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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血以及特殊工具留下的痕跡,這照片洗出來拿出去一散,是個人都知道他干了啥好事,以后還想在惠城混? 鄭良俊對相機的聲音無比敏感,他手下的報社就經(jīng)常會派人去跟拍最紅的舞女啊歌星啊什么的,拍一些香艷的桃色新聞抓人眼球,說白了都是為了銷量,不然這年頭,誰會買報紙看?他的洋房汽車小花園從何而來? 玲瓏有幸拜讀過鄭良俊報社的報紙,上頭什么都登,從賣湯圓賣煙卷的小廣告,到碼頭工廠的招工啟事,從酸溜溜文人們的大作,到佚名寫的小黃文,想看什么應(yīng)有盡有,堪稱魔幻現(xiàn)實主義大刊。 之前有一期,是拍到了宋記洋行小開宋思明與惠城最大歌舞廳極樂町當(dāng)家花旦芍藥的床照,鄭良俊這個只要銷量不管其他的人,居然直接把床照給登出來了!好在他還知道宋記洋行有錢,給宋思明的敏感部位打了個碼……還有取標(biāo)題的也是個鬼才,“宋記洋行小開被里紅浪大戰(zhàn)妖嬈舞女眼皮發(fā)青幾被吸干”,更是配了長達(dá)一千字的香艷小作文,據(jù)說,那一期銷量劇增,到現(xiàn)在,人們茶余飯后還會閑聊“宋思明與芍藥二三事”。 宋思明是個花花公子,玩過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這上報頂多是丟了點人,問題不大,芍藥卻是極樂町頭牌,她這樣可就不值錢了,身價暴跌,據(jù)說如今已經(jīng)淪落到徹底開始做皮rou生意,可見鄭良俊這人為了這些花邊新聞有多拼命。 當(dāng)初被拍,芍藥也是哭著求他不要登出去,可惜鄭良俊這人不長良心的,他要是長良心,也不至于對鄉(xiāng)下的妻子不管不顧,更不至于把親生兒子送給郝大帥這樣的人渣糟蹋。 他心安理得,他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結(jié)果現(xiàn)在輪到他被拍了,他居然也怕了! 玲瓏咔嚓咔嚓全方位無死角地連拍幾十張,然后笑嘻嘻地跟鄭良俊打招呼:“你好啊,看樣子剛才戰(zhàn)況蠻激烈的嘛,嘖,真沒看出來,鄭主編還挺熱情,郝大帥說你比他的姨娘都sao哎。” 郝大帥當(dāng)然沒有說那句話,玲瓏根本就是故意刺激鄭良俊的。 鄭良俊瞬間瞪大了眼,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玲瓏擺擺手不跟他多廢話:“大帥說你可以走了,要是走不動,就再留下來過幾天,報社那邊他會給你想辦法。” 鄭良俊一聽,登時腰不酸腿不疼,爬也要爬走!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玲瓏偷笑,邊兒上嘔吐完了回來的郝大帥見他笑了,諂媚地問:“爺爺您滿意了不?要是還不滿意,我再找人收拾他去!” “好啊?!绷岘囐澰S地看他一眼,“那就把人叫回來吧!” 郝大帥臉上狗腿的笑瞬間消失,一張苦瓜臉露了出來。他就是看玲瓏放走了鄭良俊,才想說兩句好聽話討好他罷了,沒想到這位爺爺不按套路出牌……“這、這……要不、要不就先饒他一回?主要是您看我這年紀(jì)也不小了,有點頂不住?。 ?/br> 玲瓏踹他一腳:“既然做不到就別在嘴巴上給我玩虛的!我最討厭別人討好我卻又騙我!” 郝大帥唯唯諾諾,心里哭泣,不知道他怎么這么難伺候。 鄭良俊忍著渾身上下的痛出了大帥府,自然是沒有人會送他回去的,他身上也沒什么錢,回到家還不知該怎么交代,于是他絞盡腦汁想辦法,等到回了鄭公館,也剛好編了一套說辭。 “咳,大帥跟我說了挺久的話的,主要就是說玲瓏伺候他伺候的不錯,所以我這個當(dāng)?shù)?,他也挺看好……不過我也蠻倒霉,回來的時候在路口被車給碰了,那開車的司機我瞧著嚇壞了,就沒跟他計較……不過身上到底還是摔傷了,這幾天我先一個人住客房吧,免得嚇到了雯麗。對了,徐媽,給醫(y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br> 說完這一番話,鄭良俊自認(rèn)為邏輯縝密沒有疏漏,他忍著疼也要裝面子,萬萬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被郝大帥給抽的半死不活還那個了,他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面子沒有之一。 可這話說完,卻發(fā)現(xiàn)鞏雯麗跟一對兒女還有岳父岳母都面色古怪,尤其是兒子鞏超,眼底的嫌棄與嘲諷都溢了出來:“是嗎爸,你真的是出了車禍摔傷的嗎?” “當(dāng)然!”鄭良俊大聲道,隨后又心虛地加了一句,“不是摔傷,還能是什么!你看我站都站不穩(wěn),還不知道扶我進去休息!你就這樣對你爸?!” 鞏超冷笑,鞏雯麗正想制止,他嘴快已經(jīng)說了出來:“我爸都要把我送給郝大帥了,我還扶他進去休息?爸,你也別把我們當(dāng)傻子,你跟郝大帥搞一起的時候,我跟小茜還有媽都在隔壁呢!” 鄭良俊如遭雷擊! 拋妻棄子的時候他沒有臉紅,跟原配說我娶你給你個孩子已經(jīng)是報恩的時候他沒有臉紅,被郝大帥抽的時候諂媚示好他也沒有臉紅,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他兒子一字一句說出他丟人現(xiàn)眼的時候他們都在隔壁聽見了時,活了四十余年的鄭良俊,終于臉紅了。 玲瓏要是知道,肯定會很后悔沒有跟著回鄭公館看熱鬧,他知道鞏雯麗等人肯定要跟鄭良俊鬧,家庭矛盾少不了,可他沒想到如鄭良俊這樣厚臉皮的人居然還會臉紅!這無異于是天上下紅雨,太陽西邊升,屬于千載難逢的奇景! 饒是鄭良俊,在被親生兒子指責(zé)的時候也口舌打結(jié),不知作何回答,他只能訥訥道:“我當(dāng)時說那些……都是騙他的……我、我也不想這樣!雯麗,雯麗你是相信我的對嗎?咱們多年夫妻,你還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嗎?!” 鞏雯麗嘴唇動了動,面上浮現(xiàn)一股悲哀之色,就算她相信他又能怎么樣?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難道他們之間還能回到過去嗎?只要想到自己深愛的丈夫被郝大帥……她就忍不住想哭!心里頭像是有把火在燒,卻不知怎么發(fā)泄! 鞏茜也低著頭不說話,至于鞏父鞏母,更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郝大帥那是什么人?惠城一把手!盤踞一方的軍閥!說句難聽的,他們家看似有錢有地位,其實那都是郝大帥沒放在眼里不搭理,人家要真想搞他們,他們早就涼透了! 所以恨又有什么用?你能干的過郝大帥嗎? 不能。 忍氣吞聲傷身也沒辦法,除了忍也只能忍。鄭良俊是不舍得放棄現(xiàn)在的地位的,他是報社主編,是拿筆桿子的文化人,讓他拋棄現(xiàn)有的成就跟郝大帥拼個魚死網(wǎng)破絕不可能,雞蛋碰石頭也太傻了,他哪里是人家的對手? 鞏超則對這個父親寒心極了,他不覺得鄭良俊那是權(quán)宜之語,他爸能把原配的兒子送給郝大帥,怎么就不能把他也送給郝大帥了?他干得出第一回 ,就干得出第二回! 鞏雯麗則非常痛苦,她無疑是個戀愛腦的女人,心里只有鄭良俊,鄭良俊就是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