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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幾聲怪叫,一陣地動,接著便開始出現(xiàn)血腥的印記——本應(yīng)在深山洞xue內(nèi)安睡過冬的熊羆,被發(fā)現(xiàn)倒斃于山麓上,死狀凄慘,肚腹都給掏空了。行人見到自然大為驚奇,卻不曾往那危險之處多想,只將那熊尸抬出來,大呼小叫地展示,這引得更多人往山中探看,期望也能撿個大便宜。終于,有人遭了道兒。同去的人當(dāng)中,唯有一人僥幸逃出,卻因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整日顫抖,流著口水大喊大叫,極為驚恐,對旁人的問話全無法回答。寨子里的人于是告了官,同時又拉上一幫青壯年入山查看,此番卻一無所獲,悻悻而歸。不幾日,有行商從此地路過,欲往州府去,寨中人好心提醒,那幫行商卻自持備有武器和武師,全不在意,大大咧咧地走了。又過兩天,一人進山采藥,發(fā)現(xiàn)了那隊人馬慘不忍睹的尸身,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地跑回去通報,寨子里又拉起人馬進山查看,此番卻沒有一人能回來,山下望風(fēng)的人回報,說在半夜里,曾聽到山中傳過極為駭人的呼喝聲,不似人語,更像野獸……此事過去十多日,寨子里的人已不再抱有希望了。就在四天前,還有兩個不信邪的硬要往山里闖,說一定要尋著親人下落,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寨子里的人苦勸不住,目送他們遠走,知曉又是一場血腥的徒勞。果然,這兩人至今沒有消息,寨中暗暗猜測,怕是已經(jīng)……如此反復(fù)再三,饒是鐵打的膽子也再不敢進山,朗德寨人在路口做了警示,提醒往來客商不可向前行,連官府前來調(diào)查的差役也被他們勸了回去,說這般兇險,怕是有妖物,須得回去稟告上頭,調(diào)請道士來看看。謝衣默然一嘆,四天前那兩人,多半就是自己所見的尸身了。這時,講述完這一切的后生打量著他,問道:客人看似從那方來,難道也曾進過山?可有見到我叔叔?……不曾見到。謝衣微微搖頭,違心回答,那年輕人便松口氣,低聲道,其實不曾見到也好,興許他們只是躲藏起來,待到安全時,自會回家的。興許吧。無心再聽,謝衣轉(zhuǎn)身離去,很快回到靜水湖,此時天已黑下來,紛紛揚揚的細雪隨寒風(fēng)而下,令平靜的湖面變得愈發(fā)朦朧。屋內(nèi),沈夜在燈下看書,手邊擺著幾本下界的典籍,神色淡然,聽到他進來,抬頭道:“今日怎么回來得這樣晚。”“啊,師尊?!敝獣圆m不過他去,謝衣關(guān)上門,邊脫下外套,邊搖頭道:“去查了一些事,后面的山里恐怕有變。”第76章“哦?何等變故?”沈夜將書冊丟開,問道。“我也是頭一回聽聞,不,并非頭回,說來還是……數(shù)十年前的舊聞了?!敝x衣在他身邊坐下,將昔年從那老婦人口中聽聞之事徐徐道出。沈夜聽得專注,待他講完,才點了點頭。謝衣又道:“我在此地住過多次,一直十分平靜,誰知也有這等禍事埋藏?!?/br>“不奇怪。”沈夜輕撫著中指上形制特殊的戒指,眸光沉沉,這是烈山部大祭司代代相傳的權(quán)力象征,傳聞乃上古之時由神農(nóng)神上親賜。考慮片刻,他開口道:“所謂神只,亦有他們一貫的勢力范圍,比方三皇上神中,天尊伏羲雄踞中原,地皇女媧占據(jù)西南,而我們烈山部所扎根的西北,則素來是人皇神上的領(lǐng)地。這三處方位中,往往有許多不同尋常的洞天靈地,既出神圣清靈,也出妖邪異物。畢竟,除開我們都不了解的魔域之外,三界中的力量并無太多本質(zhì)差別?!?/br>謝衣點頭,這番道理昔年沈夜也對他提過,只不曾深談,想來那時刻,他們都困居流月城中,也無什么需要談及此事的必要。說來,師尊胸中所學(xué)浩如煙海,如今能到下界略加施展,不啻于龍入深海。沈夜又道:“此處偏居西南,傳聞距地界幽都的入口不遠,向來信奉女媧神上,也有些古老的部族如烈山部一般,善馭使靈力,能與上神溝通,跟你所說頗為吻合。興許,的確有古老的大妖被封禁在附近也不一定?!?/br>“如今便是它破封印而出之時么?”謝衣沉吟,“像這樣的妖物,必身攜異能,威力極大,當(dāng)年那位巫女向上神借力方將之封印,然而卻也連累整個部族走向了衰亡。若她所言屬實,這妖如今的力量已遠不如當(dāng)初,憑弟子之力,應(yīng)當(dāng)可將之徹底消滅,免它繼續(xù)為禍一方?!?/br>“……本座倒想勸你,莫輕舉妄動?!鄙蛞蛊乘谎?,搖頭道:“本座靈力不日就可恢復(fù),屆時我與你一道去查探。”“師尊……”謝衣一怔,明白沈夜是在擔(dān)心自己,想朗德寨方向已無人前來此地,另一方則別有水路可通,山中應(yīng)暫時安全,便點頭應(yīng)承下來。沈夜不語,盯著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案上燈影灼灼,映得戒指上篆刻的花紋越發(fā)深刻而醒目,明暗交疊,仿佛日與夜的輪替,光與暗的交響。如此又過兩日,謝衣每天都往山道入口巡查片刻,留意可有不知情的行人,卻連影子也沒見到,他又放出偃甲鳥盯住山的另一側(cè),依舊未有消息傳來,看來周圍的居民都遠離了此處,讓人省心不少。這日清晨,謝衣比平日醒得早些,他心內(nèi)一直算著日子,四十九天之期這便要過去,待明日,沈夜靈力便可恢復(fù)如初,行動更加自在。這般想著,他便打算起身,身側(cè)似還沉睡著的沈夜卻突然翻個身,一把將他攬入了懷中,往臉頰上親親,貼在耳邊悄聲說了句話。給他鎖在懷中,謝衣只當(dāng)他醒了,誰知沈夜接下來并無動靜,只摟著自己,呼吸平緩悠長,似又已睡過去。謝衣心頭不由自主地放軟,手指牽起他一縷烏發(fā),在指尖輕輕纏繞著,嘴角含笑,看這張近在咫尺的睡臉。好看,這張臉怎么也看不倦,何況,除開簡單的好看之外,還具有那么多遠勝語言可形容的東西。謝衣有許多話想對這張臉的主人說,然而,千言萬語每次還來不及涌到舌尖,便又被胸膛里澎湃的情感壓了下去。反手抱住沈夜,謝衣靜靜靠在他肩窩處,被他身上安穩(wěn)沉肅的氣息包圍,聽耳畔拂過他有規(guī)律的呼吸,歲月便如窗外晨光般一一流過。師尊,主人……此生有你……四下無聲,已絕勝滿篇情話。又在床上躺了個把時辰,謝衣才與沈夜一道起來梳洗,推窗一看,昨夜竟落了好大的雪,此刻剛剛停下,白瑩瑩蓋在湖邊,厚軟無暇??堪哆叺乃镉行┠齼?,塊塊浮在面上,將日光折射出七彩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