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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航就看見一輛車,箭一樣的開出去。不錯,不錯,李航別具深意的看了看已經(jīng)開的沒影的車,這才轉(zhuǎn)身回去,邊走心里邊忍不住夸贊沈逸上道,連吐血都故意選在攝像頭最密集的地方,生怕事后有人追究自己輕易放他回去,看來這病也被沈逸用的是恰如其分,既然對方這么有誠意,而且明顯主意已定,那便多給他們幾天相聚。【我愿意為你忘記我姓名-下】“沈逸?”虞墨剛抱著對方上車,就見沈逸睜開眼,神情里沒有一絲剛暈過去的茫然,有的是盈盈的笑意,只是配上那胸前還未干的血跡,當(dāng)真是要人親命,“醒了?怎么就吐血了,難受嗎?”扶著掙扎要坐起的沈逸靠在自己胸前,虞墨上上下下將這人可能不舒服的地方摸了個遍,見對方還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只笑,更是著急,“到底怎么了,說話啊,想急死我?!?/br>“我沒事!”壓抑著胸口的灼痛,沈逸生怕話說多了將原本壓抑下去的血又咳出來,所以只能多笑,不過相比較剛才的受制與人,如今終于可以隨意的看著虞墨,他的心里終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平靜,于是嘴角的笑意更濃,“回家吧!”“祖宗,你這怎么回?”抖著手將沈逸唇角僅剩的一絲血跡擦干,虞墨已是肝膽俱裂,結(jié)果這祖宗還跟自己犯貧。“坐車回啊!”虞墨聽了直搖頭,“咱好好去給醫(yī)生看看,行嗎,你老這么折騰還讓不讓我活?”“怎么就不能活?”沈逸眨眨眼,順便拉虞墨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瞅,我這樣的都活的好好的,你這堂堂的大校就活不下去了?”“是,早被你折騰的活不下去了,敵人都沒你兇狠?!边呎f虞墨邊幫著沈逸揉著胸口,“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我擔(dān)心,故意逗我,沒事,逗吧,只要你不難受就行?!?/br>撇撇嘴,沈逸突然有種吃癟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也不壞,可要他坦然承認(rèn)自己聽了這話高興也沒那么容易,所以拔過對方的手遮在臉上,嘴上一貫的硬氣,“我說回家就回家,醫(yī)生也現(xiàn)成。”不解又無奈的看看手遮去大半臉的沈逸,見對方不打算解釋,虞墨轉(zhuǎn)而看著一直開車的周樹青。“就聽他的吧”,不想打擾兩人難得的團聚,所以周樹青一直也只是聽著不做聲,如今見虞墨困惑不解,才幫著解釋,“他有固定的醫(yī)生,看了兩年了,病情什么的也都了解?!?/br>“他這可得好好檢查”,看著沈逸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睡著,虞墨聲音自動放低,“要是需要用儀器,不去醫(yī)院能行嗎?”“沒事有現(xiàn)成的,我讓老方先帶一部分過來,剩下的晚點我找車?yán)?。?/br>“那就麻煩你了,需要幫忙的時候就招呼?!?/br>周樹青看了看后視鏡里明顯縮在虞墨懷里的人,笑笑,“你看好他就行?!?/br>“恩”。一路上虞墨都將沈逸護的很穩(wěn),周樹青車開的也慢,竟是到了家門口沈逸都沒醒,兩人對視了一眼,干脆留下虞墨等著沈逸醒,而周樹青先去聯(lián)系車將儀器搬來。感覺車子許久不動,沈逸精神先于身體早一步清醒,發(fā)現(xiàn)周圍氣氛很寧靜,便安心的眷戀對方的溫度,聲音也是難得的慵懶,“怎么到了也不叫醒我?”