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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腕被他牢牢攥住,力道之大,捏得她骨頭發(fā)疼。 她剛皺眉,就看見傅時夜視線正盯著她手背,白晰肌膚上,一道鮮紅的劃痕,應(yīng)該是方才被姚安嫻包上的鉚釘劃傷的。 B1層安全通道的感應(yīng)燈或許故障,這地方?jīng)]有燈光就顯得很暗,只有旁邊電梯間的光線傳來。 他之前貫徹到底的平靜和冷漠,似乎因在黑暗中,被撕去了偽裝般,英挺的輪廓變得凌厲起來,眼底的神色,有她熟悉的那股偏執(zhí)欲態(tài)。 黑漆漆的眼眸,就這樣盯著她手背,陰沉地有些可怕。 白晝遲緩地反應(yīng)過來,輕輕動了動手腕,試圖掙脫男人的力道,下一秒,手腕卻被他捏得更緊,她輕輕嘶了聲。 “你松手,弄疼我了。” 跟他說話時,她聲音會不自覺地帶出點(diǎn)兒嬌氣,典型的恃寵而驕,即便如今已經(jīng)不是戀人關(guān)系,可習(xí)慣這玩意兒,總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 也因這句話,男人突然欺身靠近,她被逼的后退一步,背靠著墻,處于墻與他胸膛之間的逼仄空間。 傅時夜身上的薄荷清氣鋪天蓋地而來,將她籠罩在黑暗中。 他說,“你要是再靠近一次......我還挺想,弄疼你的?!?/br> 男人低沉的嗓音,極具一種侵略性的魅力,尤其是RAP時那股子桀驁姿態(tài),就像一槍狙在心上。 可現(xiàn)在,他似乎在竭力在克制著什么,低沉的嗓音里蘊(yùn)含著洶涌的情緒。 白晝在黑暗中對上他的視線,陡然一驚。 腦海里因醉酒閃白的那些畫面,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將空白填滿。 丹朱華庭醉酒那晚...... 露臺外,逆著光影的人,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男人抓著她手腕,一字一句從牙縫蹦出來的質(zhì)問,“他摸你手了?” 微瞇起眼,眸光如薄刃,鋒利入骨,令人無端打了個寒顫,白晝就算是醉得糊涂了,卻也本能地想躲開,不愿直面那侵略性極強(qiáng)的目光,近乎病態(tài)的偏執(zhí)和占有欲。 可最后,她也不清楚是自己手軟無力,還是他箍得太緊,反正一拉一扯間,她反而暈乎乎地撞在了他胸口。 她本來就是心情不好才出來喝酒,這會兒更氣了,一巴掌甩過去,響亮的一聲。 傅時夜只是稍稍偏了偏頭,根本沒打算躲,盡管她動作遲緩,要躲開很容易。 隨后,她就被用力一拽,被他拖著朝前走去,有些跌跌撞撞,沒走幾步,就被一把按在花藤后的墻壁上,帶著強(qiáng)烈地,屬于傅時夜的氣息,壓了下來。 他還真是一如四年前,連接吻都霸道得令人窒息。 她本就醉得不甚清醒,被這樣對待,脾氣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牙尖發(fā)狠,咬在他下唇,直到嘗到腥甜,才被他鉗住下巴,被迫松開。 當(dāng)時白晝醉得厲害了,甚至不知死活地伸手勾住他脖子。 “不是耍流氓嗎?來啊,繼續(xù)啊......” *** 剎那間的記憶涌出,白晝?nèi)缬隼着?/br>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被耍酒瘋的自己給雷到,也沒膽子再仔細(xì)去想,當(dāng)時是怎么說出那句話來的。 感覺像喝了假酒。 之后才慢半拍的想到,薄晴說的什么鬼話,她才是被強(qiáng)吻的那個好吧?! 心跳愈發(fā)的加快,砰砰如擂鼓動,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的傅時夜,讓她覺得又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以前,傅時夜最討厭的兩件事:她不乖的時候,以及受傷。 所以現(xiàn)在算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一會兒對她愛搭不理,一會兒又讓她覺得還有可趁之機(jī),她盯著手腕,靜看三秒后,揚(yáng)起笑。 乖張又痞氣,一如烈陽般耀眼。 “那,上次跟你說的,年末舞臺的事兒......” 男人開口打斷她,“你想到對我有利的好處后,再提這事吧?!?/br> 白晝緩緩收斂的笑意,眼神帶著幾分古怪,就這樣在黑暗中與他對視,完全沒有怕他的意思。 畢竟一般情況下,都是傅時夜先向她低頭。 當(dāng)然,非一般情況下的那些時候,另算。 她抿唇,終于問出口,“你是不是,對我余情未了?。俊?/br> 傅時夜怔忪片刻,一聲輕哂,松開了手,后撤一步。 那態(tài)度,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可是,那他能別提那些容易讓人浮想翩翩的詞嗎? 好處好處好處.......好個鬼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臉也丟了,不差這么一句,她抬頭,梗著脖子問,“傅時夜,我可以重新追你嗎?” 傅時夜沒回答,低頭看著她。 他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整個人挺冷硬的,白晝難得生出點(diǎn)緊張,磕巴道,“你不是...要好處嗎......” “被騙一次就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那你到底想怎樣? 白晝有些煩躁。 醉酒那次,還總提什么好處,搞得好像對她余情未了似的,能不誤會嗎?! 好吧,她承認(rèn),是她對他余情未了。 但的確也有這種可能的不是嗎?否則他現(xiàn)在這眼神......或許,傅時夜是故意的?為了報(bào)復(fù)她當(dāng)年甩了他? 嘖,都會對她耍手段了。 雖然這樣想有點(diǎn)兒過于自戀,過于妄自菲薄,但是,誰讓這狗男人總給人這樣的錯覺呢。 “你不是要好處嗎?”她抬起下巴,修長纖秀的頸脖,白晰漂亮,帶點(diǎn)兒驕傲的弧度,“那,我重新追你,讓你也甩我一次?!?/br> 給你報(bào)復(fù)的機(jī)會。 她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膽子大,或許也算一種毛病。久久沒聽到答復(fù),心跳都變得有些忐忑。 直到他冷笑一聲,反問,“如果追到了怎么辦?” “???”白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問得有些懵。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語氣依舊很冷,“如果你追到我了,但我沒甩了你,你怎么辦?”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白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那......那我,會好好對你的?!?/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么心態(tài),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時隔四年,久別重逢,她好像,又渣出了一個新高度。 傅時夜會怎么看她,覺得她智障吧大概。 像等候?qū)徟袝r的靜默,連空氣都彌漫著緊繃感,白晝逐漸不大能對視他直勾勾的視線,眼神慢慢游離開。 傅時夜從新走近她,伸手抓著她手,緩緩抬起,停在面前。 或是因?yàn)樘鞖鉂u漸轉(zhuǎn)涼,或是因?yàn)橛行╇y以抑控的緊張,女孩纖秀的手溫涼。 她乖巧時,收斂了利爪,握在掌中柔軟溫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