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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做大俠?!?/br> 這么點(diǎn)大的小姑娘說自己想做大俠,正給她拿糖葫蘆的老爺爺笑呵呵的:“那小姑娘可要好好練武啊,大俠不僅要保護(hù)別人,也得有自保的能力才行?!?/br> 皎皎臉一紅,她武藝不好……但她隨即雄赳赳氣昂昂,自信十足:“我?guī)熜謺?huì)永遠(yuǎn)陪著我的!我?guī)熜忠院髸?huì)是比柴伯伯更厲害的大俠!” 折寒輕咳一聲:“多謝老伯。” 結(jié)果老伯非要多給他們一根糖葫蘆還不肯要錢,說送給未來的大俠,請未來的大俠加油。 未來的大俠臉都臊紅了,皎皎還在一邊加油助威:“大俠大俠大俠~~” 折寒作勢要抓她,皎皎一邊笑一邊逃,她輕功雖然比不得爹爹跟師兄,但也不算太差,至少在人群中跟條小魚兒一樣滑溜,令人抓不住。 折寒也不是真要抓她教訓(xùn),逗她玩罷了,兩人一個(gè)跑一個(gè)追,街上的行人見了都不由得露出會(huì)心的笑容。 皎皎體力不行,最后跑不動(dòng)了,在一條河岸邊坐了下來,瘋狂喘氣,折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到她身邊,輕輕拍她的背:“大俠的小師妹這是怎么了?才跑了多久,便喘的這樣厲害?” 大俠的小師妹開始撒嬌,把小腦袋往他懷里一鉆,哼哼唧唧。 折寒輕輕環(huán)著皎皎的肩膀,“好了好了,喘喘氣,咱們差不多該回去了?!?/br> 皎皎不想回去,爹爹跟柴伯伯喝酒去了,回山莊沒什么好玩的,她還沒有逛夠呢! 正說間,突然聽到一陣驚嘆聲,皎皎伸長了脖子看去,只見橋?qū)Π督?jīng)過一隊(duì)白衣女子,個(gè)個(gè)容貌清麗氣質(zhì)出塵,一頭青絲毫無裝飾,端的是圣潔美貌。 看得小小年紀(jì)卻很愛美,還在頭上系了鈴鐺的皎皎睜大了眼睛。 “那是清水庵的女尼們,清水庵的凈塵師太武功十分了得,也是出了名的武林門派?!?/br> 因?yàn)楦舻眠h(yuǎn),皎皎就問:“那她們是尼姑嗎?” 折寒點(diǎn)頭。 “那為什么不剃頭呢?”皎皎好奇。 她這么問就是想知道,因?yàn)樵谒∠笾校倭炙碌拇髱焸冞€有棲霞山的師太們,都是要剃光頭的,那為什么清水庵的尼姑們不剃頭? 結(jié)果女尼們卻聽到了這問話,武林中人耳聰目明,皎皎雖然隔得遠(yuǎn),卻也仍被聽得一清二楚,頓時(shí)齊刷刷看過來,皎皎嚇了一跳,這小姑娘窩里橫,對爹爹跟師兄調(diào)皮搗蛋,對外人可乖了,而且她也知道是自己失禮在先,被人聽到了是自己的錯(cuò),于是雙手合十朝女尼們鞠了一躬,女尼們見她年紀(jì)小,又并非口無遮攔,只是好奇,便也沒有多做糾纏。 領(lǐng)頭的年輕女尼大約有十六七歲,足尖輕點(diǎn),越過橋欄水面,輕巧落地,停在皎皎面前。 折寒冷著臉將皎皎護(hù)入懷中,全身蓄力,已做好與這女尼打一架的準(zhǔn)備。 皎皎這樣問也無可厚非,總之在折寒心中,皎皎問什么都沒錯(cuò),且皎皎問的是他,他們師兄妹自說自話,皎皎又才十歲,難道這女尼還要因此前來問罪? 更別說皎皎早已致歉。 年輕女尼望著皎皎:“小姑娘,我與諸位師姐妹,都是師父凈塵師太撿回去的棄嬰,師父常說,師姐妹們自小在佛祖面前長大,不曾見過萬丈紅塵,因此不讓我們剃度,是為了給我們?nèi)爰t塵的機(jī)會(huì),并非是我等不潛心向佛?!?