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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希望他猜錯,因為他不希望、不相信爺爺會這么做。“沒錯,他讓我告訴你,想和虞墨在一起絕不可能?!?/br>虞墨的希望到底是落空,他只能等著沈逸給他一個答案。“那我到偏要試看看,中國任何一條法律都沒有規(guī)定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只是不能結(jié)婚,那就不接,但誰都不能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br>這就是救贖吧,當(dāng)覺得無望時,虞墨竟得沈逸親口承認了這段感情,而且對方是如此堅定的想要抗?fàn)幍降?,之前種種的顧慮都已遠去。“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以你現(xiàn)在情況自保都困難,何況還有兩個弟弟,你怎么和他相愛,拿什么相愛,你只會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那我也要做橫在他心里最深最重的那顆,唯一一顆。我不管你代表誰,背后又站著誰,我都要告訴你,我的心意,我自己決定,除非死,沒有任何人能逼我改變決定。”那是虞墨聽到的這世上最動聽的誓言,一諾重千鈞,他仿佛看到那人清貴的側(cè)臉,透著光。之后不管白大褂如何挑釁,沈逸都一言不發(fā),虞墨覺得圓滿了,遇上這樣的人,得到這樣的鐘情,不管之前兩人如何你退我進,如何步步為營,但是今天之后都沒有必要了,當(dāng)一切偽裝都不是偽裝,剩下的就是兩顆赤裸裸想要靠近的心。有時人與人貼的很近,可他們同床異夢,有時他們距離萬水千山,心卻連在一起,這樣就夠了,人生最難得的莫過于,你愛著他,而他也正好愛著你,沒有什么比這更幸運。正在虞墨慶幸時,異象發(fā)生,白大褂受不了只是一個人聒噪,走過去拉了沈逸一把,卻見轉(zhuǎn)過來的那人面帶嘲諷,而唇角還有未干的血液,持續(xù)滴落在前襟。“你不要命了!”白大褂大驚失色跑去按急救鈴,而虞墨聽見沈逸說了最后一句。“生不是我的信仰,我愛之人才是吾命?!?/br>畫面里醫(yī)生快速圍攏過去,兩人想將沈逸抱回床上,那人手卻死扣在鐵窗欄桿狹小的縫隙中,直到力猶不及,那人才驟然仰倒,畫面最后定格在勝利般的微笑里。房間一片狼藉,唯一剩下的電腦屏幕花白一片,而虞墨早在看到那人嘴角的嫣紅時便發(fā)狂的沖去天臺,不在,那個人渣不在,然后狂奔在醫(yī)院的各處,試圖尋找那所謂的‘戰(zhàn)友’,直到他相信那人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才像一只斗敗的公牛,只剩下喘息。醫(yī)院的草坪上,過往的行人突然被一聲憤怒的嘶吼震嚇,他們從沒有聽過那樣泣血的悲鳴,那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人們猜測不出那是出于憤怒還是絕望,只知不管是哪一種,那人都是真的傷了心。當(dāng)我們不會為了自己的遭受的冷遇‘苛責(zé)’磨難而沮喪,卻為了對方丁點的傷害而痛心時,我們要相信,原來是遇上了愛情。【傷害下】====================================================================虞墨一直緊盯著屏幕,他覺得自己要瘋,當(dāng)他看見戰(zhàn)友居然刻意模仿自己的聲音去誘導(dǎo),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欺騙,因為這人一上來就用自己的聲音,說明他根本就知道自己對沈逸的意義是不同的,而視頻里的沈逸也確實因為聽到那相似的音色而放松,他害怕,他真的害怕沈逸最后說了什么,因為那感覺如同自己在審訊,在逼問,這讓他們?nèi)蘸笕?/br>何再相見。“你愛沈平和沈安嗎?”果然和自己一樣,一上來就從沈逸最柔軟的地方下手。“愛啊”沈逸的聲音有別于平常的清冷,似乎因為藥物而有些含混不清。“你能描述他們帶給你的感覺嗎?”“····”等待的幾秒鐘,虞墨能感覺到沈逸在回憶在思考“五光十色、陽光、溫暖”說這話時沈逸露出慣常提起雙胞胎時的溫柔表情。“那你覺得他們對你是哪種感覺?”短暫的靜默后沈逸模糊的回答“親人”“親人間可以有欺騙嗎?”虞墨看見沈逸默然的搖頭“不能”“你覺得你對他們好嗎?”更長的思考后沈逸才回答“可我盡力了?!?/br>對方覺得自己已找到突破口,立時換上篤定的強勢口吻“不,你沒有,你并沒有盡力,你對他們還不夠好”白大褂憑著沈逸長時間思考和模棱兩可的回答,知道他對弟弟們一定很愧疚。“我···”虞墨看著沈逸糾起眉頭,不自覺也跟著懸心,他知道在這點上沈逸經(jīng)不住別人的質(zhì)疑,因為他自己本身一直覺得虧欠。“你為什么不盡力,他們明明可以和別的孩子一樣,有哥哥,有爸爸,有mama,一家人幸??鞓返纳钤谝黄穑怯卸嗪??!?/br>對方試圖用美滿的畫面感激起沈逸更為深刻的內(nèi)疚。虞墨以前沒機會,現(xiàn)在換做旁觀,不得不說白大褂很會誘導(dǎo),時而凌厲時而溫和的語氣,讓對方難以招架,這他更為沈逸擔(dān)憂,擔(dān)心他會崩潰。事實也果然如他們所料,沈逸十分內(nèi)疚,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聲音里帶入一絲哽咽,“我真的盡力了,雖然我占去了父母所有的時間和關(guān)愛,可我也將自己全部的愛給了他們,我已付出能給的一切,真的盡力了?!?/br>“還不夠,你為什么不把父母還給他們,為什么?他們有權(quán)利知道父母在哪里!”再一次的質(zhì)問,虞墨覺得自己的理智在告罄,他們不能這么逼迫沈逸,不能,他真的對弟弟已是極好了,他們不應(yīng)該這樣否定他付出的一切,這太不人道。“我想的,一直都想的,可父親拒絕了我的幫忙,他說他可以應(yīng)付,還說會還我一個安好的晴天,我信他?!?/br>“所以你按照他的安排來了這里?”“這是最好的選擇。”“你真的這么認為嗎?你不覺得弟弟們其實在怨恨你嗎?五年間,你從不和他們分享父母的點滴消息,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你看見他們的眼神嗎?是不是帶著不滿和憤怒?”卑鄙,虞墨從沒想到對方會用這么陰損的招數(shù),利用沈逸的愧疚制造弟弟們不在愛他,怨恨他的假象,借此獲取想要的消息,打這張親情牌對視家人如命的沈逸無疑是湊效的,但同時也很致命,虞墨清楚的看見沈逸不安的緊皺眉頭,身體也抽動,呼吸頻率更是加劇。白大褂害怕功虧一簣,模仿著雙胞胎的聲音厲聲追問,“他們在哪里?告訴我?”“我不知道,沈平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證爸爸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