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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解的官差狠狠揍了一回,出了人命,哪怕是流放的犯人也是要受罰的! 國公府對于新來的三姑娘,甭管心里怎么想,至少面上都表示了歡迎。荀正與高氏的兩個兒子也聽說了meimei被調(diào)換這回事,見了荀桃,雖然還不夠親昵,卻也愿意擔當起兄長的責任,只是meimei到底年紀大了,不好親近,兩人便經(jīng)常在外面買些奇巧的小玩意兒送給她,兄妹之間相處的也很不錯。 荀蘭則心中暗驚,因為前世根本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她甚至都不知道芳姐兒不是他們國公府的血脈! 怪不得……荀蘭恍然大悟,怪不得芳姐兒坑害起國公府來毫不手軟,原是她早就知道自己并非荀家人,自然對荀家沒有感情!可二叔二嬸怎么說也把她當作掌上明珠養(yǎng)了十五年,得是何等無情的心腸,才能眼都不眨地害死養(yǎng)父母與兄長們?! 話又說回來,前世沒有發(fā)生的事,這一世為何會發(fā)生呢?難道說……因為自己的重生,使得很多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故?之前便沒有祖母去白云寺一事,如果是這樣,那么以后的事情還說得準嗎?曾經(jīng)登上皇位的人,這輩子還能做皇帝嗎? 荀蘭陷入了迷茫之中。 而荀蓉只覺得吃了好大一口瓜,荀芳總仗著自己是嫡女,見了荀蓉便眼高于頂,荀蓉便不喜歡她,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這荀芳居然不是二房親生的,再看二房領回來的荀桃,生得跟二嬸十分相似,眉宇間又有祖母的神韻,說起來她們姐妹三個長得都挺像的,都是鵝蛋臉杏仁眼,但真要說,還是三房的晨哥兒長得跟祖母最像,可惜卻是個男孩子。 三房太太張氏則覺得老太君這樣做太過不考慮后果,當著全家人的面,她也是個拎不清的,直接就說:“母親,再不管怎么說,芳姐兒犯了案子,該罰自然是該罰,可您這一通鬧上京兆府,直接是滿城風雨,這幾日媳婦出去,言談間旁人都在打聽咱們國公府的事,當時何不私下處置了呢,這芳姐兒做出那般錯事,還叫人覺得,咱們國公府的姑娘,都養(yǎng)得脾性不好……” 玲瓏冷冷地看她一眼:“怎么,你有意見?” 張氏被這眼神嚇了一跳,她最是怕這位婆母,立時閉上了嘴,只是心中仍然嘀咕,難道自己說得有錯嗎?本來私下處置了就算了,這回鬧得這么大,人人都在傳他們國公府的笑話,二房的芳姐兒養(yǎng)成那樣,那國公府其他姑娘又能好到哪里去? “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玲瓏冷笑,“我看你也沒有多么會教女兒。” 張氏原就心中有鬼,被玲瓏這若有似無的斥責下愈發(fā)心跳如雷,訥訥道:“媳婦只得了晨哥兒一個兒子,哪里有教導女兒的經(jīng)驗……” 荀晨在邊上低著頭一語不發(fā),手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袍。 他比起其他兄弟有歲數(shù)上的差距,因此身形略小,倒不顯眼,可書院里的同窗皆是歲數(shù)相當,他便顯得格外矮小長不大,又加性子靦腆內(nèi)向,在書院里總是被人欺負,可他回來一同張氏說,張氏便要他找自己的原因,要他自己反省,久而久之,荀晨愈發(fā)不愛說話,在書院里受排擠也愈發(fā)嚴重,他讀書又一般,先生也不會主動關心。 玲瓏覺得,叫這孩子繼續(xù)這樣過下去,深度抑郁自殺也不遠了。 要說這四個兒媳婦里,她還真就最煩張氏,掐尖要強又沒那本事,一天天的凈知道盯著別人看,什么都是旁人的錯,自己清清白白。便又道:“你們呢?也跟老三家的一樣,覺得我這回鬧得大了,丟了你們的臉,讓你們沒法見人了?若是有這樣的心思,就給我說出來!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便分家,如此也不礙著你們眼,不丟你們臉!” 這話說得就嚴重了!母親尚在,弟兄們哪有分家的道理,且如果分家,大房繼承了爵位尚且能住在國公府,其他幾房都是要搬出去的??!幾個妯娌怎么想不重要,她們彼此比較,但幾位爺打小感情就好,又都特別孝順,要是叫他們知道分家是她們鬧的,怕不是要休了他們! 張氏趕緊跪下來,今日是她將婆母惹怒,“媳婦口無遮攔,求母親恕罪,媳婦沒有那個意思……” 玲瓏淡淡看她,又對眾人道:“咱們荀家,行的正立的直,不懼他人笑話,血脈混淆為他人養(yǎng)了十幾年女兒,養(yǎng)出個冷血無情的白眼狼,本就是錯,錯了還能不認?桃姐兒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公府姑娘,照老三家的那樣說,是要叫她跟芳姐兒做對孿生姐妹,又或是李代桃僵?你當聰明人看不出來?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皇上都沒有怪罪,你們倒是心里先嘀咕上了!” 說完又冷笑道:“你們父親當年還是個拾糞的窮小子,跟著太祖皇帝馬上打來的天下,是不是也給你們丟臉了?!” 這下就連荀正等人都跪了下來,被玲瓏罵得額頭冷汗涔涔,別說他們父親當年是拾糞的,就是太祖皇帝也要過飯…… “我們荀家姑娘,不怕外人說,脊梁骨都給我挺直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張氏,你為人母,卻是非不分黑白辨,你怎么去教你的兒女?晨哥兒都十三了,還在你的院子里住,我看便是慈母多敗兒!從明日起,晨哥兒便搬到我院子來,我親自看著!老三,你有沒有意見?” 荀遠怎么可能會有意見!母親見識遠大,若是晨哥兒能得母親親自教導,那絕對是件好事,當下便道:“一切但憑母親做主,兒子沒有異議?!?/br> 張氏卻白了臉,晨哥兒是個姑娘的事只有她跟貼身的嬤嬤知道,這也是為何她一直把晨哥兒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十三歲的姑娘了,去年剛來了癸水,雖然小日子不準時,但在她院子里,就能遮掩,若是搬到婆母院子……“母親!母親媳婦知道錯了,晨哥兒是媳婦的命,您若是把晨哥兒奪走,還讓媳婦怎么活啊!” 說著便抹起眼淚,活似玲瓏是個生生拆散他們母子倆的惡魔。 荀遠黑了臉:“張氏,你在鬧什么?母親愿意撫養(yǎng)晨哥兒,那是晨哥兒的榮幸!” 張氏卻拼死不肯答應。 玲瓏知道她怕什么,就問:“你不樂意?難不成我這個做祖母的,還會害了晨哥兒?你拿我當什么人?十三歲的哥兒還小,那日后晨哥兒娶妻生子,你是不是還要同他們夫妻躺在一張床上?” 這話說得就誅心了,毫不客氣,說得張氏面紅耳赤目瞪口呆。 荀晨也臉色慘白! 他忘了,自己能裝一時的哥兒,卻不能做一輩的哥兒!難不成,日后他還要娶妻?那、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可他了解自己的母親,為了掩蓋他的女兒身,張氏是必然會逼著他娶妻的,只要想到這里,荀晨便一片絕望。他跟父親一樣,都很重孝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