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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說完,樂無異就尋思著如何改造偃甲房,以便存放昭明了。你要將它放在家里?看兒子的舉動,傅清嬌隱隱感到惶恐。啊……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地方了。無異說在島上時,他已問過太華山清和真人是否要將此劍帶走,清和表示不方便;又問夷則是不是放在宮里更妥當(dāng)?夷則也說不妥,于是終究只能帶回來……唉,昭明,昭明……又想一陣,傅清嬌感覺頭上隱隱作痛,心里的天平霎時打翻,急切地盼著謝衣早點來,趕緊把那燙手山芋般的昭明帶走,家里便能少一個巨大的隱患。俗世凡人,只求安穩(wěn)度日,白頭到老。長嘆口氣,傅清嬌盯著黑沉沉的帷帳看了片刻,悄悄起身,踮著腳來到梳妝匣前,輕輕打開內(nèi)藏的暗格,從當(dāng)中掏出一張細(xì)帛,走到窗邊,借著若有若無的月光看上邊的字。字體俊秀端整,一看就是男人手筆,上頭簡單寫著幾句話,落款一個“謝”字。傅清嬌挪一挪身軀,讓這張帛布更多地暴露在淡淡月光下,似乎這樣就能令它顯出此前未曾顯示的內(nèi)容來,然而她還是失望了,布條上始終是那些字,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她又翻轉(zhuǎn)過去看背面,依舊空落落的,一字也無。這便是謝衣前兩天讓偃甲鳥送來的信息,上面寫著自己不日要來長安取走昭明,將它拿回巫山以妥善保存,卻未曾寫明他究竟哪天過來,何時登門。這不甚清楚的告知越發(fā)令傅清嬌惴惴不安,盼著他來,又有些怕他來。謝衣……謝前輩不是已死了么。一個念頭突然跳進(jìn)傅清嬌的腦海,夜里冷浸浸的,她不由得肩膀一聳,打了個寒顫。無異曾說師父已去了,在巫山親見的,然而仔細(xì)想來,倒也算不得親眼所見,彼時門已落下,他們身在外間,最后的光景也就無人看到。興許謝前輩真的沒有死,畢竟,他那樣的神人,連師父和師祖都佩服得不行,又怎會死去呢?想到這里,傅清嬌心里又安定下來,她覺得自己此生還從未如此忐忑過,樂府當(dāng)家主母好做,要成為神器的保管人,卻委實太艱難。瞌睡今晚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有的了,傅清嬌默然站了片刻,將謝衣的訊息收入懷中,披衣出門,來到院子里。值夜仆役在拐角屋檐下打盹兒,傅清嬌也不擾他們,悄無聲息靠近了偃甲房。昭明就放在這里,這件事闔府只她和無異知曉,連樂紹成也不甚清楚,這位當(dāng)家老爺只曉得昭明在偃甲房中,至于究竟藏于哪一處,有什么機(jī)關(guān)卻不明白。靠近偃甲房時,傅清嬌再一次放輕了腳步,只要一想到那神物躺在偃甲房的地面之下,就不由自主地屏息靜氣,生出肅穆之心。站在門外,她透過窗戶紙朝內(nèi)望去,突然發(fā)現(xiàn)就在那一片漆黑的室內(nèi),似乎隱隱透出了淡淡的碧光!那是……昭明劍身的光!怎會?!傅清嬌大驚,腦中驟然一片空白,猛地推開偃甲房大門——恰恰此時,天頂明月破云而出,銀輝灑落,照亮了站在屋中的男人。“……你?”剛吐出一個字,傅清嬌就感覺自己喉頭哽住了,這人,這人莫非就是……昔年跟著呼延采薇師父學(xué)習(xí)時,師父曾告訴她,這世間最厲害的大偃師乃是謝衣。這謝衣啊,當(dāng)真是個奇人,分明已成名許多年了,看去竟還是個青年男子的模樣,他生得極俊朗,眉目如畫,長身玉立,好似芝蘭玉樹一般。更重要的是那通身的風(fēng)雅氣度,說不出來,畫不出來,然而你只要一見著他,自然就知他是謝衣了。光明坦蕩,君子如風(fēng)。久遠(yuǎn)之前的記憶忽而在傅清嬌腦中跳躍,她呆看著眼前人,只見一只偃甲鳥穿云度月,從窗戶落下,輕輕停在他肩頭,分明就是曾給自己傳信的那一只!曾在傳說和故事里存在著的人,此刻就在她眼前。這時,男人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微微一笑,清朗醇厚的聲音隨之而來:“初次見面,清嬌。”……第103章夜色越來越濃,長安城點點的華燈也漸次熄滅,夜巡的官差開始上路,許多店鋪已關(guān)了門,唯有這些位于里弄的館舍還開放著,陪伴客人們在夜中宴飲游興。沈夜坐在窗邊,靜待謝衣歸來,桌上酒未喝半壺,菜幾乎沒動,他默默看窗外的城市一點點亮起來,又一點點熄滅。這座廣闊繁華的城市里氣息蕪雜,這一個多時辰中,沈夜已感覺到許多妖仙截然不同的靈氣,他們來路不一,目的各異,但都偽裝作人形,在這座壯麗的帝京各自安居。當(dāng)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縷熟悉的仙氣,然而太遙遠(yuǎn),也太淡薄,似乎被人刻意收起,還來不及細(xì)細(xì)感知,便已消散了。沈夜想起那天兩位修仙的青年,從他們話語中分析,似乎的確是要往長安來,大約他們還停留在城中吧,不知是哪門哪派……“打擾這位貴客?!?/br>這時,身邊傳來一身招呼,沈夜回頭,見有一位老者正站在桌邊,頭戴華冠,一身潔白長袍,外罩靛藍(lán)衣衫,腰上束起,背后一柄小劍,看裝扮同那兩位青年有五分相似,只不過更高深,更純粹……仿佛一泓深不見底的玄潭。心知來了高人,沈夜起身回應(yīng),這位老者面容和藹,有禮地詢問可否坐下,沈夜請他入座,并為他斟了一杯酒。“貴客從何處來?”老者微微頷首,欣然落座,端起桌上酒杯,只見酒漿清澈,香味撲鼻,當(dāng)中正映著空中那一輪明月。“從西北來?!?/br>知曉老者不凡,此番來相談也絕非無聊之舉,沈夜坦然相告。需知下界河山萬里,能人輩出,當(dāng)中更有勝過上古神裔者也未可知。老者既來靠近,或許有要事相談,如今神州暗流漸起,魔域蠢蠢欲動,下界諸多異人興許也有所感知了。“西北啊……”老人飲了一杯,細(xì)細(xì)打量沈夜,點頭道:“我看貴客形容不凡,器宇軒昂,身上更攜有一股非凡神力,當(dāng)真鶴立雞群,忍不住上前攀談,還請勿要責(zé)怪老朽唐突了。”“您過謙了,敢問尊號?”見老者已看出自己不凡的身份,沈夜也出聲詢問他來歷。“老朽出紅塵已久,俗世姓名早已拋卻,道友們?nèi)缃裰环Q我作白云先生?!崩险咝呛堑?,朝沈夜臉上又看了一陣,輕聲道:“若老朽不曾猜錯,貴客與小徒似乎有緣啊?!?/br>是么?沈夜淡然一笑,忽而感覺眼前撥開一層迷霧,老者身上隱匿的仙人氣息如浪濤滾滾而來,神農(nóng)靈力在他體內(nèi)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