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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籃球帶回來。反正不是值錢的東西,我是不打算回去找??闪旨螀s很堅持,明明怕黑還要過去,難得不聽我的話。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亂跑,最後還是對他妥協(xié),讓他先去洗澡,而我去把球撿回來。我中途又去門口便利店買了東西,回到家時,本以為林嘉已經(jīng)回房睡了。沒想到他坐在客廳看書,我剛進門,他就跑上來看我有沒有把籃球帶回來。把籃球遞給他後,他好像捧了個寶貝似的,總算乖乖回房睡覺了,倒是把沙發(fā)上的書給忘了。我不免覺得好笑,這樣的孩子哪里像個十六歲的少年。星期六中午,我難得早起,把林嘉送到祖父母家?;氐郊裔?,我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傍晚被電話吵醒。明明是陌生的號碼,我卻猜到是顧嵐打來的。“沒在外面混啊?”顧嵐的聲音總是充滿笑意,好像每天都過得樂滋滋的。我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耐心地聽他說下去。他并不覺得我冷漠,反而興致高昂地說:“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不和朋友喝一杯?”我沒有忘記顧嵐的工作是酒吧業(yè)務,多少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然而,無需我接話,他倒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今天本來有個老客戶訂了卡座,我還特地給他留了個好位子,沒想到他放了我鴿子,這麼好的位子我可不想便宜別人。”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聲音笑意更濃:“趙明遠,要不要帶朋友來喝一杯?”在我認識的夜場公關里,顧嵐算是很坦率的了,幾乎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shù)匮埼医o他充人頭。我想著晚上一個人在家無事,倒不如給他這個面子,喝會兒酒當做消遣。“行,我晚上十點過來,你看著安排?!?/br>聽到我的回答,顧嵐的心情更好,笑嘻嘻地說:“那我等你。”他并沒有羅嗦,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本想叫齊宇他們一起出來,沒想到這群家夥一個個都有活動,所以,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顧嵐,我便打算一個人過去。十點剛過,我就到了Night,顧嵐沒有打電話催我,卻在我剛進門就迎上來,把我?guī)У筋A定的位子。他笑嘻嘻地說要送我香檳,卻被我拒絕:“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顧嵐一愣,驚訝地看向我,問說:“齊宇他們呢?”我輕笑地說:“他們這群人周一就能把周末的節(jié)目定下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佳人有約。”顧嵐抱歉地說:“早知道就不找你了……”話未說完,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微變,問我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這不是浪費錢嗎?”我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隨口回答:“既然已經(jīng)答應你了,怎麼好讓你空等?”他表情一怔,一時沒吭聲。我大約猜到他的心思,安撫地說:“放心吧,不用我自己出錢,公司每月都有一筆應酬的費用?!?/br>他明白我的意思,愣愣地點頭,眼光在我臉上打轉(zhuǎn),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半晌,他莞爾一笑,恢復了一貫的笑容,率先倒酒遞給我。“我平時很少和客人真喝酒,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顧嵐每天混在夜場,就算每桌敬上幾杯,一晚上也得喝不少,所以他的酒量肯定是不差的。香檳後勁太大,我沒讓服務生打開送的那幾支,而是和顧嵐喝起了芝華士。他喜歡喝純的芝華士加冰塊,我也是一樣的,兩個人沒有玩骰子,在吵鬧的音樂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幾句,大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顧嵐是個很會應酬的人,懂得如何與客人保持距離,說的盡是些適合夜場的話。只是喝到興頭上了,他漸漸沒了交際的姿態(tài),倒像是關系不錯的好友一般,開始和我聊起一些自己的事情,包括這家酒吧里的一些八卦。這就是我欣賞顧嵐的地方,不會故作親昵,也不會太油膩,看起來好像是一般的夜場業(yè)務,卻有一種年輕人的明朗和率直,只要是他愿意親近的人就會放下應酬的面具,好好地與之結(jié)交。我們正喝得高興,忽然有個穿西裝的男人走近,禮貌地和我點點頭,然後對顧嵐說:“你的老客人叫我過來找你,就是那群銀行高管女,你去陪陪她們吧,她們每次都是沖你來的?!?/br>其實來多了酒吧就知道,很多店里的業(yè)務和牛郎沒什麼差別,一樣要和客戶交際應酬,一樣要陪客戶喝上一杯,尤其Night的業(yè)務都是年輕帥氣的男人,常常有很多收入不錯的白領女沖他們來。我原本還想等顧嵐過去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差不多可以買單走人了。沒想到他對那男人擺擺手,說:“阿棠,你幫我去應付一下吧,我不想過去。”那個叫阿棠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嵐,別有意味地笑了。顧嵐看出他的心思,難得臉上一紅,趕緊說:“我朋友今天特地給我捧場,我總要給他這點面子吧?!?/br>他越是解釋,阿棠笑起來越詭異,最後,顧嵐干脆是一拍桌子,說:“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陪我朋友喝酒,要有客人找我,你就幫我擋一擋?!?/br>不等阿棠開口,顧嵐討好地向他一笑,開玩笑地說:“你今天不幫我這個忙,下次喝醉別想我送你回家?!?/br>我想,阿棠本來就沒有要拒絕他的意思,只是故意不吭聲逗他一下。這會兒見顧嵐真急了,阿棠笑呵呵地說:“我懂了,你好好陪你的朋友吧?!?/br>說完,他又朝我看了一眼,對顧嵐使了個眼色,在顧嵐起身踹他之前,趕緊就開溜了。經(jīng)過阿棠的一番“攪局”,顧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你今天肯幫我這個忙,我當然認你這個朋友了,不過,你認不認就隨你了?!?/br>我饒有興致地看向他,笑問:“你怎麼知道我不認你是朋友?”顧嵐對我眨眨眼,清亮的眼睛里透出一絲狡黠:“雖然你說公司有應酬費用,可是,你能為了不失信於我就甩個好幾千,說明你的收入肯定不低了。雖然我們做酒吧業(yè)務的收入也不差,不過,總是和你們白天上班的人不一樣吧?”顧嵐笑著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反應。“你覺得我是做什麼的?”聞言,顧嵐不由得笑出了聲,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我不知道啊,齊宇沒和我說過你的工作。不過,我看你的穿著就知道賺得不少,剛開始以為你是做生意的,後來……”他頓了頓,神色曖昧地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那天早上聽到你打到公司的電話,我就知道你不是公司老板。而且,看你這麼高調(diào)地開輛好車,想也不是當官的吧?所以我猜你應該是某個行業(yè)的銷售,而且既然有秘書的話,應該職位還不低吧?”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