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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現(xiàn)在一樣,既然可以撫一曲琴,他便安靜的坐下來,對著自己喜歡的景致,弄一曲。身邊還有一個聆聽著,默默的聽著他的琴聲,亦是聽著他的心聲。越凌風又和上次一樣,聽著聽著便靠著封翎月的肩膀睡著了。嘴角還掛著笑意。封翎月頗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地挪了挪越凌風的身子,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他披上,又有意無意的撩著琴弦。弦隨心動,琴音亦是心聲。作者有話要說:☆、嘆舊時看今朝時日總是輕飄飄的從身邊掠過,因封翎月暫時丟開了離開的想法。越凌風也沒有刻意的將人囚禁,封翎月喜歡這棟寧靜的,沒有名字的小樓,他也讓封翎月搬了回來。他又回到了這棟寧靜的小樓,日子過得和這里的歲月一樣的寧靜。青蓮在不知不覺中凋落,蓮花也在時光的磨礪下墜毀,落入了蓮池。池中枯葉落花不知是被人打撈了起來,還是腐爛在了池中,成了淤泥。從此他再也沒有看到過蓮的影子。過了那個蓮葉碧綠,蓮花盛放的季節(jié),連吹進樓中的風都變得有些寂涼了。過去的點點滴滴,今日的溫馨寧靜,使他變得有些迷惑了。這段時光里,他看過了蓮花盛開,看過了蓮花凋零,綠葉在風中干涸,變得泛黃,枯燥,最后在風中干裂,被撕毀。留下枯瘦的枝梗,一切又都從美好變成了蕭索。從寧靜變成了死靜。風涼涼的,他的身體已經大好。對這個沒有了青蓮的地方他似乎也不在懷戀。望著潔凈的案幾上放著的斷劍,修長晶瑩的潔白手指從劍刃上拂過,刺骨般的冰冷穿過指尖肌膚,冰涼了全身的血液。這段時間越凌風一直都很忙,他也知道越凌風都在忙什么。就算知道,他也沒有打算幫他,因為只有越凌風忙的時候他才會空閑。才可以擺脫越凌風的糾纏。現(xiàn)在,就是他離開的最佳時機。馭鬼樓依然看似平靜,暗中浪潮卻已翻滾好久,只需有人輕輕一撓,就可以掀起巨浪,推翻整個馭鬼樓。雖然每個人都看似清閑,可實際上,每個人都生活在浪尖上,一不小心,就將被卷入暗潮,永無翻身的可能。“入秋了,天冷?!痹搅栾L的聲音又毫無預兆的在他身后響了起來。隨著一件毛茸茸的披風已蓋在了他的身上。封翎月側眼看去,神情復雜。越凌風淡淡笑著,將人擁在懷中,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臉色疲倦至極。又將下巴抵在封翎月的肩上,長長的吐了口疲倦之氣,“這幾個月累死我了。聽千墨說你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封翎月點了點頭,越凌風抱著他的手不禁的收的緊了些,“那你是不是打算走了?”越凌風知道,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人可以困住封翎月,可他偏偏就是想要將他困下來。見封翎月不說話,越凌風輕輕的一口咬上封翎月的耳,低著聲音道,“我又多安排了二十個人守在外面,風月閣的每一條出口都已派人守著了。我不會讓你走的?!?/br>關于這些,封翎月自然是知道的。可他要走,就算整個馭鬼樓的人全都擋在他的面前,他也一樣能走。忽然間,他近乎死水的心忽的蕩了蕩,“你……應該把這些勢力保留下來對付馮淺。”“你若不在,我要這馭鬼樓作何?是你太不讓我安心了。”越凌風疲憊的道,拉著封翎月往塌上躺了去,鼻尖抵著封翎月的發(fā)端,“屠殺風月閣上下,只為讓你能夠依附于我,可你偏偏又是那么的強大。對此看的又是那么的淡然,仿佛看透紅塵的老者等待著宿命一般。一點兒也不反抗,安靜的接受著,就連恨和仇都不肯施舍一點給我,莫說其他的了……許多時候,我都在心里將你與自己作比較,只是一直都沒有答案……不過現(xiàn)在我有答案了,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人,也是最狠的人……”說著越凌風又沉沉的嘆了一聲,低沉著聲音緩緩道,“以后你得天天睡在我身側,否則我會無法入眠?!?/br>封翎月凝視著越凌風的眼,靜靜的聽他喃喃細說。原來,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人??粗L月閣上下數千人,死于他人之手,他冷漠旁觀不悲不喜。有很多殘忍的屠殺,他都是有能力阻止的,可他偏偏又都是坐視不理。原本,封翎月心里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此刻,對上越凌風疲倦到蒼白的臉,那念念不舍又帶著幾分哀怨的眼神,他又猶豫了一下,或許,自己應該為他做點什么。至少,那樣可以讓自己安心。當初是他將人送進了馭鬼樓,如今他總不能讓這個少年死在馭鬼樓罷。看過了那么多的殺戮,自己手上已經纏了那么多的怨魂,而今,再做一點錯事,或許也沒什么關系。不過是多點罪孽罷了。想來,馮淺也不算什么善類,對自己親哥哥都能下殺手的人,體內又還流有幾分熱血,心下又還有幾分良心。見越凌風漸漸的睡了過去,封翎月在房內點了安神的香,他希望越凌風可以好好的睡一覺。剛走出寂靜的小樓,他就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馮淺立于風中,潔白的衣袂隨風飄揚,白皙若雪的皮膚透著幾分柔和的光澤,卻毫無血色。見封翎月從樓中走了出來。馮淺在風中笑了笑,撲朔迷離。封翎月頓住了腳步,從馮淺的眼中,神態(tài),外貌,他看不到任何情緒以及不妥之處。除了美麗,還是美麗。馮淺就是一個被美包裹著的人。“你終于走出來了?!眱扇藢ν嗽S久,馮淺終于開口說話了。封翎月道,“嚇著你了?”馮淺搖了搖頭,“沒,雖然很難想象,可我還是猜到了?!?/br>馮淺又道,“凌風可是把你看得都死的,我可是用盡了法子也沒有辦法靠近你一步。”封翎月道,“靠近我對你也沒什么好處?!?/br>馮淺笑了笑,“先不說這個,有位貴客一直在等你喝酒。”封翎月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來,何況他并不喜歡喝酒,只道,“走吧?!?/br>在寧靜的花園里,這個蕭索的季節(jié)里,菊成了唯一的裝飾品。萬小刀端坐在一張石桌前,手里拿著一塊白色絲緞擦拭著已經很明亮的刀,刀面反射著太陽光,一團光影在園子里晃來晃去。對于萬小刀的出現(xiàn),封翎月有些驚詫,但也并未表現(xiàn)出來。他又看了看馮淺,馮淺臉上的笑意倒是越發(fā)的濃郁了。一張清凈無暇的年輕容顏卻刻著一副老謀深算的神態(tài),馮淺向萬小刀道,“現(xiàn)在你若要將人帶走,我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人會阻攔你?!?/br>封翎月皺了皺眉頭,憑借馮淺的一句話,他已經推算出了萬小刀與馮淺的關系。萬小刀沒有回答馮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