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兩天以后我在小川和老爸的注視下坐上了火車,老爸對我的決定非常支持,年輕人多學點東西傍身比鐵飯碗更有用,他是這么跟我說的,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目的:玩、散心、不務(wù)正業(yè)。一覺醒來,我已置身那個北方城市,來接站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同學。說是同學,他們可都比我小,才十八、九歲,當然我的年紀沒有大到跟他們有代溝,笑笑談?wù)勥€算合得來。學校的地點位于郊區(qū),新建的教學樓和宿舍看著挺不錯的,這就是我選擇它的原因,跑來“進修”而已,我只要一張結(jié)業(yè)證了事,跟新聞本科的學生同教室聽課但不必為那張文憑奮斗。象我這樣的也不止一個,上班幾年或?qū)⒔甑亩加?,說是進修不過找個借口出來休息療養(yǎng),只不過他們比我多了一條——順便泡泡小妞。我們這種人是學校里的有閑加有錢階級,盡管那些正規(guī)生老拿眼睛瞪我們,可心底里多少也有點羨慕吧?我在學校話不多,跟同宿舍的那幾個“少爺”也只是口頭朋友,他們不過老拉我一起約女孩子吃飯,真正深交的朋友是十一晚會前夕認識的。那年的十一晚會我被校務(wù)處相中,明明非正式學生也非學生會成員,卻硬派我編排晚會的節(jié)目單,說幾個學校一起聯(lián)誼,我是被一群女孩推薦的首選“人材”,真他媽見了鬼,我只能勉為其難。那幾天,我整天困在排練室,不知哪個有創(chuàng)意的學生自作主張找來個樂隊。開始我是毫無興趣,敲敲打打吵得我受不了,可后來聽他們練了會自己的東西,覺著頗有點味道,一問之下他們住得不遠,而且有兩個還是附近學校的大二生。他們一共五個人,除了鼓手是臨時湊的以外其他幾人都住一塊,我每天跟他們聊一點,到晚會那天已經(jīng)熟透了,我有時聽點搖滾可并不太精,那幾個小子卻是迷得發(fā)瘋,話題十回有九回得轉(zhuǎn)到音樂上。他們的節(jié)目之后,晚會上我隨便唱了首流行歌,一完了他們就拉著我“批斗”:“你那個不是音樂,我們的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吧,沒什么啊,他們不約而同面露不善:“你說什么?你需要再教育!跟我們走!”“晚會還沒完呢,我得跟那些老家伙交待一聲!還有你們的東西……”“早就收拾了……你還交待個什么啊……”基本上,他們是七手八腳把我押往他們的住處,黑漆漆的夜路加上繞來繞去的胡同讓我記不住路:“喂,你們不是圖謀不軌吧?”“我們想謀殺你!害怕了?”說實話,我還真沒怎么怕,到這兒來的一個多月我過得太平淡,所以對“刺激”這回事有種需求。到了他們的“家”,我簡直吃驚,屋子里臟亂得要命就不說了,幾張床擠在一塊兒……床前居然還有一桌麻將正在打,幾個吞云吐霧的男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奮戰(zhàn),話倒是很自然的搭上:“……你哪兒的……沒來過啊……”、“……看著不象……”“他挺合眼,我們都覺得他不錯,可以發(fā)展……”“切,碰過吉他沒有?”我茫然回答:“沒有……我們那兒不太興玩這個……”“鍵盤?貝斯?鼓?”“……都沒有?!?/br>“那帶他來干嘛?你們有病?。 ?/br>牌桌上說話特別沖的家伙似乎是他們的主腦,一頭微曲的長發(fā)漂染著一點紫色,五官談不上細致卻有種剛勁的冷艷,膚色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蒼白,聲音也是不健康的低沉中帶點沙啞,我對這種人……不可自控會產(chǎn)生性聯(lián)想。可能是我的眼光太直接,他又瞥了我一眼:“你是GAY?”我當時在滿室的煙霧里有些失常,居然接了一句:“是又怎么樣?”那兩個站我旁邊的大二生反應有點大,好奇的看著我的臉;屋子里其余的人卻都沒怎么搭理我,該干什么干什么,這樣的情況倒把我嚇了一跳。“自己找地方坐,遮著我的光了?!?/br>那個家伙面無表情的回到牌局上,帶我來的幾個人都“呵呵”的笑起來:“過來坐!我們打會兒撲克!”稀里糊涂的混了幾個小時,我話不多可精神不錯,曾經(jīng)長久的失眠使我越熬越勇,最后有人倒在了床上,我則移到了麻將桌上。帶“混”的打法我很不習慣,那個家伙老是罵我:“你會不會出??!笨蛋!”坐我下家的一個男孩,短短的酒紅色頭發(fā),皮膚也有點蒼白,眼神很懶,勸他的聲音更懶,聽起來就象沒睡醒的感覺:“吵什么?只管打你的就是了……”我感激的對他笑了一下,他微湊過臉在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直入耳膜:“……我看上你了,有空找你去……”那個壞脾氣的家伙冷笑一聲:“看上他了?我就知道!你他媽要浪也別在這兒!”我的眼光在他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不到要領(lǐng),另外那個男孩勸架的聲音也聽不出誠意:“林東、小畢……你們打完這圈再吵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