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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早就該移交職位了,我們阿恪比你稱職多了?!?/br>“喲喲喲都不叫老大改叫我們阿恪了,甜死了哦?!?/br>程寄北沒有再理會謝知禮,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了墨色直播發(fā)來的新合同。“哎有錢,你在干嘛啊?”謝知禮自嗨了半天見沒人回應,又湊過去煩埋首在電腦前翻法律文書的程寄北。“看合同呢,”程寄北頭疼地對照著合同上的條款翻著寫得密密麻麻的書,“這個時候就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一個法政學院的朋友了?!?/br>謝知禮心寬得很:“老蘇怎么可能坑你呢?我都跟他說了不給你最好的待遇就不原諒他了。再不濟你去找老大啊,老大開了那么多年公司看點這個合同還不是小菜一碟?”對著晦澀的條條款款確實容易讓人心情煩躁,程寄北索性把電腦往前一推,伸了個懶腰解釋道:“我當然放心了……是我媽覺得這個什么推廣簽約數(shù)額太大了,她總覺得我是被傳銷公司騙了,我拿合同給她她還說太長不看,非得我解釋個一二三四說明白了才放心?!?/br>“那你加油吧。”謝知禮心領神會,同情地拍拍室友的肩膀,轉(zhuǎn)身又和蘇答聊今天中午吃什么這一哲學問題去了。比賽結(jié)束后,前三名的主播宣傳照和直播間ID被掛在直播平臺首頁的LOGO上宣傳了足足一個多星期才撤下來,墨意文化還給買了各大網(wǎng)站的通稿來宣傳,其中最有看點的便是從教學區(qū)闖出來的第三名,善于抓住開學季這一時機的宣發(fā)部就打出了“最愛學習的直播平臺”這樣的旗號來吸引更多“除了老師上的課什么課都想聽”的叛逆高中生。借此東風微博上近來程寄北的粉絲又漲了不少,自比賽以來呈倍數(shù)增長的狀態(tài)總讓他覺得可能是哪個同名同姓的小明星買錯了僵尸粉,眼看著寄北老師超級話題開通了,眼看著寄北家的小助教這一后援團粉絲數(shù)破萬了,又眼看著……各種各樣同人站上有更多的投稿了,程寄北百感交集,又說不出成為明星教師和普通的主播老師在待遇上有什么不同。“總覺得這成功來得有幾分不真實?!边@日,程寄北揣著已經(jīng)“翻譯”了一大半的合同到應恪辦公室蹭暖氣順便打算看看男朋友的帥氣側(cè)臉解壓,看到手機短信中提示的那可觀的□□余額突然說道。應恪倒了杯熱可可放在茶幾上,推到程寄北手側(cè):“票都是粉絲投的,課也是你自己備的,都是真實得來的東西,你理所當然能夠成功?!?/br>被應老師三言兩語又哄開心了的程老師反身就給了男朋友一個么么噠,又苦兮兮地坐回沙發(fā)上開始排這個月的直播日程。自從換了新合同之后,平臺對程寄北的直播時長有了更多的要求,為了維持白金直播間的人氣穩(wěn)定,原本一個月30個小時的直播時長被延長到了40個小時,為了湊足這40個小時,程寄北只能在原本的直播時間外又加了周五晚的直播。對此應恪倒是很贊成——程寄北的直播設備自一月初賽過后就再也沒有從他家搬回寢室,和諧地與他書房中的其他擺設融為了一體。程寄北這新的直播時間一確定就意味著兩人四舍五入開始了同居生活。于是寢室里程寄北的東西越搬越少,應恪公寓中雙人份的東西越來越多。等謝知禮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在天黑之后看到過程寄北時,程寄北已然把自己的位置搬得只剩下床褥子了。“有錢,說好的雨露均沾呢?”麻辣香鍋店里,謝知禮哀怨地盯著吃飯仍然不忘和應恪發(fā)微信的程寄北,“寢室住一晚,老大公寓住一晚不挺好的,你偶爾還能陪我一起看看恐怖片什么的。自從你住老大那兒去之后我再也不敢在晚上看片了?!?/br>“那、你也住、蘇答那、兒去、不就好了,”程寄北大半精力都放在回復消息上,斷句斷得仿佛在寫意識流詩歌,“這、樣的話、不就有、人陪、你、看電影了?”應恪發(fā)來了“把四月前十天的時間留給我可以嗎?”,雖然不知道應恪想要干什么,但既然是男朋友第一次如此鄭重地提要求,程寄北還是無條件地答應道:“當然可以?!?/br>偏偏兩人在聊著天,謝知禮的聲音還時不時要來插上一腳:“蘇答每天晚上都加班到深夜啊……工作起來六親不認的那種……我發(fā)他一百條微信他回我一條就不錯了……哎有錢你說都是霸道總裁怎么老大和蘇答就差那么多呢?”“是你自己太閑了吧?”程寄北中肯地評價道,“阿恪晚上也要加班啊,我晚上有直播課哪來的時間給人家發(fā)微信哦,等我直播結(jié)束差不多他下班回家,剛剛好?!?/br>唔,然后夜生活就開始了。謝知禮聽出了程寄北的未盡之意,邊吃土豆片邊反思自己是不是也該找老爹給自己在酒店里安排個花壇土質(zhì)檢測員什么的職業(yè)了。沒過多久,正琢磨著應恪為什么不再發(fā)消息過來的程寄北忽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提示,打開一看沒把他嚇一跳。“尊敬的程寄北,你訂購的機票已經(jīng)成功。201X-3-31,B市國際機場B樓到洛杉磯國際機場的DLXXXX航班(19:35起飛/16:55到達)已出票。票號XXX-XXXX……”程寄北:人還在吃飯怎么突然就訂了張機票,還是去美國的??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證信息是不是被別人竊取的時候,應恪發(fā)微信問道:“剛才有沒有收到航空公司給你的短信?”原來是應恪買的,程寄北又聯(lián)系上文中“把4月的前十天空出來”這句話,猜測道:“你是想那個時候帶我去美國玩???”應恪發(fā)了個大拇指的默認表情過來:“這筆單子做完我有半個月的假期,恰好William放復活節(jié)假期,帶你去見見我母親和那個小家伙。”猝不及防就決定了見家長的日子,程寄北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正想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能不能下次再見,應恪仿佛看穿了他的猶豫,放了個大招。YING:你想看看14歲的我嗎?我還想帶你看看我的中學和我的幾個老朋友。怎么會不想,缺席了愛人的成長歲月本就是一大憾事。程寄北毫無立場地回了個“好”。根據(jù)應恪的描述,14歲的他與現(xiàn)在的他仿佛是兩個人那般,就算如此程寄北也覺得14歲的他一定也是自己很喜歡的那種類型。可惜情懷沒能持續(xù)多久,應恪又放了個大招。YING:哦對了,我跟我母親說了,這次我要帶我愛人一起回去,所以他們可能會比較熱情,你不要嚇壞了。這次我要帶我愛人一起回去。程寄北感覺就算把自己放生到羊駝聚居地也無法緩解內(nèi)心的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