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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可這時才覺得能順利喘口氣怎么就那么難呢,轉(zhuǎn)瞬腦海里又印出沈逸動不動唇色發(fā)紫的模樣,瞬間覺得活著真是太不易了,過去的那些經(jīng)歷,最艱難的部分,如今也像走馬燈一樣,剛?cè)胛檐娪?,第一次殺人見血,帶領隊員被困,那些過去覺得忘不了的記憶,現(xiàn)在一瞬間就被騰空,而剩下的,大段大段的留白,都是沈逸的樣子,那人一眉一眼,那人巧笑嫣然,哪怕是最普通的日常,都被回憶拉得好長好長,而今天的這一幕????“虞墨,你這樣意志不堅是想讓沈逸立時就死嗎?”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將虞墨腦子里剛浮現(xiàn)的放棄念頭,拍的粉粹,這時他才像剛脫離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呼吸,即使疼,也照著方如進的方法,直到兩耳沒那么轟鳴,心跳沒那么快,虞墨才睜開眼睛,這時房間才漸漸有了輪廓,而旁邊的方如進,看起來更是比他還緊張。“沒事了,沒事了”,見虞墨沒在閉氣,胸口的腫塊也消了一些,方如進才拍拍胸口,“真是要被你們兩個嚇死,最近不要亂動,你這個岔氣很嚴重,我聯(lián)系了個老中醫(yī),到時候請他瞧瞧,另外不要表現(xiàn)出驚訝,沈逸現(xiàn)在不算太清醒,自己也不覺得發(fā)病會疼,這樣能少受點苦,等下你可以沖他撒嬌,也可以提些要求,千萬別讓他胡思亂想。”虞墨按下胸口的憋悶,低著頭說“知道了”,這時他尤其想看看沈逸,便撩開被子準備下樓找人,又被方如進按回去,“好好躺著別動,你這會氣都堵著,就是打了噴嚏都可能暈厥,別逞強,想見人,我給人把他帶上來,你等會?!?/br>話剛說完,沒等方如進下去領人,就見周樹青推開門,身后是沈逸,正端著一碗粥,小心的走到床跟前,見虞墨醒著,連忙坐在床邊,“我喂你。”就這份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讓虞墨吃不下去,更別提沈逸還要喂他,伸手想要接過碗,可沈逸卻閃開,“飯不是我做的,叫人送來的,所以我喂你,不然沒誠意?!?/br>虞墨看著面前的人,自己只是暈倒而已,就讓這人說話、作事都帶上小心,再想想自己剛才以為沈逸會死時的那種悲愴,虞墨便知道了,若以后兩人注定不能白頭,也必然是自己墊后,不然那樣的悲傷,換做沈逸來承受,他真是埋在土里,都能心疼的活過來,所以不顧沈逸的躲閃,虞墨到底是截過碗,看看沈逸的手被邊沿燙出的紅痕,更加不忍心,揉搓了半天才拿起勺子,盛了一湯勺,吹涼遞到沈逸嘴邊,“替我嘗嘗,看好不好吃?!?/br>【夏日里的那抹蟬鳴】看到兩人都折騰的差不多,能平心靜氣的坐那喝碗粥,方如進和周樹青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小腿肚子轉(zhuǎn)筋,累到不行,剛想拉把椅子歇歇,就聽沈逸問起,“不是說找到醫(yī)生了,什么時候能來?”方如進剛才跟打仗一樣,也不忙想,現(xiàn)在總算靜下來,才想起自己找的那位老醫(yī)生原本算是帶他入門的師傅,后來自己棄中醫(yī)改投西醫(yī),有相當?shù)哪觐^那人見自己理都不理,而且這些年來,那人越老脾氣越發(fā)古怪,當下有些頭疼,“他來不了,得我們?nèi)?,年齡大了,骨頭比較脆,來一趟再給顛散了?!?/br>沈逸看看虞墨臉色,似乎沒比剛才好多少,便轉(zhuǎn)頭沖方如進說,“那問問現(xiàn)在方不方便去?!?/br>“不用”,虞墨見沈逸吃的差不多了,便將碗放在旁邊,“也沒覺得哪特別難受,不用去?!?/br>“聽話!”安撫著虞墨躺下,看著方如進還沒動作,沈逸狐疑的看看,“怎么不方便?”“不是,我這就去打?!闭f完方如進便拿著手機出去,沒過多一會回來,“說是有空,讓現(xiàn)在去,不過可能時間會比較久,你要不和老周留在家?!?/br>沈逸看看方如進是在對自己說,滿臉妙明奇妙,“我嗎?那怎么行,我得陪著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br>周樹青一聽讓自己留下來看著,想想剛才的兇險,當下也反對,“確實不合理,這樣,老方你把地址給我,我?guī)в菽ィ愫蜕蛞萘粝?。?/br>“我看可以”“不行”方如進和沈逸同時開口,之后沈逸看看虞墨,目光無比堅定,“我一定要去?!?/br>虞墨只要想到萬一自己出門沒一會,這人病又發(fā)作,自己可能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當下應允,“那就去吧”。周樹青和方如進本想阻止,怕來回過于辛苦,可見虞墨都答應了,便干脆依了沈逸。看著兩人相攜下樓,周樹青真是在旁邊捏了一把汗,這根本分不出是誰在扶著誰,似乎看上去虞墨還使力更多,臨要上車,還是自己在旁邊扶了一把,才順利坐在后座,從后視鏡看過去,兩張相同慘白的臉,真不知道好好非作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唉~~當下周樹青又是一聲無奈的暗嘆,才拉著三人往方如進說的地方開。在四九城左搖右晃許久,竄弄堂出胡同,溜溜達達開著車繞了快四十分鐘,他們才停在一個小巷口,似乎不管舊城改造多少次,城市都本能的遺忘這個角落,以至于十幾年過去,這里路窄的仍然最多只能過輛三輪車,方如進看看實在沒辦法,只能讓兩人提前下,請周樹青將車停到外面不礙事的地方去,自己先帶著他們倆去找人。橙黃的磚頭院墻,沿墻根是一排的蘆薈一排的蘭花,將本就不大的院子占的只剩下一條過道,而隔著外面鐵柵欄的,是一扇爆皮的綠色木門,門上還有黑色腐朽痕跡,沈逸看了看這環(huán)境,又看看方如進的一臉篤定,到底是一句話沒說,跟著等在門口。“呼朗~呼朗~~”,聽著方如進搖鐵門的聲音,沈逸覺得心都被晃得左搖右擺,當下臉色不太好看,站在旁邊的虞墨看著著急,想要問問是不是不舒服,卻顧慮方如進之前說的,沒敢問,還好沒等多久里面?zhèn)鞒瞿_步聲。隔著院門老者先看看方如進,一句話沒說,也沒打算開門,又往后頭瞅了一眼,直接扭頭要走,還是方如進趕緊叫了聲秦老師,老頭才停住,冷冷的開口,“他的病我治不了?!?/br>在虞墨和方如進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前,沈逸看人又要走忙開口,“不是給我看”,邊說邊把虞墨往前推了一步,“是給他。”老頭這才轉(zhuǎn)臉,見虞墨一臉十分介意的樣子,卻沒有再走,反而把門打開,“進來的時候注意點腳下,別踩了我的蘭花。”沈逸見虞墨很排斥,壓根不打算進去,立馬拽著人往里走,“老大人了,還怕看病啊。”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