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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碰一碰都不行嗎?”肖修樂看著前方,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繎{什么給你碰?”顏峻裝作詫異的模樣,“我們不是在戀愛嗎?”“戀愛個鬼!”肖修樂就像是受了刺激,一下子站起來挪開了一個位置,和顏峻之間空出來一個座位。顏峻忍不住笑了,他將手臂搭在前排座位的椅背上,下頜枕著手背盯著禮堂中間,或許因為肖修樂的反應(yīng)太純情,讓他真的產(chǎn)生了一種校園戀愛的感覺。族里的人一直叫他少主,因為他的父親如今還是狼族的族長,雖然他作為一個妖怪還很年輕,可他已經(jīng)活了幾十年,見識了許許多多的人和事。有時候在他眼里,肖修樂就像是個小孩子,別扭而尖銳,表面上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心里總是防備著別人,很難接近。按理說除了臉長得好看,肖修樂不該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他就是從一開始就挺喜歡他,可能是因為那個約定吧。顏峻側(cè)過頭去看肖修樂,禮堂沒有開燈,只有頂部幾個天窗透進來不甚明亮的光線,其中有一束正好落在肖修樂的身上,映得他皮膚近乎透明的白,鼻梁尖尖,嘴唇柔軟,細長的眼睫毛都分毫畢現(xiàn)。在肖修樂注意到視線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時,顏峻先轉(zhuǎn)開了頭,依然是枕著手背盯著禮堂前方像是在發(fā)愣。肖修樂以為他生氣了,在座位上磨蹭一下站起身,走到顏峻身邊,輕輕推一下他肩膀,“生氣啦?”顏峻偏過頭來,“你干嘛離我那么遠?”“你干嘛摸我?”肖修樂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再次在顏峻身邊的座位坐下來。顏峻這時突然起身,一手摟過肖修樂的腰將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喂!”肖修樂叫一聲,掙扎著想要起來。顏峻卻緊緊抱住他不肯松手。空曠的禮堂里傳來“咔噠”一聲脆響,兩個人先是一愣,接著意識到有人打開了禮堂的前門,連忙行動默契地往下一面一縮,將身形躲在椅背后面。禮堂是階梯扇形的,他們從后門溜進來,前門在最低處,還隔著挺遠一段距離。一個保安經(jīng)過時聽到里面有動靜,于是開門來看了一眼,見到禮堂里并沒有人,又退出去將門關(guān)上。兩個人慢慢坐直身體,松一口氣。肖修樂好像也忘記了自己還坐在顏峻腿上,被他緊緊摟著腰。顏峻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肩上,說:“你就這么坐著,有沒有感覺我很可靠?”肖修樂沒說話,其實他有點覺得。從收到那封詛咒信到現(xiàn)在過去那么久,他們一直像沒頭蒼蠅似的東撲一下西撲一下,顏峻是個半吊子妖怪,侯宇信是個半吊子道士,好像都不靠譜又好像都可以依靠。顏峻常常跟他說不怕,一個小小女鬼,真的敢出來傷人就想辦法收了她,說得久了,肖修樂有時候都會自我安慰,一個女鬼,真的有本事靠詛咒殺死一個妖怪嗎?他想是沒有的,顏峻大概也認為是沒有的。他從小缺失一些東西,孤兒院有院長有伙伴,可是他還是沒有父親母親,沒有一個無論自己怎么撒嬌耍賴都不會真正生氣對他耐心十足的人?,F(xiàn)在靠在顏峻懷里,肖修樂有點恍惚,他晃了晃腿,一個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十三歲的肖修樂,依靠著真正可以依靠的人,感覺他身體的溫度和力量。自己的思緒還不夠清晰的時候,肖修樂抬起頭來,主動吻住了顏峻的嘴唇。沒什么想法,就是想要親一親他,這種感覺很美妙,推開了兩次之后他又開始偷偷懷念起來。只是親了一半時,肖修樂突然想到,他們這兩天是不是親得太多了,隨時都在親,就像是熱戀的情侶,黏黏糊糊看著就煩,然后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手按著顏峻的肩膀急忙與他拉開距離,嘴唇分開時發(fā)出“?!币宦曒p響,讓肖修樂頓時滿臉通紅。可他卻濕潤著嘴唇問了顏峻一個問題:“和黃霞跳舞的人是不是顏峻?”這個問題太突然,顏峻還沉浸在肖修樂主動的親吻中意猶未盡,愣了一下才說道:“你才想起來?”“是了,”肖修樂臉和嘴都是紅紅的,“所以她穿著的是這條紅裙子,她還是對顏峻不死心。那她為什么不纏你要纏我?”顏峻一手撫摸他瘦削的腰身,一手給他梳理額前的頭發(fā),不怎么走心地說道:“是啊,為什么呢?”肖修樂想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氣勢洶洶對顏峻說道:“肯定是你,都是你老纏著我,黃霞吃醋了所以針對我?!?/br>顏峻連忙安撫他道:“都怪我都怪我,我?guī)湍阆朕k法解決,讓她以后不能再纏著你。”第44章44那天晚上侯宇信沒有聯(lián)系肖修樂,第二天肖修樂才想起,侯宇信應(yīng)該是回他父母家里吃飯了。雖然侯校長嘴里一直罵著侯宇信,言語間也充滿了嫌棄,可他還是惦記著這個兒子,罵完了還記得叫他回家吃飯。肖修樂身為一個孤兒,感到非常的羨慕,繼而越發(fā)寂寞起來。侯宇信這個人是個行動派,星期二下午就聯(lián)系了肖修樂,說自己已經(jīng)詳細查閱了許多書籍,完全確定了招魂的流程。肖修樂總覺得很懸,主要是侯宇信這個半吊子太不可靠了。侯宇信才剛剛經(jīng)歷過三尸驗魂陣的失敗,可他依然自信心滿滿,他對肖修樂說:“其他東西我可以準備,但是只有一樣必須的東西,你得去搞到。”“什么東西?”肖修樂蹲在辦公室外面,小聲地和侯宇信打電話。受到驚嚇請了挺長時間假的崔懷回來上班了,這次回來,他一句話也沒和肖修樂說過,兩個人都完全當對方空氣,肖修樂接電話時便自覺走到了辦公室外面,找一個清靜的角落蹲下來。侯宇信在電話那邊說道:“要她穿過的衣服?!?/br>肖修樂皺起眉頭想了想,“你是指那條紅裙子嗎?”侯宇信理了理其間的關(guān)系,問他:“那條紅裙子不是黃霞的,是她向別人借的是吧?”肖修樂說:“嗯,裙子是鐘圓圓的?!?/br>侯宇信便說道:“那不行,不能要別人的裙子,要她自己穿過的只屬于她的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