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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滑下落在被子里的。后來咯到了柳綺玉的后背,她嫌疼和蘇宴搶過來,說要扔掉。 蘇宴笑著吻她,道:“玉兒倒是聰明,一眼相中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你嫌它礙事,我把它送玉兒,以后玉兒替我保管可好?” 這玉墜是他先逝的姑姑所贈,對蘇宴的意義不言而喻。 他既然愿意把它送給她,足以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不信他會干出始亂終棄的事,至于他是不是還有一個京城未婚妻,眼巴巴地等他回去,柳綺玉要他回來,到自己跟前,親口解釋清楚了。 若沒有自然是極好的,若真有這樣一個姑娘存在...... 柳綺玉細(xì)潤的指甲掐進手心,深深劃出一道血痕。 若蘇宴敢腳踏兩條船,把她給忽悠了,那她絕對不會輕易饒他! 她雙頰憋出一團紅云,看樣子是真的氣壞了。 心里努力說服自己,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可真讓她毫無保留地相信蘇宴,那也不行的。 潛意識里覺得京城真有那么一個姑娘,柳綺玉心癢得好像有幾萬只螞蟻在嚙咬,恨不能腋下生雙翅,立馬飛到京城,隨便問街上某個行人,蘇宴與太傅之女之間是否確有其事。 但是柳綺玉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哪里只有心口? 昨夜和蘇宴鬧了大半夜,從床上滾到地下、再從案上滾回床上,她現(xiàn)在身上汗膩膩的,兩只腳都在打顫,全靠雙手撐著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柳綺玉心里惱怒,明明昨晚出力的是他,到后來柳綺玉就光顧著紅眼眶咬手指了,怎么他精力這么好,離開時面貌煥然,跟沒事人似的呢? 她不想聽柳云生在耳邊叨叨,裝樣揉揉眼睛,道:“爹,女兒一夜沒睡,有點困了,先去凈個身子?!?/br> 柳云生拉她手腕,不許她走。 可小姑娘肌膚滑不溜秋的,像條水魚,微微一動,便滑出了他的掌心, 她乘機溜到后院,將水桶扔到水井里,聽得“哐當(dāng)”一聲響,水桶落地與石壁碰撞。 柳綺玉把頭湊到井蓋邊,往下望去,見淺淺的一層井波波面蕩著漣漪,倒映著井口少女俏麗如花的容顏。 可惜的是,那薄薄的水井面,已經(jīng)快要見底。 柳綺玉眉頭鎖得緊緊的。 近來暑熱蒸騰,一連大半個月天上都沒落一滴雨,眼看井水的水位一天天低下去,昨天柳綺玉交代柳柱,下去把水井鑿深一點。 今天一看,怎么又沒水了呢? 柳綺玉回頭,朝屋內(nèi)道:“柳柱,你快出來看看?!?/br> 屋里人聽到喊聲,一道走出來。 柳柱揉著雜亂的頭發(fā),聽柳綺玉說沒水了,湊到井邊瞧了瞧,眉頭皺起:“怎么又沒了?我昨天才鑿的?。俊?/br> 這話稀松平常,姐弟二人都沒聽出什么不對勁。 反倒是柳云生,聽了這話,問:“你說這水井是你鑿的?你一個黃毛小子也能下去鑿井?” 柳柱當(dāng)他看不起自己呢,道:“不是我鑿還能是誰?家里銅板緊得慌,姐說打算以后去江南,讓我省吃儉用,一枚銅板都不能亂花。這井水要是不自己鑿,就得去尋山坡上的柳大鳴來鑿!他臂力大胳膊粗的,給鄉(xiāng)里人鑿了十幾年井,可請他得花三四十文銅板呢!” 三四十文銅板不是小錢,放在外面,一文錢就能買兩個燒餅了。 柳云生聽得心頭酸酸的,要知道西北十年九旱,風(fēng)吹日曬,土地比理石還硬,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力氣再大,也鑿不出井啊。 他再環(huán)顧周圍簡簡陋陋的院子,一股愧疚涌上來,沒想到自己不在,一雙兒女過得就是這樣的苦日子。 正想著呢,就見柳柱手上拿了個鋤頭,一只腳往井口探去。 柳云生忙上去抱腰,把人拉下來,“別鑿,這井哪里用得著你鑿!” 柳柱拽開他的手臂,“我不鑿誰鑿,姐還等著用水呢!” 他瞅柳綺玉一眼,眼里耀武揚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也是,與村里重男輕女的人家不同,柳家是反著來的——從小吃穿用度,全把好的給女兒,給兒子的那真就寒酸了,都是jiejie用剩下來的。 所以自少時起,柳柱沒少尋過柳綺玉麻煩,成天和她對著干。柳綺玉懶得搭理他,只是兩人架也沒少打,鬧到柳云生那兒,結(jié)果不用說,偏袒的還是柳綺玉。 柳柱郁悶吶,吃的虧憋在心里。 如今親爹回來了,柳柱心里那點不服氣的苗頭又冒了出來。 他一臉無辜地道:“爹,我若是不鑿,就沒水給jiejie洗身子了,等會兒她肯定又要罵我打我,不行不行,我得下去看看?!?/br> 柳綺玉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綠茶味怎么這么濃呢? 她道:“你下去唄,你不下去,我現(xiàn)在就打你?!?/br> 柳柱沒想到柳綺玉這般無賴,哼了一聲,把目光投向柳云生,“爹,我鑿還是不鑿???要么兒子吃點苦,把水井鑿了,要么就得委屈jiejie,臟著身子將就一會兒。” 柳云生沉吟片刻,在柳柱期待的目光中,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你下去鑿吧,委屈誰都不能委屈你jiejie,是不是?” “爹!” 柳云生的偏心一點也不遮掩,柳柱氣的臉漲成醬紫色,見柳綺玉笑得拍手,他一口氣噎在喉嚨。 可話是自己提出來的,又怎么能反駁呢? 他恨恨地瞪柳綺玉一眼,雙腳再次向井口探去,腳撐著井口,沿著井壁一點點往下滑去。 柳云生道:“行了,別苦喪著臉了,上來,我找人幫你鑿。” 柳柱聞言大喜,一下從井口出來,短暫之后,忽然問:“找誰來?我家沒銀子請人啊?!?/br> 柳云生手別在身后,緙銀線的衣袖在光下閃著光芒,他扯了扯嘴角,道:“誰說我們沒錢!” 柳云生帶一雙兒女回到屋內(nèi),正當(dāng)時,就有人敲門。 柳云生坐在椅上,身往后靠,渾然一股老爺?shù)臍鈭?,道:“進來?!?/br> 接著就見一群粗使打扮的男人魚貫而入,個個頭裹桶子樣頭巾,穿著皂邊麻布寬衫,肩上挑著沉甸甸的箱子。 那幾只箱子占地不大,看上去其貌不揚,外雕的紅漆刮掉大半,一看便知是上了年歲的老物件。 但往地上一擱,旁邊那么多人站著,就算院子再寬敞,也顯得擁擠起來。 柳綺玉和柳柱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走到院中。 那些粗使見到二人,根本不用上頭人發(fā)話,齊齊彎腰行禮,喊了句:“小姐!少爺!” 這一嗓門嚷嚷,威力不小,顯然嚇到了柳柱,少年像個愣頭鵝,呆呆地立在箱子邊。 好半天,他指著自己鼻子,問:“你們喊我什么?” 柳柱匪夷所思地笑了,就他還少爺呢,他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