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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長了還是會有矛盾,不如直接列出來。“中午舅媽怎么沒來做飯?”文景輝一直到倒騰完了,才想起來,他們還沒吃飯呢!“都立冬了,吃兩頓飯?!毙《〗o文景輝普及常識:“都冬天了,誰家都沒什么事兒,還吃三頓飯?。繌慕裉扉_始,吃兩頓飯,今天就是武大他們要進城,才會做的這么早,以后都是太陽升起來了,起床做飯吃,太陽落山前,吃晚飯?!?/br>“那我要是餓了呢?”文景輝還真沒在冬天里這么吃過飯??!“紀家舅媽說了,等武大他們回來,不是會帶石磨嗎?她給咱們攤煎餅?!?/br>文景輝:“……!”就在文景輝無語的時候,紀家舅媽回來了!“文先生!文先生!”很是慌張的喊文景輝。“是舅媽的聲音!”小丁也聽出來了。倆人洗了手就跑了出去,幸好已經(jīng)弄完了,直接關了西廂房的門,就看到紀家舅媽領著崔家婦人進了大門。“文先生!”紀家舅媽一看到文景輝就跑了過來:“快!崔家的兒子得了急癥!鎮(zhèn)子里的大夫說,說,說他救不過來了!”“文先生!求求你,看看我家娃子!”崔家婦人一看到文景輝就好像看到了希望,撲過來就跪在地上給文景輝磕頭:“您是連熱疫都能治好的,看看我家娃子?。 ?/br>“人在哪里?”文景輝的習慣,先看病人再說其他。“在你家那藥房里!”紀家舅媽也是急糊涂了,帶人來就先去了文景輝家,發(fā)現(xiàn)家里就剩下老范在打掃衛(wèi)生,一問才知道人在這邊的西廂房,因為有外人在,紀家舅媽和老范下意識的,都沒說在西廂房干什么,而是跑過來找人,人沒到聲先到,也是想文景輝出來,而不是她帶著人進去。“先去看看病人!”文景輝走路生風,直接就回了自己家,一進門就鉆進了藥房。他的藥房一般人不會進,所以也沒想著上鎖。皆因藥房里頭,只有一個屋子里全都是藥斗和藥柜,中間便是診病的大堂,另一邊,則是一個病房樣式。如今病房里頭,已經(jīng)躺著一個氣若游絲的青年了。這青年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嘴角還有一絲血跡,全身都抽搐不停頓,眼看著就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小丁,去拿我的藥箱過來!”文景輝的藥箱是放在臥室外面的書房里。“好!”小丁速度飛快的跑了出去。“怎么樣?”紀家舅媽急得不行,崔佳可就這么一棵獨苗兒,為什么崔家大姐這么厲害?皆因為崔家大姐守寡多年,一直守著這個兒子過日子。孤兒寡母的,不厲害點兒,還不被人欺負死啊!“沒什么大事兒!”文景輝凈了手,將青年的外衫解開:“幫忙脫下他的衣服,露出上半身即可?!?/br>“我來!我來!”崔家大嬸激動地手都有些抖,有些粗暴的拉扯開兒子的衣服,幾下就給脫了下來。“藥箱!”正好衣服也脫完了,小丁也回來了。文景輝掀開藥箱,找出一粒丸藥遞給紀家舅媽:“拿溫開水化開,一會兒給他喝下去?!?/br>“哎哎!”紀家舅媽趕緊接了藥去準備溫開水化藥了。“扶著他半坐起來!”文景輝低頭拿出幾根銀針,頭也不抬的吩咐。“坐起來了!坐起來了!”崔家嬸子扶著兒子,流著眼淚和汗水,卻不出聲兒。文景輝抄起一根銀針就刺中了任脈之中的奇xue膻中、玉堂,青年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還不等崔家嬸子高興,隨即便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崔家嬸子嚇壞了!“無妨!”文景輝氣息穩(wěn)定的道:“吐出這口淤血,他就好了一半啦!”隨后便繞到背后,在督脈上的啞門xue,來了一針。“娘!”扎完了這一針,青年隨即便開了口喊人。“哎!我的兒呀!”崔家嬸子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兒?這孩子的氣性太大了,愣是要把自己氣死的節(jié)奏??!”文景輝搖頭晃腦的看著這個青年,這得多大的氣性??!能把自己給活活得氣死?。?/br>“先生,我兒可好了?”崔家嬸子不愧是獨自養(yǎng)大兒子的堅強婦人,哭了一小會兒就反應了過來,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沒有。”文景輝手下不停,卷起青年的褲腳,將棉褲拉到膝蓋上方。在中都、曲泉、氣沖三xue上也各下了一針,然后便抬手收了青年胸前后背的銀針回來。第098章殃及池魚“你先不要生氣,你可是差一點兒連命都沒有了!你看看你媽……咳咳……,你看看你娘,急的頭發(fā)都要白了!”文景輝想說“mama”來著,可惜,這里現(xiàn)在都喊“mama”做“娘”的,他現(xiàn)在改口改的有點生硬。“兒呀,咱們什么事都想開些,你沒做就是沒做,清者自清,你沒聽先生說嗎?娘就你一個指望了,難道你不要娘了嗎?”崔家嬸子眼淚擦了又擦。“娘,兒子是冤枉的!為什么他們不信我!”青年眼里充滿了委屈,在母親面前,好像回到了童年,受人欺負了,也不能反擊回去,因為沒有父親,他們娘倆兒沒底氣,就只能跟母親說。“因為他們是故意的!”文景輝雖然不了解這個青年,但是青年的眼神很干凈,崔家嬸子,他也沒少聽紀家舅媽提起。“你怎么知道?”青年沒見過文景輝,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娘不是那長舌的人,怎么會到處說他的事兒?“你生氣生得都吐血了,要不是我施針救你,你早就把自己給氣死了!”文景輝對這位真是佩服死了:“要真是你做的,你何必生這么大氣呢!”“先生說的對!”崔家嬸子一臉認同:“我娘倆雖然窮,可絕不是那手爪子不干凈的人!他們布莊丟了錢,怎么就是我兒的不走了?是他們少東家偷了錢出去喝酒,要我兒頂罪!”“娘,別說了,是我時運不濟,被他們盯上了?!鼻嗄昶鋵嵤巧鷼獾模锹犖木拜x說他差點兒自己氣死自己,丟下守寡的老娘,他就再也不敢生氣了。“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再生氣了,幸好你年輕,吐一口淤血出來,也就沒什么大礙了,可要是你再折騰下去,可是要減壽的哦!”文景輝彈了彈留在外面的針柄:“小丁,你是不是幫忙生一下火?這病房都沒個熱乎氣兒呢!”文景輝不說,他們還沒注意,這病房里頭可不是冷颼颼的么!“我這就去!”小丁火燒眉毛一樣的去拿了木柴生火。“我兒快穿上衣服!”崔家嬸子七手八腳的給兒子穿上棉衣,看了看兒子腿上的幾根針,看到兒子吐出的那口黑血,愣是沒敢催文景輝起針。文景輝也怕人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