇跡出現(xiàn)”,可奇跡這種東西?????“何隊長,你電話!”何杰剛想說奇跡這種東西絕逼不常有,突然聽見值班室有人叫自己,還說讓他接電話,“cao,這種天,鬼他媽才有心情接電話,跟他說,大爺沒空!”“可他說很急!”“著急投胎去”,這種時候,頂著要去上墳的心情,有什么好著急的,反正都他媽要死了,全死了。捂著快炸的頭,何杰這時什么都不想聽,誰也不想見,除非有奇跡。“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么說話!”“我管他是誰!”“可他說他是虞墨?!?/br>“?。 睂Ψ侥畛鲞@兩個字時,何杰感覺耳邊像是響了一串手雷,又像是著了一箱燃燒彈,轟隆隆又熱辣辣的,搞得大地都跟著發(fā)顫。不會吧,何杰不敢相信的看了齊筱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人也正用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隨后兩人就像聽到發(fā)令槍一樣,一起朝值班室沖去,路上那人還摔了一跤,明明自己才是喝酒的那個,可顧不上嘲笑,何杰一把搶過電話,“喂,我是何杰??!”“cao,丫死哪去了,趕緊開車來,沈逸發(fā)高燒。”“別逗了”,何杰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忙蹲下身看看桌子底下,“喂,快出來給爺看看,是誰他媽又在整我,拿這事整我,也不想想,隊長,隊長怎么可能打電話來,還清楚的跟我說沈逸發(fā)高燒,別玩了,再玩我真他媽要哭了。”“誰跟你玩,又喝多了是不是,趕緊換個清醒的接電話?!?/br>“你真是隊長?”何杰撅著屁股把房間看了一圈,除了自己就剩齊筱,可對方表情和自己一樣像要去上墳,哪有心情搞這模仿聲音的把戲,所以擦了擦眼,何杰又看了一遍顯示的號碼才突然嗷的一聲,“隊,隊,隊長!”“趕緊開車來,耽誤時間我廢了你?!?/br>齊筱一直在旁邊看著何杰,發(fā)現(xiàn)對方拎著電話手一直抖跟中邪一樣,趕緊搶過喂了兩聲,可里面只剩忙音,他便猛的推了一把,“喂,電話里說什么了,真是隊長?”“??!好像,可能,大概,保不齊,是。”“他媽到底是不是啊”,來利劍這幾年真是將齊筱那點好脾氣都磨沒了,怎么這種時候還能跟自己臭貧,“我說你到底能不能給句痛快話,對方到底怎么了?”“他說”,何杰此時突覺天旋地轉的,之前硬灌下去那些酒也一股腦的涌上來頭,到底說了什么,“哦”,何杰一拍大腿,“想起來,他說要把我廢了?!?/br>齊筱看這人早不傻,晚不傻,偏他媽這個時候酒精上頭,連站都站不穩(wěn),當下將人拉過,上去就是一腿頂在何杰胃上,“cao,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然后對方理所當然嘩嘩往外吐,齊筱一看這人吐半天還沒完更煩,“你到底有完沒完,還沒醒小心老子直接給你灌腸。”“吐完了,吐完了”,沒想到對方這么暴力,何杰忙抬抬手,再不吐完,等下腸子肚子都得讓這人折騰稀碎。“吐完趕緊說,隊長找你干嘛?”“找我”,何杰站定想了下,突然轉身就往外跑,“我說不行,這種天好人涼水洗頭都得發(fā)燒,何況是他呢!”聽了何杰的話音,齊筱剛想沖上去追問個清楚,可跑了幾步他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自己追上去問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問的!虞墨清醒了那人不會喜歡自己,虞墨繼續(xù)傻著那人更不會喜歡自己,一直以來,自己喜歡的,可能正是喜歡著虞墨的沈逸。cao,這話真他媽繞,看著何杰一溜煙將車開出營地,齊筱突然想明白了,便慢悠悠轉回食堂,大家不是還在慶祝嘛,這個時候就該慶祝,慶祝自己失戀,也慶祝那人得償所愿,“來來,誰跟我喝,老子千杯不醉。某人被這通電話折騰的幡然醒悟,某人打了這通電話反而更加糊涂。這是怎么一回事?虞墨看著陌生的房間,他不明白自己和沈逸怎么住在這里,還有那餐桌,明顯有兩人用餐來不及收拾的痕跡,怪事。還有,這哪哪都這么臟,一摸一手灰,怎么能住人?敲敲從剛才開始就隱隱作痛的頭,虞墨暈的想吐,可顧不上這些,因為沈逸在發(fā)燒啊。放下電話,虞墨就直奔剛才沈逸摔倒的地方,果然旁邊柜子里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藥,還有一大瓶酒精。沒空分門別類的收拾藥柜,虞墨只是撿了幾種常用的和溫度計就趕緊往房間走,卻看見本該躺在床上的人,此時正扶著墻搖晃著出來。“祖宗”,虞墨嚇得一身一臉的冷汗,趕忙將手里的藥往旁邊一扔,先將人抱回床上,“你怎么還下地了,發(fā)燒了不知道嗎?”“不要離開我身邊,哪都不許去。”這話要擱在以前,虞墨聽了都得樂死,可現(xiàn)在看著對方燒的滿臉通紅,抓著自己的手卻依舊冰涼,哪還顧得上樂,只能先拿了溫度計。等待的時間里,他發(fā)現(xiàn)即使給沈逸裹了厚厚的被子,對方仍舊發(fā)抖,甚至離的近都能聽到牙齒在打顫,虞墨急忙連人帶被子摟到懷里,手也放在對方額頭又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