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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喪氣宛如霜打了的茄子,又慫又喪。 但他隨后反應(yīng)過來玲瓏說了什么,頓時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這個少女,眼神儼然是問:你腦子沒問題吧?“小郡主,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年齡不是問題。”玲瓏擺擺手,“你愿意做我的郡馬爺么?皇帝叔叔說會賞賜給我一座郡主府,你要是肯嫁我,我們以后就可以住在一起。” 齊鈺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肌梗塞了,他特別想插嘴,可是他跟兩個兒子一樣,什么話都不敢說,生怕再惹了女兒生氣,那可真就無法挽回了。 薛夙:“……” “算了,我也不是要征詢你的意見,只是通知你?!绷岘嚻诚蛏磉吥侨粶喩淼蜌鈮旱纳沸?。“我爹爹跟哥哥們胡亂彈劾你,我已經(jīng)同皇帝叔叔說了,這是個誤會,他們就是嫉妒,你不用管他們。” 薛夙:“……” “禮物我先放在這兒啦,你趕緊把傷養(yǎng)好,特別是臉,一定要好好保養(yǎng),千萬不能變丑也不能跟皇帝叔叔那樣變胖?!?/br> 她再三叮嚀臉跟身材,薛夙就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小姑娘喜歡自己什么了,一把年紀(jì)了居然還有人看上他的美色……一時間薛太傅居然不知道是該感到羞恥還是驕傲。他一言難盡地看向玲瓏:“你如何確定我一定會嫁你?” 玲瓏?yán)硭?dāng)然道:“因?yàn)槲視虅萜廴恕!?/br> 薛夙:“……” 很好,說的非常有道理,他非常服氣。 果然,第二日皇帝賜婚的圣旨就下來了,薛太傅頂著一張剛剛恢復(fù)了幾分的俊臉接了旨,嘴角微抽。他一點(diǎn)都不懷疑,等他真的“嫁”給了小郡主,齊鈺父子三人會如何恨他入骨。 出乎意料的是圣旨下來后,齊鈺父子再見到薛夙,雖然仍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至少沒再彈劾他,也沒再套麻袋揍他,薛夙對此很滿意,不能要求更多。 不是不想揍他,實(shí)在是被玲瓏威脅要是敢再傷到薛夙一根汗毛,她立刻就把婚期提前以后再也不理他們。這個威脅太有用了,齊家上上下下都老實(shí)起來。 而當(dāng)朝太傅薛夙將“嫁”給長樂郡主做郡馬爺?shù)南⒁粋鞒鋈?,頓時掀起渲染大波。薛夙那是什么人?大儒!桃李滿門!德高望重!多年來醉心學(xué)術(shù)無妻無子,端的是高風(fēng)亮節(jié)惹人敬重!怎么能嫁給一個女子?!這簡直滑稽至極! 更別提這輩分都亂了!長樂郡主的兩個兄長是薛太傅的學(xué)生,如今薛太傅卻成了學(xué)生的妹夫?!這叫個什么事兒?兩人之間年歲還差了那么多!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帝還能是怎么想的,他對上玲瓏那小魔星就沒贏過,小姑娘看著乖巧無比,實(shí)則比誰都精明,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但這事兒皇帝會說出去嗎?叫人知道他被個小丫頭拿捏了,他就不要面子嗎? 隨著婚期臨近,定國公府一片愁云慘霧,包括老國公跟老太君在內(nèi),人人哭喪著一張臉,整個府邸上空都籠罩著一股濃烈的喪氣,一點(diǎn)喜悅的感覺都沒有??ぶ鞲呀?jīng)賜下,玲瓏按照自己的喜好找人重新布置了,她是唯一一個高興的人。 既然是男嫁女娶,這儀式上自然也有些許改變,比如玲瓏只要在郡主府等新郎官過門就好——簡直荒謬,冒天下之大不韙!