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應恪語氣平靜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guī)矩，想說的話在下一章

第49章尾聲（2）

尷尬的窒息感在兩人周圍環(huán)繞，程寄北看著臉上還掛著微笑的應恪，下意識地往沙發(fā)的另一邊縮了縮。

應恪見程寄北一副認慫的模樣，好笑道：“我都還沒說你什么呢，怎么就自己往后縮了？”

程寄北趕緊往回坐直幾度以示心胸坦蕩：“……誰還沒有什么瘋狂追星的過去。”

“和你打了三年游戲，也說好了那年不管打不打得到線下賽都見一面，可是你呀，”應恪嘆了口氣，“可是連你賣了號我都是最后知道的。”

“和你在游戲里認識是我剛回國內(nèi)讀高中的第一年，學業(yè)壓力不是很大，但一個人生活難免有一點……”應恪皺著眉努力想找一個合適的詞匯形容自己當時的狀態(tài)，“失落感？”

“然后我就試著玩了一下班上同學都在玩的這個游戲，想在和他們交流的時候能找到一點共同話題，不過因為大多數(shù)同學在學校里很少有機會打游戲，所以反而又變成了我一個人單機……后來有一天，我在接競技場任務的門口看到了你?！睉〉囊暰€落在程寄北身上，又仿佛在通過他看向那段年少時光。

“你那個時候也才剛滿級吧，我做任務路過那個門好幾趟都看到你在那里堅持不懈地刷文字泡，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帶你一起打22，然后就成了固定隊友?！?/br>
程寄北對于兩人的相遇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但他對于那三年里相處的片段還有一點印象：“你那個時候好像沒現(xiàn)在這么好相處哦……一開始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的。”

應恪低低地笑了一聲，爽快地承認道：“是啊，那個時候剛回國，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就想著這個小鬼為什么這么煩，cao作這么差話還那么多?！?/br>
“不要嘲笑一個初學者嘛，”程寄北面紅耳赤地替自己解釋道，“第一次玩競技類游戲技能記不熟很正常啊……而且我現(xiàn)在打得很好了啊?！?/br>
“嗯，你學得很快，”應恪拉過程寄北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慢慢地我就開始想我的隊友為什么這么可愛?！?/br>
“你上線了，我高興；你說你今天只能打一個小時，我也高興——因為你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屬于我的；你下線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你跟我說了明天再見……結(jié)果有一天你下線之后，再上線的時候帳號那頭已經(jīng)換了個主人，我發(fā)你□□也再沒看到你上過線，我開始有了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br>
“后來我想起你說的線下賽不管進沒進決賽都要和我見一面，那個時候我還在讀高三，翹了兩天的課跑去S市買黃牛票看線下賽，可是你到比賽結(jié)束了還沒出現(xiàn)。”

程寄北聽著應恪緩緩地講述著那段他不知道的故事，突然感覺自己真他媽是個渣男。

應恪看著程寄北臉上愧疚的表情，笑著欺身去吻他的嘴角：“回去之后我問了那個買你帳號的人，知道他也是從盜號的手里買來的帳號，就打電話給游戲公司查到了你的個人信息。然后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br>
“高三考完之后，我去過你們學校一趟，那個時候你們正在上晚自習，我隔著窗遠遠地看了你一眼，你和我想象中得幾乎一模一樣?！?/br>
“什么樣的啊？”程寄北好奇地問道。

“陽光、積極、好看……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br>
被應恪夸得臉紅，程寄北心里其實還是挺美的，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那你怎么這么晚才下手啊？”

“看到你之后，我才開始考慮我的交往取向問題，”應恪毫不猶豫地承認道，“等我考慮清楚了，我又開始擔心你的交往取向問題了?！?/br>
“我給了自己一年的時間，跟自己說如果一年后我還喜歡你，我就在你高考之后找機會真正認識你，想盡辦法讓你留在B市，最后讓你留在我身邊?！?/br>
“不過老天爺還算待我不薄，”應恪再回憶起那段時光時剩下的更多是愉悅，“還沒等到一年，我就發(fā)現(xiàn)你被保送到了地環(huán)院。而且后來你室友還成了我部門里的干事，謝知禮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在辦公室里提你的事情?！?/br>
程寄北哭笑不得：“謝知禮這個家伙……”

“大學四年先是在忙學生工作的事情，本來打算大三找機會和你攤牌的，結(jié)果出去交換回來又忙著開工作室，你整天不是宅在宿舍打游戲就是泡圖書館趕作業(yè)，根本見不著面。就這么磨磨蹭蹭到了去年九月，我在階梯教室看到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還是和當年那第一眼一樣……讓我心動?！?/br>
聽到男朋友的深情告白，程寄北紅著臉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其實……看到你第一眼我也覺得心跳有點加速……”

應恪擁抱著程寄北，感覺自己前所未有地圓滿。

“程老師?！睉≥p輕咬了一口程寄北的鎖骨，親昵地喊道。

程寄北被咬得心癢癢，蹭著腦袋在應恪身上磨了兩下：“……應老師有何貴干？”

“干……你，”應恪輕輕松松地抱起程寄北，將他撲倒在床上，“來，我們一起來做一做這道生理結(jié)構(gòu)題?！?/br>
夜還很長，遠處有晚歸單車少年的口哨聲，程寄北閉上眼迎合著身上人的親吻，感覺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不斷地在曖昧的漩渦里沉淪下陷。

——若你是那個第一眼心動的少年，那么定會有人為了你扯下假面，捧著一顆真心斬棘披荊，踏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