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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聽著,暗忖,你若是知曉朕想要誰,怕是連死都不敢死了。但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他也很驚奇自己居然能跟前世判若兩人,別說是暴躁砍人,這一世他連發(fā)脾氣都少,但該畏懼他的人也仍然怕他怕的要死。“閣老不必?fù)?dān)心,朕有分寸。” 玲瓏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覺得好笑,“你就滿足了閣老的心愿吧,他都這把年紀(jì)了,你再氣他,萬一氣死了,我看你怎么跟天下人交代。”周閣老不僅桃李滿門,還品行高潔,簡直是本朝吉祥物,元奕要真把他氣出個好歹來,明天就能被彈劾到死。 元奕靜靜地看著她,玲瓏渾然不覺,仍舊笑,他便收回視線,恰好看到玲瓏又要吃牛乳酥,就握住了她的手,眉頭微微一蹙:“怎么又吃這個,朕不是吩咐過,不許娘娘一次吃這么多?” “你別怪他們,我要想吃,你叫他們管我?” “朕不是要他們管你,是要他們伺候好你,這些糕點吃多了十分膩人,且你不好動,對身體并無益處?!彼媸欠怂谋╋嫳┦?,這些年來居然也沒有任何不適,簡直是鐵打的身子。 玲瓏對他做了個鬼臉,“我就是喜歡,略略略?!?/br> 被冷落一旁的老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男俊女美,英俊的青年帝王高大挺拔,嬌媚的太后風(fēng)情萬種,看起來竟是玲瓏年紀(jì)要更小一些,十五年了,她居然沒有絲毫變化,周閣老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滿頭烏發(fā),而后紛紛變白脫落,同朝老臣們死的死病的病還鄉(xiāng)的還鄉(xiāng),先帝暴斃,德妃皇后大皇子等人一一得到制裁,歲月的流逝是如此殘酷而不近人情,可玲瓏卻一如以往。 如今她與皇帝坐在一起,竟似是一對璧人,般配得很,反倒像是皇帝的meimei,滿身天真少女氣。 不、不會吧? 老頭往下一瞅,看見皇帝握住玲瓏的手沒放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素來脾氣冷沉的皇帝居然非常好說話的任由玲瓏扯他的臉拽他的耳朵戳他臉頰,甚至把他鼻子推高變成小豬也沒有絲毫怒意。老頭越看越覺得心臟不好,這、這簡直太荒謬了,這么多年,他為何完全沒有朝這件事上想?! 關(guān)鍵是皇帝也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誰知道他這么多年不沾女子身,居然是為了太后??? 不不不不不,他怎能如此誹謗皇帝,皇帝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日后會是流芳千古的明君,決不會做出這樣有悖人倫令人恥笑之事!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他想岔了。對對對沒錯就是這樣!老頭閉上眼睛深呼吸吐出一口氣,再睜眼,就看見皇帝笑了。 這差點兒把他從椅子上嚇掉,他活過了古稀之年,世間居然還有能把他嚇?biāo)赖氖?!皇帝居然會笑?老頭都沒見過! 玲瓏正揪元奕臉,就聽見老頭一聲倒抽氣,她松開手問:“您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yī)?” “不不不,老臣很好、老臣很好?!痹捠沁@么說,可眼睛還黏在玲瓏跟元奕交握的手上,玲瓏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老頭感受一下真誠,就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元奕包著自己的大手,說,“狗啊,你要聽閣老的話,難道他還會害你嗎?說真的,你二十了,在這個年代,是條狗都拉出去配種了,你反省一下?!?/br> 元奕淡定地哦了一聲,也去看周閣老,“朕知道了,朕會想辦法的?!?/br> 老頭懵了,想辦法?想什么辦法?為什么他突然覺得背后一涼? 第142章 第十三片龍鱗(十一) 元奕逐漸減少跟玲瓏見面的次數(shù)是有預(yù)謀的, 他不想在她心底永遠(yuǎn)是那個又黑又瘦的小瘋狗,更不想讓她見到他, 就忘不掉他曾經(jīng)被人踐踏的一幕。見的少了, 才有新鮮感,所以玲瓏在跟周閣老說完話后看著元奕很驚奇:“你好像又高了一點!” 她伸出手上下比了個高度, 元宵節(jié)見的時候還沒這么高呢, 也更強壯了, 臉上已是徹底褪去了稚氣, 變得堅毅而深邃。玲瓏覺得人類長得真的好快啊,從嬰兒到孩童, 從少年到青年, 中年到老年,他們成長與老化的速度都是她無法理解的,仿佛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會留下。 元奕很溫和地凝望著她, “不僅是高了?!敝灰氲轿磥頃幸蝗张c她坦誠相見,他便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 總想讓自己再體面一些。元奕對自己的容貌沒有太大的了解,主要是前世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太后雖然想控制他,給他找了些女人,但他不想做的事, 誰都勉強不了。 現(xiàn)在他喜歡玲瓏, 也很自然。 一開始是恨不得弄死她, 用無數(shù)種折磨人的方法叫她生不如死,可漸漸地感覺也就變了。元奕跟玲瓏最大的不同,就是他過得太壓抑太隱忍,因此大權(quán)在握的后期才會那樣瘋狂需要鮮血使自己平靜,而玲瓏,她永遠(yuǎn)自由。 她不受環(huán)境拘束,不被感情影響,燦爛又色彩十足。 那是曾經(jīng)在冷宮掙扎,縮在漏雨的角落里狠狠撕咬一只老鼠拼了命想活下去的元奕潛意識中最向往也最渴望的。但他知道,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活成這樣。 他一開始甚至覺得玲瓏不過是個恃寵而驕的沒有腦子的女人,在腦海里模擬過無數(shù)次快樂地殺死她的場景,那樣的話,她體內(nèi)溫?zé)岬难阂欢茏屗械接鋹?、快慰?/br> 是從什么時候慢慢改變的,元奕不記得了。平心而論,玲瓏對他可真算不得溫柔,或者說她對任何人都不溫柔,但遇到她的人就都跟著了魔一樣任她驅(qū)使聽她命令,簡直想把心都挖出來送給她,她要是覺得不好看,就自己也不想要了。 別人元奕不知道,但他對于異性的渴望,是玲瓏引起的,并且只對她有效。后來他想過,只不過是她恰好成為了女人,如果能夠遇到她的話,無論她是什么模樣,他都會視她如光去追逐。 元奕永遠(yuǎn)也忘不掉他重生回來的第四年,那個時候先帝還活著,他作為不掛名的皇子住在玲瓏的偏殿實在不成體統(tǒng),但玲瓏說可以,就沒有人敢說不行。玲瓏養(yǎng)他不像是養(yǎng)孩子,也不像是養(yǎng)寵物,因為很多時候她甚至?xí)浽鹊拇嬖?,時間長不見,他長得又快,她幾乎都要問他是誰了。 那次他進(jìn)入正殿,宮人們不知為何都被屏退,周圍無人,自然也無人攔他。元奕走進(jìn)去,床上簾幔放下,輕揉慢捻抹復(fù)挑,然后從里頭伸出一只雪白的小腳。 就是那只香汗淋漓的腳,讓已經(jīng)活了三十多年的元奕突然有了一種沖動。從那以后他總是做夢。有時候夢到前世,有時候夢到現(xiàn)在,還有的時候會夢到未來。 未來他是皇帝,他隨心所欲地將玲瓏擁在懷中,不容抗拒的將她占有。醒來后元奕發(fā)笑,他看看自己這具身體,沒用到了極點,什么都做不了,像個傀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