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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子,賠笑道:“這位爺...你看,家里實在沒米下鍋了,沒辦法,只能把祖?zhèn)鞯膶氊惍斄?,換點糧食,填填肚子,您就行個好,性行個好!” “呦!你還真有東西!”伙計頗為意外,不過送上門來的生意也懶得推出去,就怏怏喊一聲:“掌柜的,有個叫花子來當了!”又斜了阿窈一眼:“進去吧!” 阿窈松了一大口氣,也沒心思和他們計較,只想快點當一些銀錢,好給江素素抓藥。 這家掌柜的是個中年人,眼睛微瞇著,也不看阿窈,只是一伸手:“給我看看?!卑Ⅰ汗涯歉疴O送上去,等著那個人說價。 “成色一般,”那人戴上西洋眼鏡隨便瞅了瞅,道:“罷了!看你大冬天的,也不容易,我去過一過秤,就折個價給了你吧?!?/br> “您老慈悲!好人有好報,您一生富貴!”阿窈的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面倒,巴望著這個掌柜的不要太黑心。 誰知道,這個掌柜的進去了半天,左等右等也不出來。阿窈想著燒得人事不知的江素素,心里急地像是燒起一把火,又等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去問那個伙計:“小爺,您家掌柜的什么時候能出來?我這邊等著錢有急用......” “我呸!”那個伙計的唾沫星子噴了阿窈一臉:“你是什么臺面上的人,要見我家掌柜的?讓你進來躲會雨,還伺候一個祖宗出來了!現(xiàn)在雨停了,趕快滾!” “小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來當我的金釵子,你家不愿意收,就還給我,我再去別家!”阿窈心里一沉,心知不好,只怕是遇到之前陳家女人說的,空手套白狼的了。 “釵子?”那個伙計仿佛聽了什么天下奇聞一樣,哈哈大笑:“就你這個樣,跟我說有金釵子?呸!做你的白日夢去!早知道你是這樣黑心腸爛肺子的,我就不該讓你進門!田大田二,把他給我攆出去!” 伙計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無人的店里從后門進了兩個人,連推帶搡將阿窈扔出了門,兩邊的人頓時圍上來指指點點。 阿窈努力按下心里的怒氣,從地上爬起來,直起腰一字一句地說:“我剛才進門拿的金釵子,門口的人都看見了,全是人證!你若是不還我,我就去到衙門口擊鼓告你去!” “告我?”伙計不屑的撇著眼:“你倒是去,我給你指路,看見沒,就沿著這條街往左走,你就能看著縣太爺。你要不敢去,就不是個漢子!人證,我倒是替你問問,你們誰看見這位少年的金釵子了?誰見了?誰見了?” 周圍的人都擺手跟著伙計大笑:“這真是個少爺!連件能遮住全身的衣服都沒有呢!我們可沒看見什么金釵子銀釵子,倒看見了一個做夢的叫花子!” 阿窈看著得意洋洋伙計,心沉到谷底,只能做最后一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天要是縣太爺不替我討回公道,我就撞死在衙門口!看看這個大人的官聲能好到那里去!你斷我生路,我讓你也絕路!” “你還真是個狠的!”掌柜的見半天都沒解決掉這個乞丐,十分意外,便抽身出來,磕了磕手里的煙袋,慢條斯理地說:“你說的金釵子,我倒是見了,只不過跟我一個??蛠G掉的那只一模一樣。本不想跟你計較,你若要執(zhí)意如此,說不得只能拉你去見官了!” “老夫我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見著這么囂張的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天氣降溫,好像很多地方都一下子從夏天變秋天_,所以請各位親們要保重自己,不要貪涼~ 不然就會像現(xiàn)在的作者君一樣QAQ 第20章 希望 掌柜的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際兇相畢露。 阿窈倔強地站在門前,僵持不下。 兩邊氣氛越來越緊張,引得兩邊人也不再敢笑,只是屏氣凝神看結果會怎么樣。最后掌柜的實不耐煩,正要讓小舅子帶人來綁了這個乞丐走,忽然見頗有傲骨的阿窈慢慢笑了,重又擺出一副謙卑的樣子:“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這釵子原本是小人拾的,既然找到了失主就拜托大爺送回去罷!” “算你識相!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這掌柜的見阿窈變臉如同喝水吃飯,眾目睽睽之下她已經(jīng)服軟,自己也不能把阿窈怎樣,冷哼一下,一甩袖子回了鋪子。 阿窈仍舊把手揣在袖子里,縮肩縮背地往回走,看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心中的憤懣幾乎要破頂而出! 剛要拐回去,就看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悄悄過來拉他,阿窈警惕地往后退一步:“您老拽我做什么!” 那老人悄摸地叮囑他:“小哥,你以后再不要去這里的店,這老板跟衙門的捕頭有親,看你是個好欺負的,東西貪墨了還要打你一頓呢!” 阿窈雖然感激,卻仍有防范之心,往左右撇了撇,見沒有其他的人,才把身子撤得遠了些一揖手:“多謝老伯好心。” 那老人上下打量他:“小哥,看你有手有腳,怎么不去做活計?反倒靠當家伙什過日子!” “您別說了!愧對祖宗!愧對祖宗!”阿窈不想與他說太多,便用袖子遮住臉做出羞愧的模樣,飛也似的走了,徒留這位老人在原地嘆息。 阿窈反要慶幸這次沒與那個老板歪纏了,她在外面這些年來,見過太多恃強凌弱的事情,眼下最怕見官與人廝纏的是她,切不可憑一時之氣,為了一個釵子暴露了自己,這才忍住火爆脾氣,不敢上去懟那個掌柜的一頓,誰想著還救了自己一命。 阿窈顧不得感嘆埋怨太多,徑直翻回了后院,楊岑早已急得團團轉,他身后的江素素一貫蒼白的臉此時紅若朝霞,燙得像火爐里的石頭,一見阿窈回去,仿佛得了一個救星,趕忙往阿窈手里撲,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 阿窈避過楊岑,打了帶著冰碴子的井水,試了試水溫,咬咬牙,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手浸在冰水里久了早就沒了知覺,一拿出來反而感受到不真實的溫暖。楊岑被莫名其妙推到晚間,剛要拍開門進去,就聽見了水聲,這才坐在門口等。 阿窈倒吸著冷氣把自己刷洗干凈,從江素素身上鋪著的衣服里翻出一件干凈的粗布短打,麻利地換了,又把自己當初做偽裝的妝粉眉筆全拿出來。 楊岑等得不耐煩,聽見里面沒了水聲,又等了一刻,隔著門縫見里頭都收拾好了,連忙蹦上臺階推門進去。阿窈手里一邊忙著,一邊簡單地跟楊岑解釋:“有個店鋪老板欺負我穿的落魄,把那個金釵子訛走了,我得再到別處去一趟?!?/br> 楊岑大驚,一下子跳到阿窈跟前上下打量她。 “他沒認出來我是個姑娘,就是把釵子貪了,還沒給錢!”阿窈如今已經(jīng)能從他萬年不變的好似時刻在微笑的萌臉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