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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就遇到了麻煩。“輝小子?”文德貴本來是在縣衙的側門那里坐著喝茶吃早飯順便等人。那里有個茶棚子,就是上次文老太太跟文良氏落座的小攤,一拐角就是文景輝曾經(jīng)藏身的地方。結果冤家路窄,一下子就看到了文景輝!當時,他是跟文良氏,在茶攤這邊等文老太太的,老太太非要自己去那邊的雜貨鋪子買鹽巴和糖,家里這幾日吃的大魚大rou,很是費調(diào)料,偏偏家里老太太掌著大錢,文良氏以前采買總會克扣下那么幾文,收到自己的私房里,文老太太隱約猜到后,就奪了她的采買權,自己拿著錢去買東西!為此,文良氏沒少暗地里詛咒老不死的。這本來就夠嗆了,可事情就是這么的巧,街道的另一邊,早文德貴一步看到文景輝的則是文老太太!文景輝這還沒等發(fā)現(xiàn)文德貴呢,就先看到迎面走來的文老太太!而文老太太也是看到了文景輝!當時,文景輝輕咳了一聲,主動走上前去,先給文老太太打招呼,畢竟她是長輩,“親”祖母呢!“奶奶,您這是干什么去呀?”文景輝就跟沒事人一樣跟老太太打招呼,但是他知道,老太太肯定不會跟自己多客氣。但是他沒想到文老太太是真對他“不客氣”的很!文老太太就跟沒看到文景輝一樣,直溜溜的就那么當文景輝是空氣,也不說話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過去,連眼角余光都沒撒給文景輝這個小孫子。文景輝的內(nèi)心一陣哀傷涌了上來,他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文景輝抬手捂住了心口。“他”離開這么久,音信全無,甚至房連土地都被轉手他人,親祖母見了他竟然視而不見!“他”的悲哀誰能懂?武大在文景輝身后握緊了拳頭,但是隨即就松開了,伸手拍了拍文景輝的肩膀。文景輝一抿小嘴唇兒:你們不仁,正好,那我也甭客氣!“這不是星宇兄嗎?你游學回來啦?”文老太太不搭理文景輝,架不住有人樂意跟文景輝搭話兒啊!首先看到這邊情況的,就是小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跟文景輝打招呼,笑瞇瞇的樣子一口大白牙呲呲著直閃光,就是那聲音清高高亢的很。生怕別人聽不見??!“哎,白耀祖,我沒去游學,我是被人拐賣……”文景輝立刻轉身就跟小胖子打招呼。“你胡說什么吶你!”文老太太這回能看到文景輝了,轉身就朝文景輝跑過來。整個人跟炸了毛的老猴精一樣高聲的叫罵起來:“你這個不肖子孫,還有臉回來啊你?你父母留給你的房子你都能轉手就賣給別人,你這個敗家子!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回來就能攀扯上你叔叔一家,有我老婆子在一天,你就別想跟我們有任何關系!我們家可不能出一個賤籍的奴才!你也別想著借光,死皮賴臉黏著我們一家子不放!”文景輝沒想到文老太太這么給力!當下文景輝就毫不客氣的登場了!“祖母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被嬸子藥暈過去,被叔叔丟進河里想淹死我!若不是被人及時發(fā)現(xiàn)救了上來,我早就被人謀殺啦!這還不算,回去后高熱不退,親叔叔不說給我延醫(yī)請藥,親嬸子竟然找了人牙子來,要賣了我呀!”文景輝說的聲淚俱下:“祖母你明知道他們這樣對我,卻一聲都不出,孫兒心里委屈?。 ?/br>要說演戲誰不會?文景輝不是真正的“文景輝”,內(nèi)里早換了芯兒,要是原來的那位八成還要顧及一些親情,可現(xiàn)在這位可不會那么傻。因為這邊聲音夠大,又是在府衙門前,南來的北往的,趕集的歇腳的,都往這邊湊,這個時代沒什么娛樂,有錢人還能去逛個花街喝個美酒,沒錢的普通老百姓,也只能悶頭干活兒或者睡大覺。能有個熱鬧瞧,還是在最為安全正義和嚴肅的府衙大門口,大家心里頭都快要樂壞了!可是有個事兒了!“老婆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你個討債鬼!掃把星!我告訴你,我大孫子如今可是王爺?shù)南壬?,你想跟我們攀扯上關系,沒門兒!老婆子可得逃活命去?。「@個敗家的子孫一刀兩斷!”文老太太直接就摔了手里頭的東西,坐地上就開始打滾兒,屬于老年婦人刺耳額嗓音,尖利而刺耳。“娘!娘!”文德貴瘋了一般的往這邊跑。他身后的文良氏看到文景輝,眼珠子都充血成通紅通紅的了,乍一看嚇死個人!文德貴撲過來要扶起文老太太,可文老太太立刻就滿地打滾兒,撲騰起一片塵土,死活不起來,對著文景輝更是罵罵咧咧。“你、你、你怎么會回來?”文良氏一看文景輝就恨得不行,文景輝就是她的眼中釘rou中刺??!“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呢?”對文老太太,文景輝還有心情陪著老太太唱大戲,但是對著文良氏,文景輝可就不客氣了:“嬸嬸當初想要販賣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還知道給我灌藥,讓我有口難言,有冤難申!好好的良家子弟,卻成了賤籍的奴仆!”“哼!你回來又能如何!我兒子已經(jīng)是王爺?shù)南壬?,奉勸你一句,識相的話,自己滾!不然,沒你好果子吃!”文良氏對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這幾天的日子,讓她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錯覺,覺得在整個北平府,她都能仰著頭走路了。現(xiàn)在,她對文景輝這個侄子,可不再裝什么慈善人了。“簡直是胡說八道!”小胖子跳了出來,漲紅著臉跟文良氏爭辯:“你兒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賭徒!也敢大言不慚的說是王爺?shù)睦蠋煟喼笔谴竽娌坏?!?/br>要知道,王爺?shù)睦蠋?,這天底下,也只有皇帝一人能給指派,就算王爺如何敬仰大學鴻儒,也必須要經(jīng)過皇帝的認可,才能拜師。文良氏站在大街上,就敢公然宣稱文景耀是王爺?shù)睦蠋?,說句“大逆不道”簡直太合適了!“輝小子,你怎么能這么不孝,你祖母都要被你氣死了!”文德貴在一邊悲憤異常的呵斥文景輝。這話說得,文景輝都被他氣笑了:“我不孝?我要是真不孝,早就來衙門告你們了!”“你就是告了也無用!”文老太太一蹦三尺高:“老婆子今天就掐死你個不孝的子孫!”說著竟然以老年人所少有的凌厲姿勢,朝文景輝就撲了過來,一雙雞爪一樣的干癟老爪子,直奔文景輝的小細脖子!文景輝轉身就跑??!目標,衙門口的東邊,佇立著的鳴冤鼓!文良氏一愣神,沒想到文景輝竟然是轉身就跑!以前他都是跪地上挨打也不吭聲的啊!不然她就會出去宣揚他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