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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挑選訓練出來的精兵良將,夸張一點說,以一敵百絕不是問題!這樣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皇帝是夜不能寐輾轉(zhuǎn)難眠,徐承弼一死,徐家軍自然要散,皇帝便想趁此機會將徐家軍拿下收為己用。但從徐老將軍開始,徐家軍世代隨主家征戰(zhàn),幾乎與徐家一樣,都是祖?zhèn)鞲?,父傳子,一代一代接連下去,所以皇帝想要動徐家軍,徐承弼就必須死。 只要徐承弼不死,徐家軍便不可能效忠他人。 他們愿意聽從皇帝的派遣,卻不愿背叛主家,因為他們早已是徐家的一部分,深深地融入進了徐家的骨血里。 “你這樣頹廢,就沒想過你失蹤后,皇帝會如何對待徐家軍?” 徐承弼眼睫一顫。 他自是想過的。 他是死了還好,可一旦他未死,皇帝定然是嚴防死守,決不會讓他與徐家軍聯(lián)系上,但他們行軍打仗,自有自己的一套聯(lián)系方式,比如方才在平州城內(nèi)所看到的暗號,但徐承弼不敢冒險。 “等你想出來之前,就先在秘境里待著吧?!绷岘嚐o所謂地說,她才不管徐承弼要不要報仇,反正徐jiejie只想要徐承弼平平安安活下去,這一點她已經(jīng)做到啦,至于徐承弼的心理健康……不好意思,她不是知心大jiejie,他自己能調(diào)節(jié)過來最好,如果不能,那也是他倒霉。 徐承弼便又在秘境中待了一個月,他每天看著日出日落,心情似乎也在這一番美景中逐漸獲得平靜,最開始的時候,他是真的失去了生的希望,也失去了斗志。 人最可怕的,便是沒了斗志。 這一日一大早,徐承弼便出現(xiàn)在了玲瓏門前,竹樓分兩層,玲瓏一人住在第二層,徐承弼則住在第一層,他也沒有敲門,而是耐心地等待玲瓏醒來。 燦爛的陽光照射在竹樓之上,打開門走出來的少女美得宛如這朝陽,明媚又鮮活,徐承弼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她走到自己跟前,還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他才舉起單手做了個禮:“在下想要出谷一趟?!?/br> 因為太久沒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干澀,十分緩慢,隨后又補充了一句,“姑娘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待到在下大仇得報,定回來報恩?!?/br> 原以為玲瓏不會答應他離開,誰知道她卻大方得很,擺擺手:“你走吧?!?/br> 見徐承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反倒奇怪了:“都說了讓你走,干什么站在這兒不動?還要我送你不成?” 徐承弼連忙低下頭表示歉意,玲瓏覺得這人很奇怪,轉(zhuǎn)身就下了竹樓,突然想到什么,又走回來,徐承弼還以為她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卻見她朝自己嫣然一笑,當真是美不勝收,在他神魂激蕩之時,只覺心口一痛,低頭一瞧,卻是她一掌拍在了上面,心口處火辣辣的,似是被太陽灼燒的感覺。 “給你蓋個章,免得你找不到回來的路。” 少女如是說,沖他笑得愈發(fā)燦爛,徐承弼眼中頓時只剩下這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笑,仿佛能夠填補他生命中的陰暗與殘缺,驅(qū)散所有不安與悲傷。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中,徐承弼才解開自己的衣服查看胸口,發(fā)卷心口位置多了個小小的……爪印?應該是爪印吧?只是他分辨不出是什么爪印,只覺得小小的很是可愛。 隨后,他便覺得自己對這山谷已經(jīng)了如指掌,甚至是,哪里有一朵花,哪里有一棵草,小松鼠的松果都藏在哪個樹洞……他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 徐承弼一走,玲瓏就覺得無聊起來,怎么說呢,雖然她一個人也很開心,沒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是使喚人真的很爽!不管怎么說,徐承弼都是她的仆人! 之后她憑借留在徐承弼身上的烙印感受到了他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危險,雖然受了些傷,但最終都活了下來。徐承弼并非池中物,他有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定然要全力以赴,將他逼得越狠,越能激發(fā)他的潛能,尤其是皇帝幾乎是斬盡殺絕,徐承弼身上背負血海深仇,焉能輕易罷休? 只是他失蹤的這幾個月,徐家軍怕是早已被皇帝滲透,即便不能全盤掌控,也能憑借皇權(quán)將其拆的七零八落,徐承弼想要收復徐家軍,怕是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這一日,朝霞初生,秘境里的花花草草都披上一層瑩潤霞光,五彩斑斕,煞是美麗,玲瓏坐在竹樓上看著太陽,順便跟小松鼠一起磕松果,結(jié)果突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氣息,緊接著,一群亂七八糟的……人……馬……摔了進來,秘境被撕出一道巨大的入口,然后瞬間又合上了。 玲瓏低下頭,與地面上那個熟悉的又滄桑了不少的高大男人對視一眼,對方顯然也很驚訝:“……姑娘?!” 玲瓏赤著一雙小腳,腳踝上還系著一串鈴鐺,她正磕松果磕的開心,突然看見這么一群不修邊幅滿身血污的臭男人,心情實在是稱不上好:“……你回來了,你報完仇了?” 徐承弼看她幾乎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在下無能,并未報仇,只是尋到了一些兄弟,又遭逢追殺,走投無路,可是怎么會……” 他感覺心口那個爪印似乎又在發(fā)熱,玲瓏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殘屑,從二樓輕盈跳下,徐承弼一驚,連忙丟掉手里傷重的弟兄去接,入手的腰肢纖細柔軟,玲瓏哼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心口的位置:“什么怎么會,這烙印在你身上,這秘境便是你的了,你到哪兒,秘境自然也會到哪兒?!?/br> 徐承弼只覺得心窩發(fā)燙,所以說……他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嗎? 離開的這幾個月,他總是想著她,在外頭看見了好吃的好玩的,若是方便都要買一些帶著,想著將來回到秘境要送給她,卻不曾想她一直在他身邊。 “一個小秘境罷了,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不用謝我?!鄙倥器锏男ζ饋恚叭舴乔閯菸<?,想必你也沒有打開秘境的力量?!?/br> 意志力便是控制力,徐承弼能帶這么多人進來,當時情況必然為兇險至極。 “正是如此?!毙斐绣龅馈?/br> “還不讓你的弟兄們?nèi)ズ竺娴暮锵聪锤蓛?,要是弄臟了這里,我可要生氣了?!?/br> 她用纖細的指頭戳徐承弼的胸膛,徐承弼輕輕笑起來,滿腔憤怒恨意,在見到她之后都化為平靜,“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自個兒去竹樓后面休整去!” 秘境本身便有治療與滋養(yǎng)的功效,湖水更是能洗筋伐髓,這些人征戰(zhàn)多年,身上都有諸多暗傷舊傷,去湖里泡泡必然受益良多。 徐承弼也去自己的房間里換了身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玲瓏又坐到了竹樓屋頂,他也爬上去,臉卻瞬間黑了,因為她正在看湖水的方向……他帶進來的幾十個兄弟正在泡澡,一個個脫得只剩褻褲,這會兒被美貌至極的少女盯著,緊張的跟什么似的,坐在湖水里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