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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朕比誰都疼你?!?/br> “知道啦爹爹?!?/br> 皇帝臉又黑了:“都說過不許這樣叫?!?/br> 他越不許她就越要犯,“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皇帝快被她氣死了!玲瓏對他吐吐舌頭,從御輦上率先跳了下去:“你自己一個人玩兒吧!” 她做鬼臉的樣子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皇帝氣不起來了,跟著下去,時不時揚聲叮囑:“跑慢點兒!” 越發(fā)嘆氣,覺得真像是養(yǎng)了個小女兒,無論是歲數(shù)還是舉止行為都稚氣得很,真不知道沒遇到他之前的十幾年都是怎么過來的。這樣囂張任性又嬌氣不講理,天底下怕不是只有他受得了。 玲瓏一開始還跟皇帝說年齡不是問題,她是真心這么覺得的,說起來人類再長壽也不過活個百來歲,百來歲夠做什么的呢?荒海歸墟沒有時間,但玲瓏覺得,還不夠她打個盹兒呢。她都沒覺得自己老,怎么才活了幾十歲的皇帝總說他老呢?可她說了好幾次皇帝都不領(lǐng)情,總抓著年齡說事兒,玲瓏就懶得管他了,他再說他老,她就點頭,嗯嗯對,你是很老啊。 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比較好,在她各種攻擊皇帝老之后,他提起歲數(shù)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玲瓏這邊跟皇帝你儂我儂別提多快活,汀蘭跟翟默那邊就不怎么好了。要說汀蘭一開始是真的怕玲瓏,可這份害怕在察覺到丈夫的心不在焉后,就熟悉無比地又轉(zhuǎn)變成了嫉妒。 雖說翟默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了她,做了駙馬,可汀蘭還是無法忘懷自己對他一見鐘情后與他表白心跡卻被無情拒絕的一幕。直到現(xiàn)在汀蘭都覺得翟默對謝初素舊情未了,尤其是謝初素生得那樣美,還死了。 真是便宜了謝初素!謝初素死的太干凈太清高,于是翟默對她念念不忘,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母妃把謝萬書活活打死前便想法子毀了謝初素!一個失貞的女子,即便是個美人又能如何?翟默必不可能再視她為夢中神女。 只可惜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汀蘭想了許久,還是覺得小皇后只是同謝初素生得相似,因為兩人的氣質(zhì)實在是差得太多,就連容貌也是小皇后更勝一籌。若是這樣,汀蘭想,她大可不必害怕。那小皇后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怎會有人當(dāng)著自己夫君面,夸贊女婿生得好?怕不是瞧駙馬芝蘭玉樹,起了異心。那樣的女子哪里比得上母妃了,父皇上了年紀(jì)后越發(fā)的糊涂。 可翟默卻失魂落魄的,甚至回府后都沒有陪她,而是徑直去了書房。汀蘭在房中仔細想過,覺得自己無需害怕,便似吃了定心丸,去書房找翟默。 翟默能被稱為大才子,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汀蘭進書房的時候他正巧在作畫,瞧著那挺拔修長的身形與高雅出眾的氣質(zhì),汀蘭便忍不住想要笑。這樣完美且出色的夫君是她的,其他姐妹都沒有她嫁得好,她的夫君這般優(yōu)秀,合該她這樣的金枝玉葉才配得上。 