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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帶著老范走了,他們砍完了足夠的木材和需要作為柱子的原木,小丁拿著大刷子,拎著一桶桐油在刷木材和柱子,文景輝則是帶著兩個小不點兒,一邊擺弄藥材,一邊看著小娃娃扶著把手正在一步一挪的練習走路,小范則是趕著另一輛牛車,從窯洞那里往這邊倒騰青磚。老范燒成了三窯青磚,出一窯,小范就趕著馬車倒騰一窯過來,蓋房子和搭建圍墻足夠了,算計過后,文景輝覺得應該還有很多剩余。而現(xiàn)在的窯洞里填滿了文景輝挑選出來的東西,只是沒有開火燒。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老范開窯燒火的時間,都是晚上,白天一點兒不動手。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四周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馬匪窩里有窯洞,還能燒磚出瓦。同樣的,文景輝也不是很清楚,老范忽悠他說必須晚上開火,不然讓人看到這里冒煙兒,肯定以為有馬匪,要是報了官府就麻煩了。開窯可是要歸公的,私窯是要上稅的!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文景輝也就聽他的了,反正他的水泥也不難燒制,老范既然堅持如此,他就聽著著唄。聽人勸,吃飽飯?。?/br>后來,文景輝無比慶幸自己聽人勸了。中午,文景輝烙了大油餅,炒了rou絲,做了醬茄子干兒,卷著大油餅吃,還配了菠菜雞蛋湯。小范對這樣用手抓著吃的東西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熟練,吃的那叫一個痛快!小丁雖然也吃的很香,不過沒小范那么速度,還是不太習慣用手抓著吃東西,用筷子他用的比小范利索。文景輝今兒給小娃娃做的是青菜粥,切了點兒小白菜,小菠菜,配的小米煮成的青菜粥。“小范,你是哪兒的人???這么多天,也沒怎么聽你說話?!蔽木拜x試著跟兩個人交流。這三個人,說實話,跟武大一個樣兒,話少的讓不熟悉的人以為他們是啞巴,也就老范一個還好,能說些什么跟文景輝聊聊,小丁只對孩子有耐心,干活兒速度超快;而小范力氣活兒絕對不在話下,可是本人卻是比武大還沉默的存在。“北平府的,匠戶,小丁,老范,都是。”小范說話甕聲甕氣,也許是今天文景輝做的飯菜太和心意了,難得開了金口回答文景輝的問題。“哦,怪不得你們這個時間出來打工呢,現(xiàn)在外面正是種地的時候,也就匠戶們能出來蓋房子了?!蔽木拜x自以為得到了真相,怪不得小丁這么瘦小都要出來打工了。因為匠戶是憑手藝吃飯的,他們是沒有土地的,就算是有,也只能是一點點,種的東西都不夠自己吃的。也因此,匠戶在明朝的時候,地位是很低下的,并且他們的手藝都是世代相傳,子子孫孫都是匠戶。小丁的肩膀抖了抖,低頭默默的咬了一大口卷餅。“小丁別光顧著吃,喝點兒湯。”文景輝講究,養(yǎng)生什么的,無處不體現(xiàn)在生活中,所以文景輝有些地方,其實很龜毛。例如,中午非要讓人休息一個時辰,睡覺也好發(fā)呆也罷,必須休息沒商量。一天的時間,小范已經(jīng)將剩余的青磚都倒騰了過來,文景輝也準備好了木柴,就等著天黑后開窯燒火。“啊啊!”奶娃娃吐著泡泡朝文景輝伸了伸小胖胳膊。“爸爸的小進寶。”文景輝抱著女兒也笑的傻兮兮的。“文先生,你為什么要讓招財進寶叫你爸爸?。俊毙《∮行┎唤?,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小丁也跟文景輝混熟了,所以他糾結了幾天之后,逮到機會就沒忍住,問了出來。“這個在我母親老家那邊,是父親的昵稱?!蔽木拜x一本正經(jīng)的撒著小謊兒。文景輝的外家,是在宣寧府。那里有著不少外族人和混血兒,所以他才挑了這么個理由,早就備好了,誰問他都這么忽悠。“哦?!?/br>這個時候的人老實的是真老實,忒好糊弄。文景輝有些小得意的想著。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武大趕著牛車,帶著老范回來了,拉了一大車的東西。最主要的就是糧食和蔬菜,一袋白米,半袋白面。還有文景輝指定的五斤花生,五斤黑米,十斤黃豆。武大買的二十斤燕麥,喂牛用的。一袋皂角,洗衣服用;十套成人春季穿的單衣單褲和鞋子,半扇子豬rou。除此之外,就是一大堆的活物。三十只雞雛,二十只小鴨崽兒,十只小鵝子兒,兩只剛斷奶的小狼狗,兩只哼哼唧唧的小黑豬。各種菜籽兒,還有幾株果樹苗兒。老范還打了一壺酒,是用糧食釀出來的那種土酒,味道不沖鼻,后勁兒也不大,但是對這里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酒了。當然,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武大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一個關于文景輝的消息。第033章房契活物全都先關在了臨時搭建的圈里,相互之間用木板子隔開,倒是沒費什么事兒。“先吃飯吧,吃完飯,這半扇兒rou拾掇拾掇,咱們靠點兒大油出來,還能有油渣吃?!蔽木拜x更想直接丟空間里放著慢慢吃,可惜不能那么干。而且他們家也不能沒有個油罐子??!這個時候吃油,都是靠的豬油,兌上點兒鹽巴,裝在罐子里,做菜的時候,放一點下去。“文先生,今天小老兒看了一出好戲,好熱鬧的戲?!崩戏恫恢缽哪睦锩傲顺鰜?,笑瞇瞇的拎著酒壺跟文景輝說話。“好戲?”文景輝愣住了。他知道老范這話并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什么惡意諷刺,反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今天我們倆去鎮(zhèn)子買的東西。”武大在一邊竟然也有些開心的樣子。“九河鎮(zhèn)?”文景輝將手里新買來的衣服一股腦的都塞進木盆子里浸泡。九河鎮(zhèn),那個前任的家。“吃飯之前,先說一下,不然吃飯的時候影響消化。”文景輝擦了擦手,看著武大,他要聽武大說。為什么是武大?而不是老范呢?因為文景輝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老范這人看著老實巴交的一個,只要接觸時間長了,就能察覺到他其實是個老油條。滑不溜手的那種,市儈,狡猾,又jian詐。偏偏還有個底線,幽默,風趣,又平凡。所以文景輝不問老范,也不想聽老范講述,因為那一定是已經(jīng)走味兒了的事實,所以他只讓武大說,因為武大老實啊。武大摸了摸鼻子,將他們聽到的消息,跟文景輝用平板板的語氣講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還是文景輝將自己唯有的地契房契和田契交給小胖子之后。小胖子真是前世修了大德,五個jiejie,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