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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了:“讓你給我做個雕刻這么難啊,還是說你想雕的另有其人?” 段燼這回是眼神茫然了,“???” 玲瓏確定胖寶肯定是他親生的,因為父子倆啊的神態(tài)簡直如出一轍。她深吸一口氣,有種王者遇到青銅的感覺,對方看著機靈,結(jié)果一加一都不會算還得從頭開始教?!奥犝f你擅雕刻,可有此事?” 段燼頷首:“只是興趣,不算專精。” “那我要你給我做個木雕有什么不好呢?還是說你只想給你的心上人雕,別人都不行?” 段燼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看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玲瓏感動的老淚縱橫,這個人,他終于知道她在說什么了! “不是。”段燼搖頭,“你若是喜歡,我便為你雕,你想要多少都可以?!?/br> “然后呢?” 然后? 什么然后? 段大人又開始不懂了。 玲瓏實在是沒忍住,在他靴子上踩了一腳:“關(guān)于你心上人的木雕二三事,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第373章 第三十二片龍鱗(七) 段燼現(xiàn)在不敢隨意說話, 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不管說什么, 她聽到了都很容易生氣不高興。就像是現(xiàn)在他并不明白玲瓏到底是想要他解釋什么, 半晌, 試探著、小心翼翼地道:“那是許久前的事情了……” 玲瓏默默地看他。 被她這樣看著, 段燼著實是不清楚自己要如何說才能讓她滿意, 猶豫了許久許久, 道:“我……去派人把那木雕要回來?” 玲瓏絕倒。 她站好,雙手叉腰:“你這是什么意思, 想借著去要木雕的機會再跟你的心上人私會嗎?我跟你說你趁早死了這個心,不可能的!有我在你想都別想!” 段燼覺得自己還是別說話了!他伸手把那塊香木拿過來, 起身要走,這就是他以往一貫的作風(fēng), 但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什么, 回頭一看,妻子還瞪著大眼叉著腰盯他。這造型可以說是相當不雅了,但段燼卻詭異地覺得有幾分可愛,他解釋道:“我去書房做木雕?!?/br> 可她還是站著盯他。段燼緊張地舔了舔唇瓣, 試探道:“那要不……你來監(jiān)工?” “我才不要, 可是你既然誠心誠意地求我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去一下好了?!?/br> 段燼頓時搞不懂她是真的要去還是假的要去, 如果是真的要去又為何拒絕?如果是拒絕又為何要去?他滿心疑問不敢問, 只好老老實實地走在前面帶路,結(jié)果沒走兩步就被玲瓏拽住衣袖,扭頭看見她白瓷般的小臉上全是不滿:“你比我高那么多, 腿也比我長,一步頂?shù)纳衔液脦撞剑阕吣敲纯?,我要怎么追你呀?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不想帶我去,剛才的邀請是虛假的客套話?” “是真心的?!?/br> 他這個急忙補救的態(tài)度玲瓏還是滿意的,她干脆繼續(xù)耍賴了,直接伸出雙手。段燼看不懂她的意思,就微微揚眉表示疑惑,玲瓏跺腳不耐煩道:“要你背我過去呀!” 這委實太親密了些,段燼萬萬無法接受。他面上就顯現(xiàn)出拒絕的神色來,因著性情內(nèi)斂,他從不會在人前做出有損身份之事,如今這青天白日的,又有許多下人在,他壓根做不來。 就在他以為妻子會生氣的時候,她卻落淚了。 與平日里那種歇斯底里的哭泣不同,漂亮的眼睛里迅速蓄滿淚花,看著又可憐又委屈,偏那淚花又不肯掉下來,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怕是神仙見了都不免憐惜。段燼著實怕她落淚,心中又酸又澀,道:“你不要哭,好不好?” 玲瓏吸了吸鼻子,“你背我就不哭。” 段燼輕嘆:“夫人……” “你背不背?” 眼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淚花有要掉下來的意思了,段燼頭腦一熱:“背?!?/br> 緊接著他就見識了何謂妻子的變臉絕技,她幾乎是瞬間就眨掉了淚花,興沖沖地對他招手:“你蹲下來蹲下來?!?/br>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覆水難收,段燼沉默蹲下,玲瓏便歡快地撲到了他背上,兩只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出發(fā)出發(fā)!” 笑得倒是天真可愛,段燼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聽得到她滿是歡喜的笑聲,橫豎臉面已經(jīng)丟的差不多了,這院子里又都是伺候的下人,要他們把嘴把管嚴實點便好。為今之計就是快些到書房去,免得叫她再生事端。 將香木遞給她,“拿好?!?/br> 這會兒玲瓏就很乖巧聽話了,一手摟著段燼脖子,一手抱著香木,她的身子又軟又輕,段燼將她背起來時暗自吃驚——她怎么這樣輕?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夫妻一年有余,卻還是頭一回這般親密,段燼被鼻息間縈繞的動人幽香干擾地說不出話,只一步一步朝書房走,卻是掩不住的心猿意馬。 玲瓏說:“你以后要常常背我抱我,我才會開心?!?/br> 段燼嗯了一聲:“聽你的?!?/br> 玲瓏再次感覺段燼就像是拉磨的驢,你給一鞭子就往前走一步,你不打他他就原地不動。她干脆在他臉頰親了一下:“真的都挺我的?” 結(jié)果就被親了這么一下,段大人差點兒把妻子從背上甩下來!他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變紅,最終低斥一聲:“不許胡鬧?!?/br> 玲瓏噘嘴:“我怎么胡鬧了?我親你一口都是胡鬧,那跟我生了個兒子的你是什么呀?” 段燼已經(jīng)死了跟玲瓏爭辯的心,反正無論說什么都是說不過她的。他忍著發(fā)燙的臉頰把她帶到了書房,至于沿途下人們見了鬼的眼神,段燼權(quán)當自己瞎了。 他把玲瓏放在書房的軟榻上,右手手指輕點她的鼻子,這本是幼時對待玩鬧的弟妹的習(xí)慣動作,他們長大了些就沒再做過了,沒想到今天在玲瓏身上重演。“下次大庭廣眾之下不可如此孟浪輕浮。” 親一口就叫孟浪輕?。苛岘囌UQ?,段燼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剛準備再重復(fù)一遍,她突然對他嫣然一笑——那當真是冰雪消融姹紫嫣紅瞬間開遍,他看得都要癡了,被她捧住臉,這回的吻沒有落在臉頰上,而是唇瓣上。 “這里不是大庭廣眾,除了你我之外沒有旁人,可以如此孟浪輕浮么?” 她說著,還舔了舔紅唇,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段燼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應(yīng),他面色僵硬中透著紅,半晌,就在玲瓏以為他會發(fā)脾氣跟她講一大堆之乎者也的時候,他站直了,淡定道:“下不為例。” 要是轉(zhuǎn)身走去拿工具的時候沒有同手同腳,架勢還挺唬人的。 自打為皇帝效力以來,段燼已有數(shù)年不曾碰過木雕了,刻刀拿在手上,竟有些生疏。他凝視著手上的香木,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臉頰傳來一陣疼痛,竟是玲瓏掐住他的臉,哼哼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