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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渣攻變好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嗯,以后就辛苦你了,元卿必不會讓孤失望,只是也別忘了自己保重?!?/br>
“末將明白?!?/br>
這時,對面文官群里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傳出來:“可不辛苦嗎?白天要跟進(jìn)跟出地管事,晚上……聽說還要伺候太子床笫?”

☆、第三次交鋒

那蓄意險惡的人話音剛落,四下里哄笑一片。李圣平不改顏色俯視眾人,那些人笑著笑著,就沒聲音了。

李圣平的眼里閃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他說道:“早年平亂,孤族了江南豪強陰氏一族,打椿州,滅了椿州的霸主劉晁全家,打倭寇,孤好像掃了一個倭寇的國家吧……守一,那時候我們是怎么說的來著?”

“回稟殿下,凡我軍奪城,為敵者族,非我族類,不留人?!?/br>
“嗯,那個膽敢欺壓江南子民的倭寇小國,被孤整個滅了,孤連嬰兒都沒給他們留下。后來打南越也是這樣。平定東侯藩國的時候族了王氏,打利州滅了趙夏田三個豪族全家,孤喜歡滅敵全家不留活口,所以得罪了很多人,等著要孤的腦袋的人不少,只有元卿給孤守門,孤才能放心安寢。不過元卿也難啊,白天要處理政務(wù),晚上得保持警惕為孤守門,孤倒是想放他休息,一直沒有找到好的人選……但是今日一見么……”

李圣平刻意停頓了一下,“聽說前朝太宗,因為玄武門之變殺害兄長,因而受鬼魂侵?jǐn)_,夜不能寐,故請秦瓊、程咬金二將守門,以退鬼邪。孤細(xì)察這位……單右丞是吧?單右丞骨骼精奇,容貌過人,想來如果請單右丞守夜,莫說是刺客,就算鬼神也會被嚇得不敢靠近,不知單右丞可愿到孤的東宮去,伺候床笫啊?”

衍衡先生有些無奈地看自家主公一眼,又和張令德對視一下,不約而同地?fù)u頭苦笑。

李圣平生氣,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然而他惱火的時候說話沒有忌諱、放肆張揚,怎么損怎么說,這個大家都知道,那可憐的單右丞不僅犯了刺探東宮的錯,更把話題扯到暮守一身上,言語間辱及李圣平的心尖兒,李圣平只損他幾句,他就該感恩戴德了!若還有后招,只怕這主事輕則罷職丟官,重……更要牽連不少。

大廳中一片寂靜,李圣平幾句話損得單右丞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還未足,轉(zhuǎn)臉問御史:“吉御史,單右丞并非你御史寺的人,一介尚書右丞,竟然敢刺探東宮,當(dāng)眾宣揚孤東宮內(nèi)事,出言誹謗,越權(quán)弄事如此,該當(dāng)何罪?”

不等御史吉善回答,李圣平又道:“東宮警戒嚴(yán)密,不是你一介右丞能查探的,此事背后,必然有人主使。余卿!”

余恩膝行一步,躬身道:“臣在?!?/br>
“即刻削去單長尚書右丞一職,右丞之位,暫由陶信兼管。詔令大理寺、御史寺、刑部三司共審,徹查此事。孤剛剛到長安,就敢上門挑釁,孤不徹查你背后之人,削你三代勛爵,你們只當(dāng)孤無能可欺??!”李圣平利落地將單長整了下去,連求情的時間也不給,直接叫來隨侍春峰:“你即刻返回東宮,核查所有宮侍身份,凡不在奴籍者,發(fā)回掖庭,杖責(zé)一百,充為苦役,遇赦不得脫罪。在奴籍者,全部打死,查清其來歷,追究售賣的牙人責(zé)任,抄沒其家產(chǎn),流南越,徒十年!”

吉善阻諫道:“殿下不可!此舉未見律法,恐私刑過甚,有傷殿下清名?!?/br>
“清名值什么用,你們端居高位,恥于垂問,不走民間,故而不知,對百姓而言,誰管他們吃飽穿暖,誰就有清名,并不與私德相干。這些人心懷不軌,膽敢將孤東宮情況泄露至外人,杖斃流徒而已,還是孤手下留情,不曾追究其家人!”李圣平壓根不聽他那一茬,示意春峰退下去辦,又復(fù)慢道:“不過……孤行事,確實不能總在律法之外,只是如今律法混亂,長安有華律七十二冊,孤有圣王律十八卷,詔令修法,務(wù)必盡快將二律統(tǒng)一,在這之前,長安的人,按論處,孤治下,依然行?!?/br>
吉善無法,只得退下。

李圣平果決地處理了單長,又顯露出治下的兇殘和暴虐,原本給他的下馬威,全變成了他給別人的下馬威。接下來幾莊關(guān)于屯田、儲備糧食、應(yīng)對干旱的大事,再沒有誰不長眼地敢自討沒趣。

一個上午過去,不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被李圣平折騰得不輕,結(jié)束朝會時,多半人臉都是灰的。自己人是因為事多,一想到接下來半天要寫完多少多少詔書的草稿、做多少多少活,跳城墻的心都有了。敵人則是因為心虛,因為恐懼,因為發(fā)現(xiàn)這個太子,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他明顯是個流氓,而不是貴公子啊……

晚上東宮閉門前,政令大概完成了一半,習(xí)慣了李圣平的節(jié)奏的老人,即使沒完成,也會將進(jìn)度報上來。

沒有交進(jìn)度的,自然又被李圣平記了一筆,故意拖延、推諉成風(fēng)的,第二天就會被免職。

李圣平在北上途中招攬的人,雖然個個都有職務(wù)了,但是工作負(fù)擔(dān)還未飽和,加加擔(dān)子也不錯。

東宮里的侍從已經(jīng)換了一批,有前車之鑒,這一批新人一個個膽小如鼠,嘴巴比蚌殼還緊,縱有人想刺探消息,往往李圣平還沒察覺,那人已經(jīng)被奴仆自己揪了出來——李圣平對付身在奴籍的人,可不會講究什么法不責(zé)眾、無辜可憐的道理,抓到一個死一大片,才是他的處事風(fēng)格,為了保命,奴仆之間的監(jiān)視比來自李圣平的監(jiān)視更嚴(yán)格,東宮也就逐漸變成了鐵桶,成為長安城最神秘的存在。

李圣平發(fā)狠,斬殺一批挑頭的刺兒又?jǐn)]掉一部分人的官職之后,長安終于平靜了。

對心懷不軌的人來說,李圣平的做法完全不能按常理推斷。他明明知道表面上蹦跶的都是投石問路的石子,他們背后都有主使,直接掐死就無法追究背后之人,可他就是不留生機,逮著一個砍一個,能活下來的都是識趣自己辭官的。

難道他完全不在乎誰是幕后主使?

李圣平對他們的猜測疑惑了若指掌,他為什么要在乎?反正不配合的人最后都得死,管他們誰指使的誰呢?

不查清,是方便以后要栽贓。以后要擼哪個家族,隨便扯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的事,栽上去就好了,還省了找借口的麻煩。

再說,誰在背后搗鼓什么事件,別人不知道李圣平還能不知道?

對李圣平的打算,衍衡先生帶著幾個心腹和他仔細(xì)地談過一次,李圣平把他們都說服了,于是他們也都默默地配合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李圣平第一個正面對上的尚書右丞單長。

李圣平把他關(guān)在大理寺關(guān)了很久,明明那人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撩了,李圣平就是不放人出來,仿佛忘了他一樣。衍衡先生等人都想問他到底準(zhǔn)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