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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還不錯,你跟誰學的?”萬鯉懶洋洋地問,情緒很差。 “組合里的營養(yǎng)師,”江秦柯手下不停,按倒一個地方萬鯉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喟嘆,他突然出聲,“萬jiejie。” “怎么了?” “這里離我的家很近,你要不要陪我去看一看?” “好啊?!比f鯉被江秦柯一下一下順著頭上的毛,心里的郁氣去了一半,懶洋洋地蹭了蹭江秦柯面料柔軟舒適的褲子。 江秦柯悶哼一聲,彎腰湊到萬鯉耳邊低聲道:“萬jiejie,你再亂蹭,我就要控制不了了?!?/br> 萬鯉臉一僵,觸電一般坐直了身子。 江秦柯笑了笑,伸出手把她抱到懷里,咬了咬萬鯉的耳朵:“就抱抱。” 萬鯉耳朵一陣戰(zhàn)栗,一動也不敢動地靠在他懷里,哪里還敢亂動?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轉(zhuǎn)換話題:“我叔叔萬宏義去世了,他的兒子、我的那個堂哥是個有野心的,之后一段時間我又要忙一陣子了?!?/br> “那個周總也是個老狐貍,下個月股東大會肯定會發(fā)難?!?/br> 江秦柯嗯了一聲,好像對她說的那些事不是很在意。 萬鯉原本心里一陣煩,聽到他應付的一個“嗯。”,忍不住有些好笑,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挑了挑:“你就不怕我當不了萬氏總裁以后養(yǎng)不起你了?” 江秦柯一曬,順著她的話露出“我好怕怕”的神色:“真的嗎?那我豈不是終于有機會賺錢養(yǎng)萬jiejie了?” 萬鯉嘿嘿一笑,輕佻地捏著江秦柯的下巴,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別擔心,你,爺還養(yǎng)得起的!快!給爺笑一個?!?/br> 江秦柯?lián)P起嘴角,“含羞帶怯”地勾了萬鯉一眼。 萬鯉倒吸一口涼氣,冷靜道:“你別亂勾引我,到時候惹的一身火,受累的是你?!?/br> 江秦柯憂郁地收了懷著萬鯉腰的手,頭抵在車窗上幽幽地嘆了一氣。 “你家住哪?。俊比f鯉心里暗笑了一下,“青山后面不是舊開發(fā)區(qū)嗎?” 青山位于市區(qū)偏遠的郊區(qū),環(huán)境說是幽靜,實際上因為有墓園的緣故,這里可以說是凄涼,隔了一道山更是偏遠,那里是早期城市規(guī)劃失敗被遺棄的舊開發(fā)區(qū),也就是——老城區(qū)。 “是啊,”江秦柯一臉平淡道,“我從小就住在這兒,認識萬總后就一直沒回來了,今天難得到這兒就想回去看一看?!?/br> “啊,對了,我也想回高中看一看,萬jiejie愿意陪我嗎?” 萬鯉臉一僵,媽耶,江秦柯的家,該不會就是萬宏義給她的那棟破房子吧? 還回高中看看? 江秦柯這是想借舊景來挑明她的身份了? 這······她還沒準備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1000,剩下兩千睡一覺醒來再補上吧 (捂臉) ☆、第 44 章 萬鯉還沒想好該不該和江秦柯“相認”, 畢竟雖然她和原主有大學前同樣的記憶都認識江秦柯,原主也稱得上是平行世界的她,可她和原主還是不一樣的。 人的獨一無二性在于: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經(jīng)歷, 那些經(jīng)歷刻畫了每個人獨一無二的記憶。 大學選擇讀商學成為萬氏總裁的, 是一個人,是萬鯉一號。 大學選擇學醫(yī)當一個小內(nèi)科醫(yī)生的,是一個人,是萬鯉二號。 同樣, 既有當內(nèi)科醫(yī)生記憶又有當萬氏總裁記憶的,又是另一個人,是她——萬鯉三號。 不負責任地講, 江秦柯十年后有著執(zhí)念想靠近的那個“萬jiejie”,是原主,是一號,不是她。 雖然萬鯉不知道自己最后還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但她并不覺得有必要把江秦柯和她的關(guān)系攪得一團亂。 再說了,萬鯉翻了個白眼, 萬一真和江秦柯“相認”, 他要是張口問她:“嚶嚶嚶, 萬jiejie為什么這十年都沒來找過我?” 她該怎么回答?怎么替原主回答? 作為擁有了兩段記憶的萬鯉三號, 她只想開開心心陪江秦柯談談小戀愛、上上小床、瀟灑一回而已, 才不想處理那個本該屬于“萬鯉一號”的麻煩難題。 萬鯉正想著該怎么糊弄過去呢, 江秦柯突然叫了一聲:“停車!” 駕駛座的司機一個急剎,萬鯉整個人被甩了出去,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糊到了前座的靠椅上。 這一下萬鯉實在是被前座靠墊砸實了,鼻頭通紅一片,只一秒, 鼻涕眼淚就全掉下來了。 “江秦柯!”她氣急敗壞地捂住自己可憐又嬌嫩的鼻子,一個眼刀甩了過去。 誰想到江秦柯整個人怔怔的,一雙眼睛看向窗外,一動不動,一點都不關(guān)心萬鯉有沒有嗑著絆著了。 喂!不是吧! 雖然知道江秦柯總是因為“她”不告而別的事對她暗戳戳地使壞,但還從來都沒無視過她啊。 萬鯉鼻子越發(fā)的酸,又疼又氣。 她一把把江秦柯從窗邊扒拉到一邊去,然后整個腦袋都擋在了車窗前,氣呼呼道:“你看什么呢?” 窗戶外面慢悠悠地走著一個佝僂的身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上身一件破舊的洗的發(fā)透的襯衫,下身是同樣材質(zhì)的灰色褲子,腳踩一雙破布鞋,走路有點跛。 “你認識她?”萬鯉揉了揉鼻尖,努力壓下那陣子酸痛感。 “我的——”江秦柯目光沉沉地看著那個身影一瘸一拐地走著,像是觸及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厭惡地吐出那個稱呼,“母親?!?/br> 萬鯉一愣,眨了眨眼睛。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而且她有意遺忘關(guān)于老城區(qū)的任何事,但她還是記得的——江秦柯的父母對他很不好。 繼父酗酒暴力,只知道每天回家要錢買酒,母親懦弱無能,在廠里做衣服的錢還不夠還丈夫賭債的。 他們很不負責任,就連九年義務教育都不打算讓江秦柯上滿,要不是江秦柯那時候求到萬鯉身上,他估計就一個小學畢業(yè)的文憑。 “你——要叫她上來嗎?”萬鯉遲疑地問,“送她回家?” 考慮到這句話有道德綁架的意思,她連忙補充道:“當然,這都隨你?!?/br> 這話怎么說都一股圣母的味道,萬鯉咬了咬嘴唇,有些懊惱。 “不用,開車吧,”江秦柯收回了目光,“她在我高考前夕把我賣進礦場打-黑-工的時候,就和我沒有任何一絲關(guān)系了。” 萬鯉一愣,一時不知道話怎么接。 “萬jiejie覺得我太冷血了?”江秦柯突然望了過來,有些自嘲道,“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人很不孝?” 看著江秦柯一瞬間低沉下去的眸子,萬鯉哪里有什么責怪他的意思,一時間也顧不得發(fā)酸的鼻子了,恨不得沖上去對著江秦柯的腦袋就是一頓揉。 親親他,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