只是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鋪著的宣紙上,畫的不是名山大川,亦非小橋流水,竟是個身著宮裝的妙人兒。 妙人兒身段妖嬈纖細,團扇遮面,千嬌百媚,汀蘭瞬間露出笑靨,以為畫的是自己,誰知沉浸畫中的翟默沒意識到她進來,接著便點綴了對方的眉眼。 要不說翟默畫技好,將身著宮裝的玲瓏畫的栩栩如生,哪怕遮著半張芙蓉面也能瞧仔細,那絕不是汀蘭! 汀蘭驕縱慣了,萬貴妃跟皇帝都寵著她,就連她那位人人稱贊的皇兄淮陽王都對她禮讓有加,這輩子唯一吃的癟就是翟默??赡怯秩绾??最終她還不是如愿以償,讓翟默成了她的駙馬? 因此脾氣一上來,就把畫搶了來,想都沒想就撕成碎片,瞪著眼睛怒不可遏:“你在畫誰?你在想誰?!你在想謝初素是不是?!” 翟默微微蹙眉,看到地上的碎紙彎腰去撿,汀蘭眼眶通紅攔住他:“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想謝初素?新皇后很像她,你又想起她了是不是?” 對于汀蘭滿面淚痕的質(zhì)問,翟默只是說:“你誤會了?!?/br> “我誤會了?我怎么會誤會?我那么喜歡你!”汀蘭忍著眼淚咬牙道,“你見到新皇后的時候眼睛就亮了,她夸你的時候你很開心吧?你不會還在心底盼望著她就是謝初素,她不恨你,你們能再結(jié)前緣吧?!翟默我告訴你,不可能!但凡我活著一日,就不可能!謝初素恨死你了,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翟默身體僵硬,攥緊了手里的筆,他拼盡全力維持住面上平靜的表情,“公主說得是,是我作孽,她恨我也是應(yīng)該?!?/br> “作孽?你把我當(dāng)成你作下的孽?!”汀蘭撲過來打他,“你怎么能這樣?!你、你怎么能傷我的心?!” 翟默站直不動任由她打,喉結(jié)略微滾動兩下,事已至此,后悔晚矣,他確實是害死了對他有再造之恩的老師,也害死了他愛著的女子。他曾經(jīng)許下誓言,金榜題名,便許她八抬大轎洞房花燭,誰知最終卻給了她一道催命符。今日見到皇后那一瞬間,翟默便癡了,他知道謝初素已死,卻又期盼她未死,而皇后幾乎與謝初素生得一模一樣,若不是他親眼看著謝初素毀容入骨,便要認(rèn)錯了。 如今又來假惺惺的后悔做什么呢? 他失去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帝后這場大婚真是擺足了派頭,一切都按照規(guī)制來,因此相當(dāng)費時間,當(dāng)玲瓏得知還要有一天拿出來專門宴請高門世家的女眷時,她直接躺床上撂挑子不干了,誰愛去誰去吧,反正她不去。 皇帝看她這副樣兒就好笑,把她從柔軟的被窩里挖出來抱在腿上,跟哄孩子一樣:“你乖,就今兒一日,很快就結(jié)束了。” “你騙我?!绷岘嚾f念俱灰,“還要祭天還要拜宗廟,我不去,我不要去,我絕對不去。” 皇帝快被她這副懶蟲樣兒笑死了,聲音更柔:“朕也沒閑著呀,朕要在前殿宴請眾臣。咱們夫妻一體,同樣的時間做同樣的事豈不美哉?” “哪里美?”玲瓏躲他不給親,“我懶得同那么多人說話,也不想在頭上戴那么重的鳳冠,大婚那日我的腦袋都要被墜大了!你就知道給我衣服上縫什么珍珠寶石,你知不知道十幾層穿在身上有多重?” 皇帝自己就舒服了,他的衣裳雖然也繁瑣,可沒有玲瓏的華麗。玲瓏雖然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可這并不代表她喜歡穿綴滿了亮晶晶的衣服,尤其是頭上那頂鳳冠,金光閃閃珠光寶氣,還特別重。 “都是朕不好,那今日你穿的輕便些,無需盛裝。”說完又補充道,“朕的玲瓏寶貝便是素面朝天也比其他人都美?!?/br> 唉,皇帝越來越會吹彩虹屁了,還偏偏每一句都吹到點子上,玲瓏抱著被子,皇帝便將她跟被子都納入懷中,脾氣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