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7
結(jié)果對著玲瓏卻乖的不得了! 越是跟玲瓏在一起久了,就越是能察覺到她不同常人之處。 等玲瓏有些困意了,楚戰(zhàn)便帶著她到了馬車上,還特意令將士們放慢速度,以免玲瓏睡不好。 也因此,第二日回去并州報信的士兵就回來了,說是伺候姑娘的乳母跟丫鬟哭成了淚人,就連四爺也拖著還沒好全乎的屁股到處找人呢! 楚戰(zhàn)楚殷父子倆得知玲瓏是自己跑到馬車上的都很驚奇,他們原本都以為是丫鬟或乳母幫忙的,否則她這么小小一只,是如何躲過戒備森嚴的護衛(wèi),又是如何在大半夜準確無比找到了路,還爬上了有她三個身量高的馬車的? 對于他們的疑問,玲瓏慢吞吞地用只字片語回答:“......自己走?!?/br> 楚戰(zhàn)從她零碎的敘述中拼接出了真相。原以為她年紀小什么都不懂,有些事他都不避著,比如說自己要出一趟門許久才回來的事兒,結(jié)果這小家伙全部聽懂了!她不僅聽得懂,她還悄咪咪半夜從床上爬了下去,自己穿了衣服,背上李氏親手給她縫制的小包包——連路上的干糧問題都沒忘記! 因她平時吃得多,楚戰(zhàn)喜歡帶她在府里四處溜達,楚府極大,光是楚戰(zhàn)住的院子便是九曲八繞,誰知她竟把路線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能在烏漆抹黑的晚上精準分辨哪一輛馬車是楚戰(zhàn)的,甚至能悄悄藏上去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臨行前檢查馬車的愣是沒看著!若非她半途餓了啃桃酥,怕不是他們得到戎州才察覺多了個小不點。 越分析越覺得小孫女了不得,楚戰(zhàn)面前似乎又浮現(xiàn)起長子的臉,驕傲道:“這便是虎父無犬子!” 玲瓏乖乖窩在他懷里,昨日烤過的野兔沒吃完,楚戰(zhàn)就讓人處理了給她路上當零嘴用來磨牙,啃著啃著可香了! 但是看她這張細嫩嘟嘟的小臉蛋,怎么看都只是個玉雪可愛的孩子,誰能想到她能一個人悶聲不吭地就搞出這些事來?不知為何,楚戰(zhàn)突然覺得此番帶著小孫女,說不準會有奇妙的效果。 這一點他倒是猜對了,玲瓏若是沒來,他必死無疑,玲瓏跟著他,他才能有一絲生機。 解氏可沒懷什么好意。 并州戒備森嚴且極為排外,有文牒的都不讓你進,更何況是別人的探子?楚戰(zhàn)雖不坐鎮(zhèn)并州,但守衛(wèi)并州的都是他的親信,個個能力卓絕,這才讓并州堪稱銅墻鐵壁。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解氏也沒想過能在戰(zhàn)場上拿下楚戰(zhàn)人頭——他們要是有這個本事,就不會次次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因此他們想了個陰損的招兒,能不費一兵一卒取下并州。 兩日后他們到達戎州,解氏解天明親自來迎,甚至對楚戰(zhàn)口稱主公,楚戰(zhàn)毫無心理壓力的應(yīng)了,本來嘛,他來這兒就是當主公來的,解天明那老兒都這么叫了,他還要謙虛不成? 解天明暗自咬牙,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面上便維持著一貫的笑,只是這笑無論是在楚戰(zhàn)還是楚殷看來都顯得格外虛假。父子倆一時半會搞不懂解天明這老小子在搞什么鬼,便將戒心提高,楚戰(zhàn)還尋思著難不成解天明是想趁著這次機會把他給俘虜了?還是殺了? 想太多了吧! 就算他死了,也還有三個出色的兒子,解天明卻只有一個獨女,拿什么跟他比? “主公遠道而來,我已命人備宴,還請主公不嫌?!?/br> 楚戰(zhàn)豪爽揮手:“無妨!” 