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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說死都不干,還說不是戰(zhàn)友,虞墨,你不能因為沈逸這事,抹殺他對你做的一切,你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命我可以還他”,沖著蘭永,虞墨猛的扒開上衣,“只要他愿意,捅我?guī)椎哆€他都行,包括這里”,指指自己胸口,虞墨直拿拳砸著自己心窩,“可情不行,這輩子我只愛過沈逸,也只想愛他一個,所以誰得罪他都不行。”對著蘭永,虞墨前所未有的不客氣,“包括你”。蘭永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虞墨對沈逸的執(zhí)著,可他從沒覺得那種感情會超過戰(zhàn)友情誼,甚至在他認知里,情和愛都比不上一起從戰(zhàn)場上走過來的兄弟,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在他把自己的認知套在眼前這孩子身上,所以難怪他會說‘包括自己’。蘭永想再說點什么彌補,卻聽剛才還頗為硬氣的虞墨先開口,“你是沒看見,他前胸已經(jīng)了有了這么長的疤”,虞墨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夏天他胸前的扣子都系的比別人多一顆,而且三番四次的在同一個地方開胸手術(shù),那個疤現(xiàn)在都有兩厘米寬,旁邊的皮膚因為愈合的不好到了夏天還會過敏潰爛,現(xiàn)在又因為岑越多開了一個洞,您知道我的感覺嗎旅長?如果連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我更對不起身上這身衣服,所以,我和岑越再也不是戰(zhàn)友?!?/br>何杰和馬飛鵬聽到這里,同時看向架著的岑越,剛才他們還沒下樓,就被清醒過來的岑越阻止,并帶著他偷偷躲在門外,如今得了虞墨這么明白無誤且殘酷的表態(tài),何杰第一時間扶住岑越,和馬飛鵬倆人抬著就往醫(yī)院走,其實岑越的心事,他怎么不明白,暗戀一個人就像懷孕,時間久了總是藏不住,而岑越看著虞墨的眼神,這些年就沒變過,若說他傷了沈逸,是可恨,可他難道就不可憐嗎?所以對著這樣的岑越,他和馬飛鵬總是做不到無動于衷,畢竟就像旅長說的,那是過命的交情。今天這事若換個人,對方若不是沈逸,見岑越這么痛苦,何杰可能不要命也會幫戰(zhàn)友把虞墨弄到手,可那人是沈逸啊,這就注定岑越的愛情只能這么無疾而終,因為那人的感情他更早就見識過,那是比海更深沉,比火更熱烈的追求著自己唯一的執(zhí)著,且不怕犧牲,也無懼沉淪,而虞墨呢,早已被這攻勢弄的水里火里翻滾,又哪里還看的見旁人,所以今天這事也不能怪虞墨心狠,因為他對岑越有多恨,就說明他對沈逸有多愛,要怪,只能怪這命運弄人,此情太真,愛已深。【誰攔著都沒用-下】蘭永看看依舊憤怒的虞墨問他,“你想怎么樣?”“要么他走,要么我走,反正只能留一個?!?/br>見對方表情不像開玩笑,蘭永從口袋里摸出煙盒,發(fā)現(xiàn)里面一顆煙都沒有,立馬捏爛扔在地上,轉(zhuǎn)頭四下看看,見桌上放著一盒打開的煙,便拿起點了一根伸手要遞給虞墨,結(jié)果對方很不給面子的沒接不說,還一扭頭坐在床上,蘭永無語的看看,這是要和自己鬧別扭啊,慣下的臭毛病,便硬把煙塞在虞墨手里,自己則坐在身后的桌子上,高高的看著格外嚴肅的虞墨開始批評,“你說你是不是過得太順了,當兵有首長罩著,當老師時讓沈逸寵著,現(xiàn)在稍有點不順意,又打算趕岑越走,至于嗎?”“怎么不至于”,虞墨拿起煙吸了一口,轉(zhuǎn)頭覺得太嗆直接扔在地上踩滅,這些年為了沈逸,他是煙也戒了,酒也不喝了,每天像伺候太上皇一樣的小心翼翼,結(jié)果一個沒留神就讓自以為最值得相信的人傷的昏迷不醒,這種感覺那叫‘稍有不順意嘛’,“哼,你那是沒被人背叛過,才這么說?!?/br>“我是沒有”,蘭永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煙霧籠罩下,表情也顯得格外深沉,“我沒有,是因為我認為背叛的點和你不同,在我眼里,除了背叛國家、傷害同胞,再沒有什么罪是不可饒恕的?!?/br>聽蘭永這么說,虞墨猛然抬頭看了看對面這個坐在別人辦公桌上像個老流氓一樣的軍痞,其實過去他就覺得自家旅長心挺寬,為人也正派,遇上自己升遷,能升就升,從不跑關(guān)系爭取,可碰上下屬要升沒升就各種打抱不平,這種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吧,就像一個專門下蛋的老母雞,就希望看著自己的兵將來有出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得到手下士兵的信服和愛戴,而虞墨又何嘗不想這樣呢,可是,“其他我都忍,唯獨沈逸這事,半點沒商量。”蘭永想想虞墨之前種種,再憶起沈逸當年鞠的那個躬,大體明白在這事上沈逸才是關(guān)鍵,便順著話頭問虞墨,“如果沈逸肯求情,這事是不是就算了”,見虞墨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蘭永不等他多想便繼續(xù)說,“你也想想岑越家那環(huán)境,能有今天那孩子真的很努力,這些你不是沒看見,而且他在隊里表現(xiàn)一直很好,你不能因私害公,到了又犯當年陳強那樣的錯誤!”陳強?陳強!虞墨心里念叨著這個名字,腦海里印出的是他們并肩戰(zhàn)斗的日子,那時他也曾像何杰,像馬飛鵬,與自己信任和被信任著,如果他沒有接受審訊的任務(wù),相信自己至今仍會留在原來的部隊,而那人說不定也會像外面正在跑圈的普通士兵一樣,雖每天被訓練的像狗一樣苦哈哈,可他仍有組織,有信仰,會忠誠,而不是最終落得一把火燒在荒原上的凄涼下場,所以還要嗎?虞墨突然拿不定主意,其實相比岑越的故意為之,陳強更加情有可原,要嗎?這兩人的家庭背景也相似,一個在深山,一個在草原,都是多年努力才有了今天?????要嗎?見虞墨不再像剛才那么強硬,頭也低低的,蘭永趕緊趁熱打鐵,“就這么定了,如果沈逸肯原諒,就放他一馬。”“????”虞墨還在猶豫,突然看見蘭永那雙不知穿了多少年的黑皮鞋沾滿了黃土向自己走來,想想一個旅長,沒有別人慣常的派頭,為了手下的兵,親自跑來勸架說情,這樣的事不能不讓虞墨有所觸動,于是在蘭永的手落下時,虞墨沒有躲,他感覺到原本要抽自己的動作最后變成拍撫,更加沒法拒絕他的要求,只好勉強開口,“只要沈逸愿意,其他都好說?!?/br>“那就行了”,本來還以為得做好久的思想工作,沒想到這么快,蘭永便順手拿起旁邊搭著的外套拍了拍土重新穿起,“你這處理好了,我這就去沈逸那看看?!?/br>“現(xiàn)在別去”,見蘭永立馬要走,虞墨趕忙說明,“我就是被趕回來的,現(xiàn)在你去不止見不到人還會挨罵,等沈逸醒了吧,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