“看你睡的好,不舍得叫,既然醒了,我抱你進去!”說著虞墨才把車門打開,撫著沈逸坐起后,自己先下車站在外面準(zhǔn)備將人抱進去,誰想對方竟不愿意,帶著七分嚴(yán)肅,三分嫌棄,沈逸抱怨,“你抱我進去算怎么回事?”“???”虞墨不明白,一直以來都是抱著,怎么單這次不高興,“難道是我抱的姿勢不好?那我背你進去?”說完虞墨便半蹲下對著車門。沈逸輕推了一把,沒有十分使力,但口氣里已是對這過分榆木的無奈,“傻啊,這可是新房?!鄙蛞菡f完臉上也終于有了少見的血色,這不是明擺的嗎?自己這時候被抱進去不等于宣告自己是那個要嫁的嗎?虞墨轉(zhuǎn)過頭,又看了看沈逸似怒還嗔的樣子,總算明白這人糾結(jié)什么,當(dāng)下那些緊張和擔(dān)憂被沖散不少,也真虧的沈逸這時候還能想起這茬,不過也只有像他這么能作的人才能想到這層‘深奧’含義吧,當(dāng)下虞墨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不過心卻因為沈逸的計較寬了不少,所以帶點玩味的,虞墨追問,“你就那么想娶我?我就那么好?”“怎么?房子送了,聘禮收了,你還不想嫁?”瞪著蹲在車邊的虞墨,沈逸假意著惱。“怎會,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br>【夢想是現(xiàn)實的助力】***神奇,趕腳這標(biāo)題很有高考風(fēng)也許有很多事沈逸是可以料想到的,人生的每一步,所以他一直沒覺得有所謂的驚喜,只要一切按照他的布置,按部就班就行,可當(dāng)真的體認(rèn)到自己是被關(guān)愛時,幸福的感覺涌現(xiàn)的又是那么猝不及防,就比如虞墨突然的一句生死相依,便讓他百轉(zhuǎn)千腸,讓他自負(fù)全身上下僅剩一張嘴不遑多讓,愣是弄的鴉雀無聲當(dāng)場,于是他拼命找著自己的舌頭,久久才在虞墨膩死人的目光里低頭應(yīng)了一句,“你大可不必?!?/br>大可不必什么呢?真要讓沈逸將所有話都說盡,他又是不愿的,即使當(dāng)時遠(yuǎn)走他鄉(xiāng),也僅是留下一句‘找自己’,如今自己不知道找沒找到,重又回到這里,沈逸除了欣喜還有畏懼,畏懼自己的占有欲、控制欲,還有不可預(yù)計的身體,咳了兩聲,看著本還蹲著的虞墨突然站起給自己拍著背,沈逸眼神又是一暗,以后怕都是這樣,真的可以這樣嗎?虞墨會不會厭倦?沈逸知道自己又陷入總是預(yù)期到最壞結(jié)果的死胡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決定先放放,“我沒事”,看著仍是滿臉焦急就差叫人來的虞墨,沈逸笑笑,“不是要抱我進去?”“你同意啦?”把人抱起,虞墨大步流星的邁進院子,在經(jīng)過那處沈逸開車撞壞的圍墻時,又不確定的補了一句,“不退不換的?!?/br>聽虞墨這么說,沈逸倒也暫時放下那些糾結(jié),轉(zhuǎn)而調(diào)笑,“不退不換,那還有提供其他服務(wù)嗎?”“除了退換,其他一切應(yīng)有盡有,保證隨叫隨到,每天24小時貼心服務(wù)。”邊說虞墨生怕沈逸反悔,快步邁過周樹青很識相端出來的簡易火盆,又兩步經(jīng)過滿臉祝福迎出來的沈穆夫妻和雙胞胎,才在正屋聽見沈逸極其霸道的一句,“既然如此,那從今天起,虞墨,你要恪守婦道,謹(jǐn)慎持家?!?/br>見沈逸這么正經(jīng)的說出如此不著調(diào)的闊論,虞墨也大方的接受這不平等條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