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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暴躁,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畫面上那人的背影,沈逸是知道的,那么就是明知自己接近的目的,仍愿意相信他的真心,是這樣嗎?“你明白,我看你不明白,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虞墨在哪?如果他真的愛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這么被我逼問。”持續(xù)的靜默,虞墨看著視頻里的時間走過了一分又一分,沈逸仍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回答。最后是白大褂先沉不住氣,“其實你也有懷疑對吧,只是不愿相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根本不愛你,還說男人和男人之間怎么可能會有真愛,他不過是利用你的感情來套取消息而已?!?/br>“那你告訴我干什么?”虞墨聽出沈逸聲音微啞,擔心的無以復加,卻聽那人繼續(xù)分析,“你的審訊已經失敗,卻沒能從我這獲得半點有用消息,按常理你們應該讓虞墨繼續(xù)利用我的感情套取信息,可現在卻告訴我?為什么?”白大褂無法回答沈逸清冷的聲音中透出篤定的自信,“答案只有一個,你想我恨他,想讓我離開他,沒錯吧?!?/br>“你很聰明”白大褂卸掉之前的凌厲換上語重心長,“作為他的戰(zhàn)友,我必須阻止你們在一起,他有一片光明的未來,前途更是無可限量,他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樣你會成為他抹不去的污跡。”輕哼聲傳出,“你代表誰來跟我談,他的戰(zhàn)友?不可能,想必是他爺爺直接授意!”聽著沈逸的冷笑,虞墨頭一次希望他猜錯,因為他不希望、不相信爺爺會這么做。“沒錯,他讓我告訴你,想和虞墨在一起絕不可能?!?/br>虞墨的希望到底是落空,他只能等著沈逸給他一個答案。“那我到偏要試試看,中國任何一條法律都沒有規(guī)定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只是不能結婚而已,那就不接,但誰都不能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br>這就是救贖吧,當覺得無望時,虞墨竟得沈逸親口承認了這段感情,而且對方是如此堅定的想要抗爭到底,之前種種的顧慮瞬間都遠去。“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以你現在情況自保都困難,何況還有兩個弟弟,你怎么和他相愛,拿什么相愛,你只會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那我也要做橫在他心里最深最重的那顆,唯一一顆。我不管你代表誰,背后又站著誰,我都要告訴你,我的心意,我自己決定,除非死,沒有任何人能逼我改變半分?!?/br>那是虞墨聽到這世上最動聽的誓言,一諾重千鈞,他仿佛看到那人清貴的側臉,透著光。之后不管白大褂如何挑釁,沈逸都一言不發(fā),虞墨覺得圓滿了,遇上這樣的人,得到這樣的鐘情,不管之前兩人如何你退我進,如何步步為營,但是今天之后都沒有必要了,當一切偽裝都不是偽裝,剩下的就是兩顆赤裸裸想要靠近的心。有時人與人貼的很近,可他們同床異夢,有時他們距離萬水千山,心卻連在一起,這樣就夠了,人生最難得的莫過于,你愛著他,而他也正好愛著你,沒有什么比這更幸運。正在虞墨慶幸時,異象發(fā)生,白大褂受不了只是一個人聒噪,走過去拉了沈逸一把,卻見被迫轉過來的人面帶嘲諷,而唇角還有未干的血漬,持續(xù)滴落在前襟。“你不要命了!”白大褂大驚失色跑去按急救鈴,而虞墨聽見沈逸說了最后一句。“生不是我的信仰,我愛之人才是吾本命?!?/br>畫面里醫(yī)生快速圍攏,上來兩個人想將沈逸抱回床上,那人手卻死扣在鐵窗欄桿狹小的縫隙中,直到力猶不及,那人才驟然仰倒,畫面最后定格在勝利般的微笑里。房間一片狼藉,唯一剩下的電腦屏幕花白一片,而虞墨早在看到那人嘴角的嫣紅時便發(fā)狂的沖去天臺,不在,都不在,那個人渣早就走了,虞墨在醫(yī)院四處狂奔,試圖尋找那所謂的‘戰(zhàn)友’,直到他相信那人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才像一只斗敗的公牛,只剩下喘息。那天醫(yī)院的草坪上,過往的行人突然被一聲憤怒的嘶吼震嚇,他們從沒聽過那樣泣血的悲鳴,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人們猜測不出那是出于憤怒還是絕望,只知道不管是哪一種,那人都是真的傷了心。當我們不會為了自己遭受的冷遇、苛責、磨難而受傷,卻為了對方丁點的傷痛而難過時,我們要相信,原來是遇上了愛情。“虞墨,你敢”聲撕力竭后,是虞墨啞的不成樣子的嗓音,“退伍報告我已經打好了,您馬上就會收到?!?/br>“虞墨”對方大聲的嘶吼,可這再也不能嚇退他半分,“您太讓我寒心,利用我的戰(zhàn)友,去傷害我最在乎的人,爺爺,是您讓我失去了做軍人的尊嚴和立場?!?/br>“你胡說什么?”“不是嗎?我們從軍就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可是你將我心目中的家毀了?!?/br>“虞墨你別幼稚了,沈逸之所以在那時堅定對你的愛意,就是為了讓你我對立,他是在報復?!?/br>“報復誰呢?為什么報復?您將他最心愛的父親送上戰(zhàn)場,而且還不相信他的忠誠,還怪沈逸報復?!?/br>“你別傻了,一個敢為了讓父母回家而不惜自殺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會愛你?”“那就不愛好了,只要我愛他就行?!?/br>“虞墨我不允許你自毀前程。”“那也是你的不許,和我有什么關系?!标H上電話,虞墨將手機扔在地上踩得粉碎,從今天起他放棄做一個不純粹的軍人,哪怕那些條條框框已經印入骨髓;從今天起他要做一個堅強的男人,哪怕心愛的人會長眠不起。下定了決心,虞墨才明白,沈穆當年對自己說要活出個人樣,不是要求他一定參軍,而是讓他要有信仰,能貫徹一生堅持的信仰,只有這樣純粹的人,方能活出人樣。而現在的他不在軟弱,因為沈逸就是他的信仰,而且不問對錯、賦予一生忠誠的堅定信仰。他相信····如同他肯定。接下來幾天虞墨日日守在病房,吃飯睡覺都不曾離開,生怕一個閃失這人被擄了去,現在和爺爺已經徹底鬧僵,但是奇怪的家里沒有派人下來,反倒讓虞墨不安,所以更是白天、黑夜的不能閉眼,要不是沈平、沈安懂事輪流給他送飯,幫忙看護,估計他眼睛都得睜的掉下來。“咳,咳”“虞大哥你沒事吧?”沈安在旁邊趕忙給倒了杯水“沒事”虞墨前幾天氣大發(fā)了,扯的嗓子痛了好幾天,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