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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貴發(fā),娘倆吃的滿嘴流油,喝的五迷三道。孟家?更別提了!直接就讓文景輝給打落了塵埃,孟尹浩連秀才都被剝奪了,終身不能科舉,可以說,孟家算是徹底垮了,武佟氏能嫁女兒過去,還是因為拿不出孟家一開始給過來的聘禮,不得已,不然她才看不上已經(jīng)落魄了的孟家呢,不過女兒嫁過去,又不是她嫁過去,干脆女兒嫁過去,聽陳志家的蘭大嫂說,嫁妝才十兩銀子,當(dāng)初孟家可是光銀子就給了五十兩做聘禮呢。王家?王家的王福才就在牢里頭蹲著呢。且王家能求助的也就高家了,高家的那個還是個妾。雖然高家讓文景輝特別生氣,但是絕對沒這么大能量,更何況還是為了個妾家的事情。不是武大那邊的問題,就是他這邊的?文家?不可能!文四十到現(xiàn)在還欠他們十兩銀子沒還上呢,他本人癱瘓了,家里三房兒子,鬧著分家鬧得不可開交。老大還在牢里頭蹲著呢,且他們家太丟人了,已經(jīng)名聲掃地,不足為懼了。而且這四家有一個共同的硬傷,那就是他們都是平民老百姓,不懂那些大誥,這些律令。也沒那個能耐能請得動戍邊的總兵動手拿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李景???想到這里,文景輝不僅頭疼,李景隆雖然最后結(jié)局不好,可他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真愁人!文景輝磨磨蹭蹭了半天,經(jīng)歷了空間升級的驚嚇,糾結(jié)了一番,將所有人都扒拉了一遍,愣是沒有頭緒,不過他決定了明天就出去,拜訪縣令大人!文景輝出了空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偽裝紋絲未動,看樣子是沒人進來過,在空間里的他待的時間夠久,外頭也就才三更天。趴在被窩里迷糊了一陣子,等外面天剛擦亮,文景輝就醒了過來,精神頭還挺足。文景輝一大早胡亂吃了些東西,帶著穆肅就走了,紀(jì)維最笨,不適合,就跟崔遠一起去看店。文景輝第一個找的就是潘縣令潘益民。“武擎蒼的事情,本縣已經(jīng)知道了?!迸丝h令一見文景輝就笑了:“你也不必著急,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大人,學(xué)生不太明白?”文景輝看潘縣令神神秘秘的樣子,也許他知道些什么?“本官不能說,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武擎蒼,可是個好苗子呢!”“大人,學(xué)生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是知道的,武大他就只有紀(jì)家這一門親了,紀(jì)家舅媽昨晚一聽到武大被人抓走了,當(dāng)時就暈過去了!”文景輝說得嚴(yán)重些,雖然紀(jì)家舅媽沒真的暈過去,可也面無人色。“抓走?”潘縣令一聽也就愣了,“怎么是抓走?不是請去的嗎?”“抓”和“請”,可是兩個概念??!“他們都說是抓走的?。??”文景輝言辭鑿鑿。“不可能!”潘縣令矢口否認(rèn):“要抓人,也是本縣的衙役去,斷輪不到邊軍伸手到地方,來人是邊軍,請武擎蒼過去的,可不是抓走,他們沒那個膽子!”那位對眼前這位在意,對武擎蒼也很欣賞,對于有才有志之人,那位可都是很欣賞的,怎么可能派人去抓?那樣的話,眼前這位要真是那什么的關(guān)門弟子,可是把人得罪死了!文景輝抓狂了:“那武大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要見到他本人!”“呃!”潘縣令擦了擦被文景輝噴到的口水:“人應(yīng)該是在軍都大營,要不,你帶幾個人,本官再派一隊衙役護送你過去?”“行!”文景輝一刻也不耽誤,說走就走,潘縣令趕緊安排了一隊孔武有力的衙役給他。結(jié)果一出衙門口,紀(jì)維就找來了。“文先生,有人來鋪子里,說要我們交出老黃一家子,不然就讓表哥有去無回!”紀(jì)維是紅著眼睛來的。文景輝一聽火就大了:“有、去、無、回?”“文秀才不要搭理他們,這事情本官管了!”潘縣令也不高興了,怎么誰都敢到他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也太不把他這個縣太爺當(dāng)回事了吧?“可是……!”文景輝知道他應(yīng)該相信潘縣令,但是事關(guān)武大的安危,他不敢讓事情有意外。“來人,跟本縣令一起過去,將那人抓住,直接送往北平府,本縣令親、自、送、去!”潘縣令覺得他不去問個清楚不行,這一出出的,鬧騰的到底是哪兒樣???別沒交好人,反倒成了仇家,到時候耽誤了大業(yè),誰的責(zé)任?帽子太大,他腦袋小,可戴不了。文景輝覺得潘縣令怪怪的,盡管曾經(jīng)是至交,也是基于利益,文景輝助他登上縣令位置,他幫文景輝重重懲處了一些人,而且后面都是文景輝麻煩他的時候多些,真幫上潘縣令的時候少,充其量就是稅交的多一些,做一些公共事業(yè)。而且公共事業(yè)還只是計劃,還沒實行呢。至于這么跟他套近乎嗎?都推心置腹了啊!“可是……”“別可走了,趕緊過去看到人你就知道了,放心,我還能坑你們么?趕緊的走吧,我跟紀(jì)維過去抓人!”潘縣令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直接帶著捕快們,和紀(jì)維走了。看那架勢,不像是個縣令,倒像是個給小弟撐腰的老大哥!文景輝吧嗒了一下嘴巴,有這樣的縣令大人,也不知道是懷柔縣的幸運吶,還是懷柔縣的不幸?不過想到潘縣令肯定的話,武大真的在軍都大營里?軍都大營?沒聽說過!“這位差大哥,知道軍都大營怎么走嗎?”文景輝問旁邊帶路的中年衙役。“知道,您是不經(jīng)常出門,我們經(jīng)常走那邊,這隊人都是縣里頭的好手,能保證您全須全尾兒的去,囫圇個兒的回來!”文景輝:“……!”“大哥你可別嚇唬我們文先生,我們先生就是個讀書人,沒見過那些?!蹦旅C一人分了一張寶鈔,“這次去就麻煩各位了?!?/br>第054章得福穆肅的“糖衣炮彈”很好用,這些人都有默認(rèn)的規(guī)矩,收錢收的也天經(jīng)地義。“不是嚇唬他,而是這一路上還好,就是到了慕田峪附近,有的時候有躥出來的敵人殘部,箭扣那里駐守的人少,有的時候會有敵人漏網(wǎng)過來,不過他們不敢進的太深,深山老林里藏幾天也就跑回去了,不然就等著餓死吧。”“箭扣?”文景輝一個激靈。“嗯,不過咱們要去的是軍都大營,在居庸關(guān),不遠不近,就是文先生,您會騎馬嗎?山路不好走,您要是坐車去,恐怕行不通。”“我……我……”文景輝還真不會騎馬!“輝小子??!”“穆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