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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打開冰箱取了啤酒和鳳爪,歡歡喜喜地坐到沙發(fā)上邊吃邊為運動員加油助威。拉開拉環(huán),喝酒,吃一口雞爪,再喝一口酒,偶爾摻一點可樂,再喝一口酒……伴隨著電視上聲勢浩大的歡呼,程寄北感覺自己前幾個小時僵坐的疲憊被一掃而空,生活簡直是充滿了令人期待的美滋滋。結果等到應恪收拾完客房出來的時候,程寄北已經(jīng)喝得稍稍上了頭,原本在師兄面前還算一本正經(jīng)的小緊張此刻正毫無形象地歪躺在沙發(fā)上,振臂高呼替雙方球員加油。沙發(fā)下東倒西歪著幾個喝空了的易拉罐,某人思忖了一晚上的可樂倒是還剩了大半瓶。應恪的嘴角忍不住揚了揚,緩步走向客廳,彎腰撿起那幾個有越滾越遠趨勢的易拉罐,又不動聲色地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這才走回廚房繼續(xù)去整理食品柜。應恪再次走出廚房的時候,電視上的足球比賽恰巧結束了上半場,畫面被切回了導播室內(nèi),激情四射的解說員正和女主播分析著目前場上的形勢,換來女主播毫無誠意的一句“哇你好厲害哦”。喝下六瓶啤酒的程寄北顯得有點懵,他眼神迷離地看著電視屏,聽到腳步聲響動,視線稍側,對上了應恪溫柔的眉眼。“老大,你好了啊。”程寄北咧開嘴不由自主地沖他傻笑道。應恪走到程寄北身旁,把懟著他臉放的那一聽啤酒放遠了些:“還認得清我是誰,看來還沒有醉得很徹底?!?/br>“誰說我醉了?!”程寄北身體前傾,想要把那聽啤酒再往回扒拉,“我還能背貨運選擇三原則呢?!闭f著沒等應恪核對流程就自顧自開口背了起來:“貴重急需量不大,最佳選擇是航空;易死變質鮮活貨,短程可用公路送;遠程而且數(shù)量大,呃、數(shù)量大……下面的觀眾一起來!”應恪壓下應恪平舉向前方的手,鎮(zhèn)定自若地接道:“遠程而且數(shù)量大,鐵路上有專車用?!?/br>“對!鐵路上有專車用!”程寄北打了個響指,“地貌構造講完馬上就要講區(qū)域地理了,我得再復習一下這個?!?/br>“誒說起來今晚好像要直播的來著?”喝懵了的程寄北把幾個小時之前與粉絲們在微博下的真誠互懟忘得一干二凈,掙扎著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準備找自己的直播設備開始上課,“快八點半了吧?我明天的每日一題也還沒出呢。”真是醉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直播事業(yè)。應恪看著程寄北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客廳里亂竄,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傳說中“被我藏在桌子底下”的那塊白板,最后才無奈地開口道:“你今晚因為聽音樂會早就和粉絲請過假了。”“誒?是這樣嗎?”程寄北迷茫地回想了一下前幾個小時的動向,不確定地開口道,“我今晚真的去聽過音樂會嗎?”這下應恪倒是笑了,沒脾氣地看著忘恩負義的某學弟忽然陷入沉思,動了動手關了電視,轉身從唱片架上取了張古典音樂的CD放入程寄北前幾日斥巨資買下的唱片機中。“那現(xiàn)在補上。”唱片緩緩轉動,舒緩的樂曲聲流淌而出,程寄北喝的酒上了勁道,再加上房內(nèi)的暖氣又開得足,他從沉思的狀態(tài)向昏沉的狀態(tài)游走而去,感覺有一百只羔羊在腦海中翩翩起舞,不由地開口喃喃道:“我是聽了音樂會……我還載歌載舞了……”說著說著他感覺有一雙手攀上了自己的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應恪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跟前。“為人師表就要言出必行啊……”應恪環(huán)住程寄北的腰,俯下身在他耳邊說道,“我可不記得你今晚有跳過舞?!?/br>程寄北無意識地跟著節(jié)奏挪了挪步子:“胡說,我現(xiàn)在就在跳舞?!?/br>應恪低低地笑了幾聲,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拂在程寄北的脖頸上,惹得程寄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這也能算是跳舞嗎?”他的右手搭上了程寄北的肩膀,左手虛環(huán)住腰往前邁了一步,程寄北順勢往后退了一步,恰巧踩在了節(jié)奏點上。“交誼舞源自十一世紀的宮廷舞,”應恪帶著程寄北,隨著節(jié)奏緩緩地前后左右邁步,“慢三的速度與步行差不多,初學者只需要跟著舞伴的節(jié)奏同時前進后退就可以了?!?/br>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和著舒緩的樂曲聲顯得愈發(fā)柔和。室內(nèi)變得很安靜,除了古典樂作背景,只有應恪低沉的聲音在絮絮地講解著有關交誼舞的種種。眼前的師兄美貌動人,耳邊的音樂又足夠催眠。程寄北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里還是清醒著,只能木愣愣地跟著應恪的節(jié)奏前進后退。“……你看,基本步就是這么簡單的,你只要跟著我的節(jié)奏慢慢來就好……”程寄北低著頭注意著腳上的動作,看得久了這重復的動作竟然要比音樂還要催眠。前進、后退、前進、后退……他忍不住合上了眼皮,一頭栽倒在應恪懷中。看來對手比想象中要更弱一點啊。應恪挑眉看著懷中已經(jīng)開始打鼾的程寄北,毫不費力地攔腰抱起了他,徑直將他放在了主臥的大床上。程寄北一沾上床就自動自發(fā)地往被子里滾去,把一整床的被子都裹在了身上,還特別自覺地替自己把被角給掖了平實。應恪看著他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流暢地完成了這整套動作,彎了彎嘴角,替他關了剛抬手時碰到的頂燈,又順手帶上了主臥的門。“這個生日禮物我收下了?!睉∏昧饲瞄T把手,心情極好地轉身往客房走去。一夜好夢。程寄北是被樓下小學生出門的吵鬧聲給驚醒的,他翻了個身看向窗戶——陽光從拉得不很嚴實的遮光窗簾縫隙中照進窗臺,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錯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身在何方的小程師弟留戀地蹭了蹭枕頭,舒服地在床上滾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寢室的木板床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供自己瞎晃悠。昨晚的記憶隨著清醒一點點回到了大腦中,他想起自己和應恪去聽了音樂會,還在音樂廳門口遇到了謝知禮和他那個剛撩來的神秘男人蘇答,聽了音樂會之后自己為了買一瓶可樂跟著應恪回了家,自己看著球賽吃著鳳爪唱著歌……再然后的事,他就只模模糊糊記得一些片段了。比如自己對著應恪背誦貨運選擇三原則,再比如自己繞著客廳找那塊自己藏在寢室桌子底下的白板。“天吶——”程寄北忍不住□□出聲,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喝上了頭差點要在師兄面前表演直播上課。而等他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走出臥室大門的時候,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居然鳩占鵲巢心安理得地跑到主臥去睡了一宿。現(xiàn)在在老大心目中我一定是個酒品很差的狂野夜店小王子吧?程寄北絕望地捂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