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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的醫(yī)生出了病房,只有蘭永還傻乎乎的問,“啥動物?”“你看起來像頭狼”,沈逸笑的很好看,蘭永聽的也很高興,立馬接話,“那是,我剛?cè)胛?/br>的時候就是在野狼團?!?/br>“嗯”,沈逸不敢大聲笑,只能捂住胸口直搗氣,等喘勻了才看著返回來的周樹青,“他呢,jian賊,一聽我說話就跑,屬于軍師型的智慧人才?!?/br>“所以呢?”見蘭永這么上道,沈逸反而不好意思了,轉(zhuǎn)頭問進來就一直沉默的周樹青,“醫(yī)生又說什么?”“沒有,就是讓你好好養(yǎng)著,說氣胸還不算嚴(yán)重,看看能不能保守常規(guī)治療,要不然”,周樹青出去再進來,頓失剛才和蘭永調(diào)笑的好心情,幫著沈逸將醫(yī)生檢查時解開的上衣扣子又重新扣上,面色頗為憂慮。“不然又得手術(shù)是吧,還要開胸?”見周樹青剛才的笑意退得一干二凈,沈逸索性裝作蠻不在乎,“想開就開吧,這次再打開就直接裝個拉鎖,省的麻煩。”“不算開胸”,周樹青見沈逸這不著四六的樣,還是解釋,“就是需要穿刺將氣排出,然后重新做個胸膜粘連,誰讓你這快兩個月了還閉合不全?!?/br>蘭永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沒搞懂,趁著兩人說話間隙插進去,“很復(fù)雜的手術(shù)?”周樹青搖搖頭,“手術(shù)倒是不復(fù)雜,就是他身體條件太差,害怕傷口感染引發(fā)其他病癥,所以要是身體能自行吸收多余的氣體,閉合肺上的洞,那就再好不過?!?/br>“放心吧”,沈逸聽了拍拍周樹青搭在床邊的手,“我會努努力,爭取不手術(shù),咱這胸口也不是褲子前門是吧,打開又闔上的,哪那么方便。”周樹青無語的瞪了沈逸一眼,根本不知道他這么說是想安慰自己呢,還是惡搞,當(dāng)下交代蘭永,“你幫我看一會,我去交住院費,記住啊,讓他少說話?!?/br>“沒問題”,看著周樹青愁容滿面的出門,蘭永搬個椅子坐在沈逸床邊,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這才小半個鐘頭,對方臉色不知差了多少,一雙大眼也暗淡無光,而身上那件藍白條的病號服就更不用說,一看就大了好幾個碼數(shù),穿在身上顯得空空的,說不出的單薄羸弱,當(dāng)下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想說點什么讓沈逸高興高興,“你知道嘛,那死小子今天找我要車要房?!?/br>“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個屁”,蘭永一聽自己還沒說為什么事虞墨要房,沈逸就說應(yīng)該,當(dāng)下暴躁,“老子又不是他爹,憑什么就該給車給房?!?/br>“我以為”,沈逸說到一半,忍不住咳嗽兩聲才繼續(xù),“我以為他把你當(dāng)父親,不然也不會逢年過節(jié)就叨念給你打電話?!?/br>“死小子”,聽沈逸這么說,蘭永覺得很窩心,可還是嘴硬,“死小子,死小子,一個個就只會拿話戳我心窩子,老子在這山溝溝蹲了三年,逢年過節(jié)更是連門都不敢出,可你們呢,就是不來看我,現(xiàn)在又說拿我當(dāng)父親,哪有這么好糊弄的爹?!?/br>“他是不敢”,沈逸替虞墨解釋,“他怕你氣他當(dāng)初義無反顧的說要轉(zhuǎn)業(yè),后來又留在北京不肯回去,怕你失望,覺得他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怕???”,沈逸話一說長,就覺得肺里氣不夠用,當(dāng)下按著胸口直喘,冷汗都打濕衣背。還是蘭永,看著實在心疼,直接拿過旁邊掛著的氧氣罩,給沈逸扣在臉上,“我看你才是真的是氣短,虞墨是個什么臭德行我還不知道,要你費勁巴拉的替他解釋?”眼見沈逸吸上氧,呼吸也平緩了些,蘭永才又坐回椅上,“你這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我的兵,是個啥尿性我還不了解,放著磕打幾次就學(xué)乖了,更何況虞墨,那可是槍走一次火就恨不得給所有手榴彈都裝上保險栓的主,偏你各種不放心,還拿他當(dāng)個易碎品擺弄,結(jié)果怎么著,還真成易碎品了,你看看這次回來他那德行!”沈逸低頭沉默半晌,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年委屈了虞墨,讓他陪著自己窩在那是非之地,本以為自己照應(yīng)著,就不會讓那些滿身污穢的人臟了虞墨的路,可沒想到,沈逸憤怒的握緊拳頭,要怪,只能怪自己被這副破身體拖累,事情才會敗露,晚發(fā)病一個月,只要再多給他一個月,這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可恰在這時候搞什么肺積水,讓那些腌臜交易一下就敗露了,搞得虞墨也是灰心喪氣,才會誰都不信,連自己都懷疑,所以今天再對著蘭永,沈逸很愧疚,他覺得這次自己沒把虞墨照顧好,那感覺就像許諾老丈人會讓他女兒享盡榮華富貴,最后卻變成讓人家吃糠咽菜睡大馬路的大苦逼,沈逸滿腹無奈,只好再次開口替虞墨辯解,“是我的問題,要不是我一直被困著沒法脫身,虞墨也不會憋憋屈屈的窩在那破學(xué)校里,專還不能專幾所長,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一直不適應(yīng)學(xué)校那種安逸的環(huán)境,才會見天和那些學(xué)生兵死磕,而周圍更是連個志同道合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一提到這些,沈逸就想起虞墨之前無聊時默默坐在沙發(fā)上擦槍的樣子,當(dāng)下心也跟著疼起來。“我不是要怪你這個”,見沈逸會錯意,蘭永干脆單刀直入,“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考慮你做這么多,虞墨高不高興,怎么說他也是個五尺高有血性的漢子,也想照顧愛人,保護,結(jié)果你啥啥都干了不說,還把他規(guī)制的和個小媳婦似得,你覺得這還是他嗎?”見沈逸聽了面露詫異的看著自己,蘭永繼續(xù)提點,“這些年,難道你就真沒覺得自己做的多了點?你說你,又不是他爹媽,就算是他爹媽,你也沒權(quán)利要求他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安排生活,所以你那些自以為的殫精竭慮,其實是變相的強人所難,不是嗎?”見對方?jīng)]有反駁,面色尚可,蘭永才狠狠心點破,“有時不顧別人意愿,強加給對方你覺得好的一切,這其實就是種傲慢,是,你很出色,也很聰明,別人在你這個年紀(jì),可能還一事無成,可虞墨在我眼里,有著不輸于你的出色,這些年的軍旅生活,讓他懂得聽別人的意見,懂得尊重別人的決定,最重要的,他懂得尊重別人的生命和他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而這些恰恰是你缺少的,沈逸,是時候了,你也該看看身邊的人,不是你一直向前沖,自以為是的付出,他們就會覺得幸福,絕不這樣的,如果你還像現(xiàn)在這樣”,蘭永指指沈逸周邊這些儀器,“他們會因為你變得很不幸?!?/br>“我?不幸?”沈逸大概是頭一次聽別人說的這么直截了當(dāng),點破的這么毫不客氣,當(dāng)下捂著胸口,也不知道是病理上的疼痛,還是心里難受,端直咳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