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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你了。”寇刃蹲在旁邊,像是在閑聊般的輕言細(xì)語,他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每一個字也說的很平淡,可心臟卻無法控制的抽蓄起來,鉆心的疼痛沿著身體瞬間蔓延到每一處。雨滴撞擊著地面,匯聚成淺灘,流向低洼的下方。墓碑旁蹲著的身影一動不動,半晌,寇刃才低聲、像是在祈求般的沉聲道:“……我不恨你,你也別恨我了,好嗎?”“——好不好?”“——我求你,別恨我。”…………沈焱深深覺得,坐火車就是一項體力活,這活要有堅韌的耐性、強大的體魄,否則絕對沒法順利抵達(dá)。僅僅四個小時,沈焱就感覺腰酸背痛,脖子僵硬的能扭出聲音,不僅如此,車廂內(nèi)空氣混濁,混合著各種諸如泡面、腳臭、飯菜等味道,完全就是一種煎熬。更糟糕的是,從上火車開始,沈焱就感覺身體不適,不僅全身酸軟,腹部也隱隱有些脹痛,他強忍著沒吭聲,趴在靠窗的位置倒頭就睡。“沈哥,我買了飯,您稍微吃點吧?!弊赃叺母嘣俅沃貜?fù)。沈焱動也不動的說:“不吃。”這跟班就是死腦筋,沈焱提醒他無數(shù)次:直接用‘你’就好,不用說‘您’那么生疏,可惜跟班不理解,硬是給沈焱重新上了一堂課,從遠(yuǎn)古時期說到科技未來,最后沈焱選擇妥協(xié)。對了,跟班還有個好名字,叫黎志強,讀起來就是立志強!“沈哥,您不吃飯怎么能有力氣啊,您看我這身板,可真的背不起您??!您看看,里面還有rou、還有青菜,聞起來就很香是不是?您要不要稍微吃點?”黎志強鍥而不舍。飯菜的味道鉆入鼻孔,沈焱卻直犯惡心,他吐了幾次什么都沒吐出來,直起身時臉色一片蒼白,不禁怒瞪了跟班一眼,嫌棄道:“趕緊拿走,小心等會吐你一身。”“沒事?!备嘁荒樥?jīng),“能為您效勞我很榮幸。”他這話一說,對面幾人頓時把目光投了過來,有人疑惑,有人驚怔,沈焱更頭疼了,眼看著那幾人都把視線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只得指了指腦袋,示意他們:這人有病,發(fā)病期間,切勿打擾。沈焱在火車上幾乎沒吃東西,剛下火車就有些腿軟,他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讓跟班去攔出租車。現(xiàn)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車不好打,黎志強跑的滿頭大汗硬是沒攔住一輛車,沈焱看著他一會跑前一個路口,一會跑后面的路口,只得感嘆自己沒挑好人,主動起身到街邊攔出租車。等順利攔下出租車,沈焱說了慶云鎮(zhèn)的地址,就靠在車座上閉目養(yǎng)神,那股難受的感覺還沒消失,總覺得腹部有什么壓迫著很難受,他皺著眉頭用手按壓著肚子,沒幾分鐘就睡了過去。沈焱是被驚醒的,出租車突然急剎車,他控制不住身體前傾,頭直接就磕在前面椅背上,等爬起來剛要罵人,就看見前面擋風(fēng)玻璃出現(xiàn)一個人。那人用力拍打著玻璃,滿臉都是驚慌失措,他一邊重重喘氣一邊哀求著:“等等!你們救救我!有人要殺我!我求求你們讓我上車!求求你們了……”司機沒好臉色,“快走開!你媽的想死別搭上老子,剛剛差點就撞上了,艸,真見鬼!”沈焱打量著那人,半晌突然開口,“讓他上車吧?!?/br>重生后,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沈焱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陰差陽錯的遇見。是你主動送上門的,沈焱冷笑,我們可還有一筆賬沒算。——曾弦勁!☆、第三十六章:殺機慶云鎮(zhèn)位于偏僻山區(qū),綿延不絕的高山幾乎將這塑造得與世隔絕,出租車平時都在城里跑,要不是沈焱給的錢多,沒人愿意跑這段坑坑洼洼的土泥路。從城里到慶云鎮(zhèn)近七個小時車程,一路顛簸弄的沈焱差點沒癱瘓,好不容易重回地面,他滿臉欣喜就差跟地面來個近距離親密接觸。黎跟班眼明手快,早就跟在沈焱后面,又是垂肩又是捏手,那架勢就跟伺候皇上一樣,還一邊掐媚的笑:“您肯定很累吧!這樣舒服嗎?動作要不要再輕一點?還有腳,用不用一起做全?”沈焱一巴掌呼過去,氣笑了:“捏個屁,這都多晚了!沒住的地方你就提頭來見吧!”黎跟班惶恐,“您別動怒,小心傷了身體,我這就去問。”他說完又將試圖偷偷溜走的曾弦勁提過來,繼續(xù)請示,“那這個人怎么辦?”沈焱:“先帶著,別讓他跑了?!?/br>曾弦勁穿著一套洗的泛白的牛仔服,手肘、袖口都破了洞,他臉上沾著灰塵,嘴邊蓄了一圈胡渣,左腳像是受了傷,走路時有些微跛,整個人都顯得狼狽而頹廢,與當(dāng)初沈焱印象中風(fēng)度翩翩的教授大相庭徑。“你們是誰?憑什么不讓我走!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到警局告你們!”曾弦勁憤怒的掙扎,可黎跟班雖然二,手勁卻很大,硬是沒讓他掙脫,他氣的滿臉通紅,只能使勁怒罵,“我艸你祖宗!你們趕緊放我走,否則有你們好看的!老子不會放過你們——”“——啪!”沈焱揚手一巴掌甩過去,他使足全力,曾弦勁臉騰地就腫了起來,沈焱瞟他一眼,突然笑起來,問:“你剛剛說艸誰祖宗呢?”他臉上帶著笑,卻給人如蛇一般的冰冷氣勢,語氣也沒有半點情緒。曾弦勁心底掠過一絲恐懼,很快就被強壓下去,他底氣不足的反駁:“就艸你祖宗!”“啪——啪——啪——”沈焱動作很快,并且下手毫不留情,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晚特別嘹亮,黎志強有些詫異的看了沈焱一眼,沒有發(fā)出任何疑問。曾弦勁被打懵了,他一瞬間甚至沒弄懂情況,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腫了厚厚一層,他沒敢再說話,瞪著沈焱眼神冷的恨不得將對方殺死。“您手不痛???”黎跟班忍不住問。他一說話,凝滯而壓抑的氣氛瞬間消融,沈焱冷哼一聲,摸著手不滿道:“不痛,就是覺得臟?!?/br>“——你!”曾弦勁氣急,哪有打了人,還嫌對方臉臟的!黎跟班直接一腳踹曾弦勁腹部,然后一臉認(rèn)真的提議,“您先忍忍,等找到住的地方馬上洗手?!?/br>沈焱嘖了一聲,覺得這跟班挺上道。小鎮(zhèn)沒幾家旅館,黎志強走到車站,招手叫了兩輛摩托車,沈焱一輛,他跟曾弦勁一輛,然后讓司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