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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就是不說! ☆、第52章 秋以為期 窗戶開著, 燥熱的風沙與花香撲面而來。 柳綺玉心跳漏了一拍,那只局促不安的手伸出去,又蜷縮回來, 如此反反復復好幾次, 才鼓氣勇氣接過信紙, 好像那是什么洪水猛獸。 情況也確實如此。 柳綺玉將信封鋪平展開在桌上后,很快便拼好了。 兩份截然不同的字跡呈現(xiàn)在眼前,她抑制住那顆快要跳出來的心,首先拆開蘇宴母親寫的。 她急切地想知道蘇宴母親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他說要娶自己, 他是怎么和他母親說的?他母親會答應他嗎? 信洋洋灑灑寫了三頁, 柳綺玉看得極其認真, 一個細節(jié)都沒落下。 一時空氣里只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她睫毛微微顫動, 樹透進來的光影在她臉上時暗時淺變幻著。 等一炷香時間過去,寶珍見柳綺玉還在看那封信。 她眉頭蹙起, 目光仿佛要將信紙穿出一個洞, 牙齒輕輕咬住的下唇畔, 紅得快滲出血來。 寶珍腳步一動,聲音太大。柳綺玉聽到后,立馬抬起手臂,將信擋得嚴嚴實實的,不給寶珍看上面的內(nèi)容。 可架不住一滴清淚從她眼底滑落, “啪嗒”一聲,滴在木質(zhì)的桌案上。 美人落淚,見著傷心,寶珍看得心都快碎了。 柳綺玉的容顏雖然明媚,但身上透著一股靈氣, 那比單單長得漂亮更難得,讓人忍不住靠近她,心隨她一舉一動起伏,就比如現(xiàn)在,寶珍透過她那雙織起清愁的雙眼,能清晰得感受到她身上難過的情緒。 她半個身子趴在案上,垂腰的長發(fā)散在臂彎里,宛如一朵哀艷的山茶花。 寶珍于心不忍,走到她身邊,小聲探問:“小姐,信上寫什么了,你怎么不太開心啊?” 柳綺玉抽抽鼻子,頭擱在手臂上,讓衣料吸去眼尾的淚珠。 半晌,才道一句:“他母親不喜歡我。” 平淡的話語下藏著驚天的波瀾,寶珍聽出她在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方才寶珍躲得遠遠的,沒聽清柳綺玉與窗外青年的談話,也不知當中發(fā)生了什么。 她望一眼還站在窗下苦苦等待的譚影,問道:“小姐,你別難過,他母親怎么不喜歡你的?是信上說的嗎?她先前有見過你?” 柳綺玉搖搖頭,雙手捂著眼睛,“信上沒說?!?/br> 可柳綺玉就是知道,侯夫人不喜歡自己。 那封信通篇看下來,講的就只有一件事:侯夫人是如何如何地滿意裴靜嫻給她做兒媳。 侯夫人話語溫溫柔柔,沒有半點咄咄逼人、不許柳綺玉嫁給蘇宴的意思,只是把問題重新拋回給柳綺玉—— “……靜嫻體貼大方,溫婉賢淑,早晚侍疾,未嘗廢止一日……伯母不忍她惶惶傷心,恐又傷害于你。宴兒與我談及欲迎你為妻,若你二人當真情投意合,伯母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定將你三禮六聘迎娶過門。然宴兒與靜嫻少時相伴,自幼便由父輩定下婚約,若違背之,伯母恐無顏面對泉下先人。不知綺玉作何想?盼信回?!?/br> 那一句句夸裴靜嫻的話,跟溫柔刀似的,刀刀落在她心上,瞬間將她傷得千瘡百孔。 侯夫人還盼她回信,她哪里有這個臉回信? 蘇宴確實早有婚約,這是侯夫人親口所說,假不了,那侯夫人會怎么看自己? 不知廉恥地勾引她兒子嗎? 那在裴靜嫻眼里,自己豈非成了搶她未來夫君的罪人? 換位思考一下,即便柳綺玉,也無法容忍未婚夫遠行在外時,背著自己與其他女子有染。 而蘇宴……. 一想起這個名字,柳綺玉淚水就抑制不住地一顆一顆往下掉。 他到底有沒有騙自己啊? 她應該很生氣的,可每次想到他,心那塊就酸酸的溢滿涌動,她十分地渴望見他,等他親自到她面前來解釋。 但他就這樣走了,一言不發(fā)地離開西北,他明明說過會和她一塊去江南,在那里娶她…… 柳綺玉心倏忽一緊,抬起頭來。 他說要娶自己,為何不在京城娶,反倒要在江南?他的家人、親信、朋友,不都在京城嗎? 柳綺玉睜大雙眼,去看蘇宴那一份信。 信封被撕成了兩半,里面的內(nèi)容并沒有掉出來,柳綺玉指尖往里一探,便滑出了信紙。 寶珍觀察著她的臉色,見柳綺玉臉上愁緒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神情。 寶珍好奇地問:“小姐,那上面寫了什么?” 柳綺玉將信合上,看向窗外,目光澄澈而平靜,她笑了笑,擦去眼角淚,低頭道:“我再等他一個月,一個月他不回來,與我解釋清楚,那我就再也不原諒他了。” ==== 半個月后,初秋,江南。 云霧繚繞,星光搖曳。 廣闊江面上,一艘船破霧而出。此地距翰州兩千里,當翰州午后日頭正烈時,江南一帶的月色已經(jīng)墮入到黑夜深處。 初秋的北風勁足,由北而南的船行得極快,走陸路需辦通關(guān)手續(xù),水路則足足快兩成。 只是這艘船,比預期到達的日子,晚了整整十天。 江岸邊,立著不少官員。 揚州府最高的長官,府尹袁敏,位列官員之首。 待船靠岸,手下的人推了袁敏一把,袁敏才從瞌睡中,微微掀開惺忪的眼皮。 他抖了抖露水沾濕的衣袖,大步跨上甲板。 江風吹得船身晃動,袁敏一上來,便覺腹中一陣接著一陣翻涌。 他強壓心頭不適,跟隨引路的侍從走進船艙。 簾子掀開,便見一男子坐于榻前。艙內(nèi)燈燭流光,他穿著一襲紅色的官袍,平常男人穿紅袍,不是長相清秀,流俗于柔媚;便是形容粗獷,不倫不類。 但燕朝的這身官服穿在蘇宴身上,那可真真是印證了什么叫剛剛好。 那是一種淵渟岳峙,雋挺矜貴之感。 他光坐在那里,淡淡地掃你一眼,便讓人心肝生顫,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蘇宴憑窗而望,窗外星空的光影與水的漣波,讓他眉眼看上去柔和一兩分。 袁敏大氣不敢出一下,他雖然年歲遠長于蘇宴,但半個月之前,聽聞圣人下詔,重新授與鎮(zhèn)遠侯府爵位,蘇宴官復原職。 不僅如此,還更升一階,如今他被圣人派來江南治理水患,若處理得當,工部尚書這高懸已久的職位,定要落在他頭上了。 年紀輕輕,官居二品,全大燕再找不出第二個。 過了好半天,桌案上燈燭爆出一個火星,袁敏彎腰作揖,再一次道:“蘇大人?!?/br> 蘇宴朝他頷首示意,“不用多禮?!?/br> 袁敏手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