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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就放下了手里頭的活計,拿水洗了洗手,抹在衣擺上擦干,一邊擦一邊往外走:“來了!”隔著大門,武大就看到了衙差們,不自覺的就繃緊了神經(jīng),這年頭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個行走鄉(xiāng)里的人,才是最不好應對的。“各位這是?”武大一邊問,一邊開門,他們家的大門太大,他開啟的慢點兒,也不為過。“我們是縣城的衙役,這位是醫(yī)案,這里是崗子村?怎么就你們一家?里正呢?”帶頭的衙役皺著眉頭問武大。“我們這兒就三戶人家,地方大人少,住在一起有個照應?!蔽浯笞屑毧催^了來人,他們說的身份應該是真的,便放人進了來。“我上次來還沒看到這個房子呢!”“這是新起的房子,還是您來丈量之后蓋得呢?!蔽浯笥浶院茫浀卯敃r好像是這個人跟另外的一個老衙役,給丈量的崗子山。因為他一個人給了一吊錢的好處,經(jīng)過文景輝的事兒,武大知道那個老衙役已經(jīng)沒了。“我說的呢!”衙役點了點頭,武大跟在身邊帶他們往門口走:“這邊走。”院子里半大的兩只狗狗猛勁兒的吠叫,文景輝就知道有外人來了,從二樓上一看就看到了大門口那邊的情況,是官服的來人,文景輝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將小招財抱在了懷里,將已經(jīng)睡著了的奶娃娃進寶,趁著小招財剛起來迷迷糊糊的時候,放進了臥房里面的小床里,蓋上了紗罩。抱著小招財,將他放到了外屋的幼兒車里,拿了撥浪鼓給他玩兒,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揣了幾個紅色繡蘭花的荷包,里頭裝的不是銅錢銀子,而是每一個荷包里,都裝了三張一萬貫面值的寶鈔。這是買東西的時候,別人找回來的。特么的誰不知道這玩意兒就是個廢紙??!文景輝不待見大明寶鈔,武大是只要是錢他就不挑,倆人最近也沒地方花銷,文景輝可是知道這寶鈔貶值的速度有多快,趁著現(xiàn)在能花就花出去,以后再不要找零回來的廢紙了,大不了,直接拿東西添補上!也不要這樣的找零了。“招財,家里來了客人,爸爸去樓下招待,你乖乖的在樓上,meimei睡著了,你幫爸爸看著點兒meimei?!蔽木拜x摸了摸小家伙兒的腦袋,他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跟他有商有量。“爸爸,招財知道了?!毙≌胸旤c頭。“乖??!”看著小家伙兒乖巧懂事的樣子,文景輝親了一口小家伙兒嫩嫩的臉蛋兒,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樓。打開大門拉開門子的時候,正好迎了武大他們進來。那個衙役還認識文景輝,一見到文景輝就失笑了,“給文秀才道喜了,您中了秀才,這是名榜搬文?!?/br>衙役帶來了遲到的通知,武大很激動的樣子,文景輝倒是沒那么激動,但是能過了明路,日后能有個秀才身份,他們家能省點兒稅錢。“多謝!”文景輝一拱手,做足了姿態(tài),沒用他自己張羅,武大就接過了文景輝剛掏出來的荷包,挨著個的發(fā)紅包,就跟他考上了秀才似的,高興地不行。幾個人沒想到,這次還能得了個紅包,哪怕是不斷貶值的寶鈔,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也是意外之喜了。“小的卻之不恭。”收下了紅包,領頭的衙役更是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話了:“除此之外,還有個事兒,現(xiàn)如今文秀才你是這里的里長,我也就直接跟你說吧,北平府那邊,鬧了熱疫,現(xiàn)如今都傳到這邊了,就你們前面那個三合村,都死了好幾個人,你們多多當心吧!”武大跟文景輝都嚇了一跳,本以為就算是鬧,也得些日子,才能到他們這兒來,誰知道三合村都死人了!“新上任的縣太爺,是咱們縣衙以前的縣丞大人,現(xiàn)在的縣城是以前的陳捕頭,來之前,他們都忙得不行,縣衙里如今能找到的大夫都派了出來,若是有人發(fā)熱,可一定要上報,別瞞著掖著,連累了一家子是小,連累了一村子可就是大了?!?/br>“當然,一看你們倆的樣子,就沒發(fā)熱的征兆,對了,不是說三戶人家的嗎?”帶頭的衙役拿出了名冊瞅了瞅:“還有一個姓胡的……呃……”因為名冊上,特么的那位才三歲半!“還是出來看看吧,哪怕是瞅一眼,只要沒發(fā)熱,就沒事兒!”跟來的醫(yī)案倒是挺盡職盡責,看一眼瞅過了,沒發(fā)熱就是好事兒。“我去抱下來!”武大離樓梯近,幾步就上去了,不一會兒就抱了孩子下來,還不止一個!第052章斷親書!文景輝在武大上去后,就請他們?nèi)胱?,一人倒了一杯涼茶,這天氣越來越熱,一杯涼茶喝下去,舒服的不得了。等武大抱著孩子下來一眼看過去,兩個小家伙兒都很健康,醫(yī)案不用上前就能看出來,這家人養(yǎng)孩子養(yǎng)得很好。帶頭的衙役太高興了,能有一個健康的沒染病的村子,在他們縣里少見啊!雖然這個村子就三戶人家四口人。“你們剛才說,三合村死了人?”文景輝接過奶娃娃自己抱著,小娃娃倒是可以自己下地溜達玩兒了,但是奶娃娃還小,文景輝怕這幾個人走鄉(xiāng)串戶的,萬一傳染給了奶娃娃可就不妙了。他自己抱著,假裝喂奶娃娃喝水,實際上,是將裝有空間井水的杯子拿了過來,甭管是不是疑心病發(fā)作,有殺錯沒放過!先給家里最弱的奶娃娃保護好再說!“可不是嗎!”一說起這事兒,頭一個吐苦水的竟然是跟來的醫(yī)案:“一開始發(fā)熱的是從北平府剛做完工回來的幾個村民,沒當回事兒,可吃了藥也不見效,請了大夫沒請來,過了兩日,就有別人開始跟著發(fā)熱了,里長知道不好,趕緊的找了衙門,我過去看診,別人都好說,就姓武的那戶人家,那男人都燒糊涂了,那家的女人還可勁兒的作,一開始還不讓看診,后來又說要抓藥沒錢,要命一條!”“嘿!你說當家的男人都要死了,她還吝嗇那點兒錢干嗎?”領頭的衙役也插了一句:“人都沒了,有錢又能如何?”文景輝看了看武大,有點兒謹慎小心地問:“那家人姓武?三合村姓武的人家不少吧?就沒個人出來說道說道嗎?”“說什么呀?里長都發(fā)話了,那女人最后扣扣嗖嗖的抓了三副藥,正好他們家的小兒子也發(fā)熱了,她倒是心疼兒子,給小兒子喝了兩副藥,算是喝的及時,現(xiàn)在還沒發(fā)高熱,那男的就給灌了一副藥下去,斷了藥后第三天就死了!”文景輝看向武大,發(fā)現(xiàn)武大竟然很平靜!“那可真是……”文景輝也不知道該說武佟氏什么好了。你說她什么?她為了兒子不要相公了?可是武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