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口誅筆伐說她有辱斯文,把薛夙想象成了一個深受侵害無能為力的可憐文人,可玲瓏覺得那家伙隨波逐流,說不準(zhǔn)心里美滋滋的呢。 誰能跟他薛夙一樣,一把年紀(jì)了還有小姑娘喜歡?還是個出身高貴又美貌出眾的小姑娘? 為這沒少有門生到薛府求見薛夙,為的就是打消太傅“嫁”給長樂郡主的主意,希望太傅能有些文人風(fēng)骨站起來奮起反抗,作為他的悶聲,他們都會在背后支持他! 薛夙卻擺弄著他新得的一套上好茶具,很沒所謂道:“小郡主生得美,性子又可愛?!?/br> 所以他又為何要拒絕? 那可是圣旨,他看起來真的清高孤傲到連自己腦袋都不在乎嗎?不不不,薛夙還惜命的,活著才能鉆研琴棋書畫詩酒茶,才能琢磨好吃的。雖然跟玲瓏見面不多,兩人愛好卻很相近。尤其是賜婚的旨意下來后,彼此間為了聯(lián)絡(luò)感情常常有書信來往,一個嬌俏機(jī)靈又有些任性的小姑娘形象躍然紙上,去薛夙書房看看就知道,他都給玲瓏畫了好幾幅美人像了。 門生們都驚呆了,薛夙慢悠悠地斟茶品了一口:“教了這么多年門生,我也乏了,等嫁給小郡主,我便不是太傅,只是個掛閑職的郡馬爺,諸位替我打算,我很感動,但十分抱歉,還是要拒絕諸位的好意?!?/br> 十動然拒的薛夙文質(zhì)彬彬,完全不是門生們幻想中的憤怒、羞愧、恥辱,他好像還……挺樂在其中的??? 小郡主嫁老太傅,徹底成為本年度最大的爆炸性的新聞。可惜兩個當(dāng)事人無比坦蕩,一個賽一個的淡定自如,就連定國公也從一開始的反對到大力支持——開玩笑,他們家小郡主選的郡馬爺,就是再討人厭再欠揍,那也得他們齊家人去套麻袋,外人憑什么指點(diǎn)碎嘴? 于是,薛太傅就變成了薛郡馬。 成婚當(dāng)日,薛太傅一身大紅喜服,帶著自己的家當(dāng),浩浩蕩蕩騎馬到了郡主府,門一關(guān),這里頭發(fā)生什么事,外頭的人就只能靠猜了。 反正玲瓏很滿意。 她趴在薛夙胸膛上摸著他英俊的臉,看不出這個人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皇帝確實(shí)得學(xué)學(xué)人家薛夙,身上一點(diǎn)贅rou沒有,相當(dāng)完美。 她現(xiàn)在看薛夙,就好像是小朋友看到了超級無敵美味的草莓蛋糕。 第222章 第二十片龍鱗(十二) 薛夙被摸得有點(diǎn)情動, 捉住那只白嫩嫩的小手靠近嘴邊輕咬一口, 感覺無比香甜,說:“你很好吃?!?/br> 玲瓏差點(diǎn)兒沒一腳把他踹到床下! 說誰好吃呢! 誰吃誰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誰是食物誰知道! 薛夙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小娘子不高興, 她頓時就不搭理他了,抱著被子爬起來拿腳丫子不住地踢他, 嘴巴里還念念有詞的催催催:“餓了餓了餓了餓了我餓了——” 薛夙孑然一身, 自然沒有什么公婆需要侍奉, 他也沒有兄弟姐妹, 同宗族之間八百年不來往,玲瓏娶了他那真是太舒服了,而且薛夙還會做飯! 昨天晚上的新婚之夜太銷魂, 饒是生了懶骨頭的薛郡馬也老老實(shí)實(shí)爬了起來準(zhǔn)備去小廚房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好手藝。他幾乎是無師自通地就學(xué)會了對玲瓏好,大概是受齊家父子荼毒的多了, 老是聽他們在耳邊炫耀女兒炫耀meimei,動不動就說在家里自己是怎樣疼她的,薛夙覺著自己也不能做得太差。 他想做學(xué)問, 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