說著轉(zhuǎn)身掀開馬車的簾子,解天明正在戒備他取武器傷人,卻見楚戰(zhàn)從里面慢悠悠抱出了一個軟綿綿的女娃娃! 解天明:...... 這還帶小孩的?楚戰(zhàn)這老匹夫莫不是以為來郊游的?未免也太不把他戎州解氏放在眼里了! 玲瓏揉了揉眼睛,趴在楚戰(zhàn)懷里,視線正好跟楚殷對上。楚殷朝她勾起嘴角,她立刻害羞地把小臉藏進楚戰(zhàn)頸窩,貼的緊緊地。 然后她好奇地看向解天明,解天明矮胖,看著著實有些辣眼睛,玲瓏眨了眨眼,問:“......什么是‘我?’” 稚嫩軟綿的小奶音一出來,在場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是啊,解天明若真有心歸順,則該口稱為臣才是。 楚戰(zhàn)也瞇起眼睛若有所思。他性情豪邁,一開始并未在意解天明的自稱,可叫小孫女一提,不知怎地就也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玲瓏嗚咽一聲抱住楚戰(zhàn)脖子,小身子劇烈顫抖:“嗚嗚嗚......阿翁,他,他瞪我!” 什么??? 楚戰(zhàn)立時朝解天明看去,饒是解天明表情收的再快,也還是叫楚戰(zhàn)看出了些許端倪。他哄著小孫女說:“乖寶寶,誰敢瞪你了?看阿翁打他??!” 說著在解天明臉上輕輕一拍,完全沒用力氣,然而卻是極致的羞辱! 若是尋常人家,一人將另一人家的小孩逗哭了,人家大人輕輕拍一下,無非是逗得大家哈哈一樂,孩子也能破涕為笑,偏偏今日是并州戎州的二位主公!解天明被拍的那一下安全不疼,可他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在地上使勁兒的踩! 若非所圖并州,他定要讓楚戰(zhàn)這老匹夫血濺當場!可面上還要干笑起來:“無妨,無妨,是我.......” 楚戰(zhàn)瞥他一眼,輕描淡寫道:“是‘臣’。” 解天明袖中的手瞬間握成了拳頭,兩位主公站在城樓前,周圍都是各自的心腹,拼的就是個氣場,講的就是修養(yǎng)。 但楚戰(zhàn)可高出解天明太多了......不說別的,光是身高,解天明就拍馬也追不上,他都沒到楚戰(zhàn)胸口,玲瓏懷疑他甚至都不到五尺高,站在楚戰(zhàn)身邊跟個晚輩似的,然而你一看到他那張滿是褶子又黑又滄桑的老臉,瞧著又像是楚戰(zhàn)的長輩,明明兩人歲數(shù)差不了多少。 楚戰(zhàn)雖遠道而來,卻絲毫不見懼色,愈發(fā)高下立判。 這樣僵持了許久,解天明不知在心中念叨了多少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總算是安撫了心頭怒火,憋屈道:“是臣無禮?!?/br> 一般他主動認錯了,這事兒也該過去了,偏偏玲瓏又奶聲奶氣地說:“打板板,打板板......” 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解天明。 解天明都要 被這小女娃氣死了!楚戰(zhàn)見他神情難看,自是無比愉悅,但有些話他不適合說,于是楚殷輕輕刮了下玲瓏的小鼻子,哄她說:“雖然咱們是主子,可對下人也不能喊打喊殺哦?!?/br> 解天明眼看要被擠兌的暴斃了! 好在楚戰(zhàn)沒想過這樣弄死他,便笑著給了個臺階下,一行人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塑料情誼,說說笑笑朝里去了。 然而唱了這么一出,怕是要不了多久,解氏要歸順楚氏的消息便會在城中流傳,反正他們不流傳,玲瓏也會幫他們一手,到時候楚戰(zhàn)好端端的,她倒是想看看解天明如何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