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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感情,要真說有,那也是他單方面在騙我。” 太子一時不懂,她所說的騙,是指情感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玲瓏湊近他耳邊,其實整個臥房就他們倆人,內(nèi)侍在外間啥也聽不到,可她就是要神神秘秘地說,這樣才有感覺。 當(dāng)她說完,太子一向不動聲色的臉上出現(xiàn)極度錯愕的表情:“嗯???” “你要是不信,可以邀請他一起泡泡溫泉,以彰顯太子對臣子的關(guān)愛?!?/br> “……沐少清是個女人?!” 太子覺得這太玄乎、太匪夷所思了:“他哪里像個女人?” “誰說女人就得穿裙子抹胭脂了?人家心有抱負滿腹經(jīng)綸不行么?那你覺得我像不像女人?” 太子沉默了兩秒鐘沒說話,她也不大像。可他確確實實親自感受過了,她是個女人,至少身體上是?!斑@是要誅九族的欺君之罪。” 女扮男裝參加科考也就算了,居然還隱瞞了這么些年,一路升官到鴻臚寺卿!皇帝最是重規(guī)矩,太子幾乎想象得到,如果父皇得知他向來贊賞有加的沐鴻臚是個女人,誅九族真都是輕的。 太子跟沐少清來往并不多,只是欣賞對方的才華,他覺得書生斯文瘦弱很正常,再加上沐少清從發(fā)育期就開始束胸,現(xiàn)在不束胸前面都跟男人一樣平,又沒打過耳洞,舉手投足根本瞧不出姑娘家的模樣,是以太子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第618章 第五十二片龍鱗(十二) 看著太子匪夷所思的臉色, 玲瓏很想看他知道沐少清暗戀他后的表情——她想看, 于是就說了,本來還輕擁著她廝磨的太子頓時渾身僵硬, 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能跟眼睛那樣閉起來,那樣就不用聽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語了。 玲瓏捏著他的耳朵,兩人有了親密關(guān)系后她對他就特別隨意, 皇帝都沒捏過太子耳朵呢!她一邊捏一邊笑話他:“怎么,發(fā)覺自己被暗戀, 情緒激動,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許?” 太子:…… 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玲瓏跟他說沐少清是個女人,可他還是沒辦法從“沐少清是男人”這個觀念改變過來, 更不可能覺得“孤被沐鴻臚暗戀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玲瓏瞥他一眼, 回答的半真半假:“就在腿斷了之后?!?/br> 事實上李氏直到臨死前才知道自己無比愛慕的夫君是個女人的真相,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去問問他, 就被沐夫人捂死了。她流下的那兩行血淚,是一片錯付的癡心,也是被辜負的情意。 太子敏銳察覺到“斷腿”跟“得知沐少清是女人”這兩者間似乎有什么聯(lián)系,“你的腿……” “當(dāng)然不是意外?!绷岘囅肫饋砭脱腊W癢的,“我醒過來的時候腿已經(jīng)斷了。” 不然她肯定是要避免這件事的,坐著雖然舒服,可不能跑不能跳,對于活潑愛玩的龍女來說,其實是件挺煩的事兒。好在她漫長的龍生中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可自己愿意, 跟別人刻意造成,那是兩碼事。 太子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腿上輕輕摸著,像是在安撫她:“胡御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他會找到治好你的方子的?!?/br> “再說吧?!绷岘嚐o所謂地擺擺手,“我餓了?!?/br> 她就是想吃東西而已,太子任勞任怨地從床上起來,披了衣衫喚人傳膳,看著她一個人干掉了滿滿一桌子的夜宵,上了床后默默地伸手摸她仍舊平坦的小肚子,肚皮白嫩細膩,真不知道那么多食物都吃到了哪里去。宮宴上她也是這樣,別人為了形象都不怎么吃喝,惟獨她嘴巴就沒停過。 玲瓏雙腿不便,整個人都窩在太子懷里睡覺,她軟軟的,太子都不敢太用力抱她,怕一不小心把她給弄壞了??伤矎奈此^這樣好的覺,從身體到靈魂都輕松愉悅的不可思議,習(xí)慣了早睡早起的太子,第二天早上居然是被內(nèi)侍叫起來的。 他懷里的人兒早就不在了,太子立刻披衣而起,結(jié)果卻得到沐鴻臚夫人天一亮便已離開的消息。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失落,可接下來一整天都抿著唇,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在早朝看見臉色略微蒼白卻還是堅持來上朝的沐少清后,更是蕩到谷底。 這瞧著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就因為醉酒,便把玲瓏丟在宮中?且太子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沐少清跟渭陽王關(guān)系那樣要好了,可見此人平日里對自己的忠心都是假——等一下,他又忘記沐少清是個女人的事實了。 這也不能怪太子,跟時下的女子比起來,沐少清確確實實就是個男人樣。 換作往日的太子估摸也瞧不出什么來,可昨夜他剛嘗過世間極樂,再聯(lián)想到渭陽王帶走了沐少清,沐少清又是個女人……這孤男寡女在一起,能發(fā)生什么事?昨晚他跟玲瓏就是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渭陽王跟沐少清難道會是蓋著棉被聊天的純友誼? 不見得吧。 沐少清面色蒼白,眼皮下帶著淡淡的青色,可見昨晚定是沒睡好,當(dāng)然你要硬說是因為宿醉,那倒也說得過去,可太子有種神奇的第六感,他覺得不是。 于是這天退朝后,太子首次主動叫住了沐少清。沐少清有點激動,但更多的是心虛羞愧,他早晨起來時照了鏡子,知道自己今日絕對稱不上體面,精氣神都糟糕透了。尤其是一大早他掙扎著下床要來上早朝時,渭陽王整張臉都是黑的,當(dāng)下便把他又抓回床上胡鬧了一通,沐少清沾地時兩只腳都是抖的。 他真不知渭陽王哪里來那樣好的精力,他反正是吃不消了。 “沐鴻臚昨日醉酒,今日可好些了?” “多謝殿下關(guān)心,下官好多了?!?/br> 是嗎。 太子想,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好多了的樣子啊。他狀似不經(jīng)意道:“昨晚沐鴻臚先一步走了,令夫人卻沒有馬車回府,只得在宮中留宿,沐鴻臚難道都不知道?” 沐少清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昨晚渭陽王把他帶回了王府,又折騰了他大半夜,早上更是不依不饒。他滿心疲憊,哪里注意得到玲瓏回沒回去?他自己都沒回去呢! 聽太子這么一說,心里就有些發(fā)慌,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跟玲瓏恩愛夫妻的形象有損,還是太子話里句句不離玲瓏。 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在自己控制范圍內(nèi)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種說不出的不安讓沐少清提不起精神,太子也只是替玲瓏覺得不爽,并沒有跟沐少清多說兩句的打算。主要他一想起那壞女人臉上促狹的神情,說著沐少清愛慕他的話,就別扭的不行。 哪怕沐少清是女人也不行。 太子對于愛慕自己的女人也是敬而遠之的。 沐少清惴惴回到家中,沐夫人見他一夜未歸,臉色又不好,慌張不已,生怕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