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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困于瓶頸無法突破,我不會娶她為妻,我會在我最愛她的時候拗?jǐn)嗨牟弊??!?/br> 姬無病聽得幾乎要發(fā)狂:“我為了救她變成這副模樣,不是要看你后悔!你不在意她,難道也不在意皎皎?對你來說,皎皎又算什么?!” 折弋笑道:“皎皎啊,是我心愛的女兒,也是磨礪折寒的最后一把刀?!?/br> 姬無病啪的一聲,甩了折弋一個重重的耳光! 折弋的臉都被打得偏過去,他卻并不生氣,他眼中透出狂熱:“折寒會成功的,他會按照我給他鋪就的路線走,他會完成我的心愿,成為另一個我——一個真真正正,無情無義的天下第一!” 饒是性情古怪喜怒無常的姬無病,也無法再看這樣的折弋,他憤而起身,再不想看這人一眼。 折弋終究是沒能活太久,他將皎皎作刀,自己也同樣,他堅信折寒不會輕易死去,所以在丟掉折寒后,他假裝折寒傷了自己,實則是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對折寒來說,世上最重要的人是誰?是皎皎,是他這個師父。 折寒一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一定有很多不甘心,但折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要折寒永遠(yuǎn)被這團怒火、仇恨、不甘所纏繞,這樣才能迸發(fā)出最大的潛力,當(dāng)折寒連愛意一并舍棄時,他才會成為折弋心目中完美的天下第一。 皎皎哭得肝腸寸斷,姬無病站在一邊,卻不知要如何勸解。折弋那老匹夫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對皎皎終究是疼愛有加,即便是為了皎皎,姬無病也不會告知她真相,讓她知道爹爹其實只是拿她作刀,做磨礪師兄的利刃? 那太殘忍了。 就這樣吧。 至少讓皎皎好好活下去吧。 “師兄……”哭得眼睛紅腫的皎皎突然抬起頭,“師兄?師兄你回來了!” 姬無病一愣,旁邊的柴泰同樣,他們都沒有察覺附近有人,皎皎卻站起來四處尋找,“師兄!師兄!你快出來!皎皎好想你,還有好多話想問你,師兄——” 戴有面具的青年一身黑衣,袍袖下的雙手滿是傷疤,一直蔓延到那些被衣物遮擋起來的肌膚,他沒有回應(yīng)少女的呼喚,耳邊傳來了少女撕心裂肺的哭聲,他握緊了拳,悄然而去。 姬無病以為折弋將鳳凰神功藏了起來舍不得教給折寒,其實恰恰相反,只是連折寒自己都不知自己自幼練的是鳳凰神功,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師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他去尋那些曾經(jīng)與折弋有救的人,愿意告訴他的最好,不愿意告訴他的,他便親手將對方殺了。 很快有人認(rèn)出來他用的是鳳凰神功,一時間武林大震,無論打不打得過,人人都想抓住這個神秘的面具人,好從他手上得到鳳凰神功的秘笈——就像是姬無病所說那樣,鳳凰神功,能讓所有人變得面目全非,愛恨翻轉(zhuǎn)。 鳳凰神功越練越強,但要舍棄情愛才能達到第九層,折弋當(dāng)年便是沒有做到,才練到第五層便已瓶頸,饒是如此,第五層也足以讓他在江湖上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 皎皎葬了父親后離開無塵島,追隨折寒的腳步,想要找到他。 然而折寒并不想見她,他總是躲著她,皎皎每聽聞哪里有折寒的動向便會尋找過去,可是每次都晚了一步,她感覺得到他越陷越深,已經(jīng)無法回頭,他殺的人越來越多,一開始還有自我克制的痕跡,到了后來已經(jīng)完全失控,江湖中人人都在找他,要殺他,要奪走鳳凰神功秘笈,想殺他的人越多,對他的惡意越多,他便越冷酷。 皎皎上一次見到師兄,他還溫柔笑著為她擦拭臉上沾染的塵土,她好想再見見他,不管他變成什么樣。 她不信爹爹說的,師兄偷襲了爹爹又搶走了神功秘笈,不可能的,師兄不是那樣的人,他溫柔又體貼,皎皎最喜歡他了。 折寒除卻找折弋舊友外,也會去挑戰(zhàn)一些出了名的高手,毫無意外,他都贏了。 正因如此,世人更加認(rèn)識的鳳凰神功的厲害,也愈發(fā)狂熱。 柴泰自金盆洗手后便在山莊里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這一日,山莊內(nèi)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雖然對方戴著面具,一身黑衣,但柴泰如何認(rèn)不出來:“寒兒?” 他與折寒有一段師徒情誼,曾指點折寒許多,可師徒二字,在折寒心中,早已冷如寒冰。 僅僅過了百來招,柴泰便敗在折寒手中,折寒不想殺他,贏了便走,柴泰卻不肯放他走,一定要留下他,等皎皎過來。 他很疼愛皎皎,但他不知道折寒已經(jīng)是心魔纏身、無法自拔的折寒,不再是那個體貼溫和總是帶笑的青年。 柴泰不肯放手,折寒只好殺了他。 當(dāng)他殺死這個看著自己長大,曾經(jīng)毫不留私指點教導(dǎo)自己的長輩時,他眼前浮現(xiàn)出皎皎的面容,其實他已經(jīng)快要忘了自己過去是什么樣子,鳳凰神功越練越會失去情感,到了瓶頸期才會一次性全部爆發(fā),看著手上的血,折寒倉皇后退,柴泰死時,連眼睛都不曾閉上,折寒卻不敢與他對視。 這份不敢置信,很快化作了平淡,他的神功又精進了一層。 啊,殺了就殺了,又能如何呢? 他不僅要殺了柴泰,還要殺了能威脅到自己的姬無病,那人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將江湖中排得上名號的高手全都撂倒的狠角色啊! 折弋死后,皎皎外出尋找折寒,姬無病便留在無塵島上,終日喝喝酒吃吃rou,曬曬藥草,等皎皎回來。 他看到折寒時,其實并沒有多么驚訝,就問了一句:“回來了?” 折寒取下面具,那張臉上遍布著蜈蚣般的疤痕,十分可怖,將俊美的容顏徹底毀去,不僅如此,他身上也到處都是傷疤,折弋將他從島上丟下海,他也不知自己是怎樣頑強活了下來。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隱瞞?有些事不要皎皎知道,但折寒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又何必瞞著?他已生心魔,折弋的所作所為,徹底將這個孩子毀去了。 天下第一,要這個名頭又有何用? 姬無病翻著面前的草藥:“柴泰死了,皎皎哭得很傷心,她不信是你殺的,要親自問你?!?/br> “嗯?!闭酆硢〉卣f,他許久不曾開口說話,一張嘴,才發(fā)覺聲音變了這么多,“是我殺的?!?/br>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也殺了你。” 姬無病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臭小子,性格那么好,無論他怎么為難欺負(fù),都溫溫柔柔蹲下來背他,可現(xiàn)在這孩子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認(rèn)不出了。 “你想知道什么?” 折寒的唇動了動,姬無病笑起來,“你想知道折弋究竟為什么收你為徒?” 這還用問嗎,折弋那老小子可從來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為何要在難民中獨獨救了折寒,又收折寒做徒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