/br> 皎皎乖乖又雙手合十:“這位師姐,對不起,是我出言不遜?!?/br> 女尼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沒干系,只是你好奇,我想告訴你罷了?!?/br> 折寒這才略略放松了些,女尼又朝他雙手施禮,折寒面色冷淡,點(diǎn)了下頭,那女尼才又踏水而去。 皎皎縮在師兄懷里,折寒捏捏她粉嫩的小臉蛋:“下回還敢嗎?” 皎皎吐舌頭:“我下回,回到家里再問?!?/br> 折寒忍不住發(fā)笑,將她拉起來,“好了,咱們真的該回去了?!?/br> “師兄!回去之前,先買些柿餅吧!我方才吃的那家好甜!” 兩人回到山莊,那是抱了一大堆的東西,據(jù)說折弋跟柴泰還在山莊后院喝酒呢,皎皎很好奇,放下自己的戰(zhàn)利品要去看,折寒自然陪她一起,兄妹倆到了后院,還沒進(jìn)門,便聞到了沖天的酒氣,那味兒難聞的呀!皎皎討厭酒味,折寒則從不喝酒,兩人又走了幾步,只見竹林之中,身著青袍,一副文士模樣的折弋與豪爽的武林盟主柴泰,兩人直接拎著壇子,互相一碰,便往嘴里灌。 邊上七零八落全是酒壇,真不知這二人究竟喝了多少。 皎皎甚至懷疑柴伯伯的山莊里,酒夠喝么? 兩人一邊喝,一邊還動(dòng)起手來,動(dòng)手之余,壇中清酒卻不見灑出一滴,交手片刻,交換了彼此的酒壇,又是一陣狂飲,而后對視,仰天大笑。 皎皎看不下去了,想去攔著,卻被折寒半拖半抱的帶走,不叫她打擾。 學(xué)醫(yī)的皎皎很苦惱:“可是這樣很不好,酗酒傷身,我怕明兒一早,爹爹跟柴伯伯都起不來了。” 折寒卻并不怎么擔(dān)心:“放心,以那二人的功力,千壇怕是都難醉?!?/br> 皎皎隨即化身小管家婆:“師兄可不許這樣喝酒啊,以后師兄要是也這樣喝的話,我、我,我長大了就不嫁給你了!” 這威脅可真嚇人,折寒忍住笑:“好,師兄不喝?!?/br> 皎皎這才滿意呢,兩人手拉著手去吃了晚膳,與文雅精細(xì)的無塵島不同,山莊的飲食風(fēng)格跟柴泰這人一樣,就是大塊的rou大碗的飯,一個(gè)碗比皎皎臉蛋還大,她壓根兒吃不完。 因?yàn)槟昙o(jì)還小,武林中人又不拘小節(jié),所以不分什么男院女院,皎皎跟折寒睡在一個(gè)院子,兩人只隔了一堵墻。雖然如此,皎皎還是害怕,躺下沒多久,抱著枕頭去敲折寒的門,賴在他床上不肯走。 折寒沒辦法,只好哄她睡覺,自己則坐在桌邊對付了一夜。 這樣睡到天亮,他是習(xí)武之人,倒也不覺得什么,精神奕奕,皎皎卻因?yàn)檎J(rèn)床及怕生睡得并不安穩(wěn),所以一早還叫不起來。 折寒親自擰了布巾給她擦臉,才讓小姑娘清醒。 睡醒了的皎皎打了個(gè)大大的呵欠,折寒已經(jīng)是早起練拳沐浴過后回來才叫她的了。 心系爹爹的皎皎連忙梳洗完畢,去尋爹爹。 折弋跟柴泰昨晚不醉不歸,兩人到最后也就只是有幾分醉意,整個(gè)院子里到處都是酒壇子,終究是沒能分出勝負(fù),仗著內(nèi)力深厚,倆人居然就在院子里睡的,皎皎到時(shí),還東倒西歪得不省人事。 皎皎自然只顧著自己爹爹,她撲到爹爹身上,用力搖晃,折弋昨天喝了一天一夜的酒,連?;ㄉ锥紱]吃,甭管他平日多風(fēng)雅,喝了這么久的酒還在院子里睡一夜,那口氣如何懂得都懂,皎皎捂住口鼻:“爹爹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