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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最後是因為什麼分手,我對他仍有一份愧疚。掛上電話,我的心情有些煩悶,齊宇點出了我和顧嵐的問題,也點出了我的問題,他的話令我無從逃避。可是,即便我理智上明白我和顧嵐對感情的態(tài)度相差太多,仍然改變不了我想念他的事實,因而這種感覺越發(fā)叫人無力。我正要到書房,卻看到小貓蹲在門邊,走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地上濕濕的。我心里一陣煩躁,對林嘉喊道:“我不是讓你把它關(guān)進廚房嗎?”林嘉一面忙著收拾,一面小聲地反駁說:“關(guān)在廚房太可憐了,我會教它的。”我見林嘉為了個小貓頂撞我,難免有些情緒,語氣強硬地說:“你教了一天就教成這樣?”林嘉把貓抱在懷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地問我:“叔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很少對林嘉發(fā)脾氣,即使剛才的語氣也很少有。看到小家夥抬眼看向我,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我不免心軟,放低音量,說:“沒事?!?/br>這時,林嘉動了動嘴唇,小心翼翼地問我:“你和顧哥分手了?”我知道他是聽到剛才的電話了,也知道小家夥是在擔(dān)心我,於是便說:“恩,我們分手了?!?/br>正如我不曾隱瞞我和顧嵐的關(guān)系,分手與否也沒必要撒謊。“你真的沒事嗎?”林嘉走近一點,目光細(xì)細(xì)地打量我,眼神中滿是憂心。我頓時感到心頭一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笑著說:“能有什麼事?別胡思亂想?!?/br>林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探究,他沈默許久,終於搶在我前面先開口:“你會和顧哥和好嗎?”我不禁一愣,狐疑地看向他,而他毫不回避我的目光,視線死死地盯在我身上,仿佛要我非給他一個答案不可。我朝他笑了笑,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說:“也許吧,我不知道?!?/br>說完,不等林嘉再問,我輕輕拍在小貓的屁股上,說:“你趕緊把它養(yǎng)胖,然後送回小區(qū)才是真的。”林嘉低下頭,專心撫摸著小貓,壓根就不打算應(yīng)聲。我心想,小區(qū)本來就養(yǎng)了這麼多流浪貓,平時沒見哪只餓死,讓它滿小區(qū)地亂跑可比憋在家高興多了,等它大一點了,林嘉也沒理由不答應(yīng),大不了讓他買點貓糧有空就去喂食。如此想著,我也無所謂林嘉答不答應(yīng)。“快去給它洗澡吧,腳上還蹭了尿呢?!?/br>林嘉這會兒總算回過神,猶豫地看向我,似乎想問什麼。只是我不想多談,敷衍地說:“我沒事,你快去吧?!?/br>林嘉仍然不吭聲,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那麼用力又那麼認(rèn)真。我心頭一怔,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他的目光,正準(zhǔn)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林嘉突然眼神黯然,輕輕地說:“我去給它洗澡,晚上我把它關(guān)在我房里睡?!?/br>說完,林嘉轉(zhuǎn)身,緩緩地往浴室走去。而我卻愣在原地不動,一直看著他進了門才移開目光。☆、等不到花開15林嘉平時要住校,小貓當(dāng)然得由我照顧。星期天晚上,我送林嘉去學(xué)校。一路上,小家夥不停地叮囑我,每天記得給小貓喂東西,不要把它鎖起來,不然小貓?zhí)蓱z了。隔天帶它到寵物店洗澡,白天出門前一定記得把窗都關(guān)上。我雖然沒有耐心,但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便想過了這陣子就好,對林嘉的要求都答應(yīng)了下來。說夠了小貓的事,林嘉又告訴我不少大學(xué)的趣聞。而顧嵐的名字沒有再從我們嘴里出現(xiàn),還有他前一天晚上的那種眼神,我也不曾再見過,令我不禁懷疑,當(dāng)時的疑惑只是我想太多而已。盡管我和顧嵐的分手很平靜,并不代表我能輕易地將他拋在腦後,事實上,在失去他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覺得恍惚而不真切,時常望著手機里面的名字發(fā)呆,仿佛下一秒就會接到他的來電。而我多次嘗試聯(lián)系顧嵐,始終得不到絲毫音訊。阿棠很快就把他的房子租出去,那次以後,甚至不在我面前透露半句他的情況。我知道這是顧嵐的意思,卻無法輕易放棄想要見他的心情。對於顧嵐,對於這段感情,我終究還是不舍。臨近年末,這一年的工作漸漸忙碌,各種事務(wù)逼得我必須從感情生活抽身,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自從和顧嵐分開以後,我近年來在工作上的好運愕然而止,甚至可以說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瓶頸。雖然我早就知道新項目是一個難題,卻沒想到擋在我們面前的阻礙這麼大,尤其我們的對手是陸言君──一個最了解公司情況,也最了解我的人。陸言君再不曾出現(xiàn)在我們項目,甚至連面子上的寒暄都沒有了。自從我們項目開始蓄客,榮安就陸續(xù)展開各種宣傳活動,每個月狠狠地砸一筆不菲的廣告費。而原本高端項目就不是我們公司的強項,在廣告宣傳上更不能與榮安同日而語,何況我們樓盤價比他們高,硬碰硬地打價格戰(zhàn)不是易事。幸好以我對陸言君的了解,剛從北京回來的他第一次做項目,斷然不會以價格優(yōu)勢來取勝,所以,我不擔(dān)心他用降價來搶客戶。我們想了各種辦法壓低裝修成本,進而爭取在價格上獲得優(yōu)勢。如此高密度的工作令我無暇再想顧嵐的事情,只是偶爾在應(yīng)酬回來時,不得不懷念和顧嵐在一起的日子。至少有他在的時候,我不必多說,他就會看出我在工作上的煩惱,然後不著痕跡地想辦法陪我放松。因為要面子的我不習(xí)慣主動說起工作上的麻煩,而顧嵐不必等我開口就能察覺。我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月,終於等來齊宇的電話,特意打來慰問我的情況。我們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突然,他開玩笑地說:“前陣子陸言君三天兩頭到你們項目報到,後來又扯出你和顧嵐分手的事情,我還以為他是想和你重修舊好,沒想到他是真恨你。”我無奈地說:“他向來愛恨分明,對我一直都有怨氣?!?/br>齊宇大笑起來:“他這次明面上是剛空降到榮安想要大干一場,暗地里對你的打壓可不小,他吃準(zhǔn)了你拿他沒辦法。”我不得不承認(rèn):“是,我忘不掉他以前對我的好?!?/br>齊宇知道勸不了我,只得說:“算了,你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對陸言君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報復(fù)了,像他這種人,你真找上門罵他一頓,他倒對你放下了?!?/br>所謂旁觀者清,我知道齊宇說的不錯??墒?,只要想起我和陸言君當(dāng)年的糾葛,想起他對我所有的好,以及他對我所有的怨,我就對他心中有愧。除非他親自找上門,要不然我是能避就避,不想和他弄得撕破臉這麼難看。齊宇見我很久沒吭聲,輕輕地嘆了口氣,好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