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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對那個孩子還有些同情,現(xiàn)在卻也有點鄙視的感覺,加上那孩子這么小就能下狠手折磨其他生命,沈軍明這樣手上有不少人命的人,不會覺得害怕,只是隱隱覺得,要是天戰(zhàn)殺了這個皇帝,有些殘忍。天戰(zhàn)不可能知道沈軍明的心思。他騎著馬四處尋找空曠的地方,讓人把黛陶國的國君綁在了正中的一個石柱上,因為綁的太過于用力,那孩子的臉都紫了。天戰(zhàn)從袖口里摸出了什么東西,沈軍明瞇起眼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支鑲嵌白羽的短箭,極短,看起來有些像是小孩子拿著的玩具箭,但是頂部異常鋒利。天戰(zhàn)焦躁的走了兩圈,慢慢來到了那帝王的身邊,沉聲說:“對不起,你這次再也躲不掉了?!?/br>小孩兒哭的滿臉通紅,大吼大叫的說:“你別殺我!我告訴你關(guān)于陸天知的秘密!我——”他還沒說完,天戰(zhàn)突然淡淡的說:“閉嘴,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br>小皇帝被天戰(zhàn)突然露出來的兇狠的表情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此刻天戰(zhàn)已經(jīng)支起身子,淡淡的說:“大琨國士兵的命,我要你血債血償?!?/br>沈軍明看著天戰(zhàn)冷淡卻執(zhí)拗的表情,一瞬間也就明白了。那是上過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才能露出的表情。天戰(zhàn)他,其實比誰都懂生命的重要,比誰都尊重生命。沈軍明看到天戰(zhàn)拿著那支箭,緩緩地湊到小皇帝的嘴邊,逼迫他伸出舌頭,刺傷了皇帝的舌頭,將他舌尖上的血融到手上拿著的器皿里,兌上濃墨,似乎是要寫字。果不其然,在那小皇帝哭喊的時候,周圍的士兵遞給了天戰(zhàn)一支狼毫。天戰(zhàn)看著手上的毛筆,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嘆息著說。“天祭?!碧鞈?zhàn)一字一頓的說,“恰逢其會。”一向吵鬧的女南屠人變得異常安靜,似乎也被天戰(zhàn)復雜的情感所影響,垂著手,看著天戰(zhàn)一點一點蘸墨,在小皇帝的臉上、脖子上畫著奇怪的字畫。沈軍明聽到女人小聲的說了句什么。奇怪的是,他竟然聽懂了女人的話。她好像在說:“好?!?/br>47擁抱。第四十七章沈軍明覺得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看的無趣,加上覺得天戰(zhàn)有些欺負小孩子,所以只是靠著城門,想著干脆走掉,去找狼好了。沈軍明看著那頭被稱為封狼的狼一臉寧靜的站在女南屠人身邊,冷冷的看著那小皇帝被刺的舌頭流血,沒有任何表情。沈軍明看了一眼封狼被打的混濁的眼球,嘆了口氣。眼睛和牙齒都是狼的生命,這小皇帝也是自作自受,玩什么不好,非要玩狼。如果那皇帝要是敢動七殺一根毫毛,現(xiàn)在磨刀要殺他的就不是天戰(zhàn),而是沈軍明了。沈軍明被那小皇帝的慘叫弄得頭疼,想了想,竟然從皇宮里遛了出來,他對殺人不感興趣,只想快點來到狼的身邊。雖然狼對他說要在外人面前疏遠他,但是只要旁邊沒有外人就行了吧?沈軍明抿了抿唇,想到了雪狼豎起的耳朵還有明亮的眼睛,身體又是一熱,頭腦里死死想著雪狼,希望狼能知道自己在找他。然而沈軍明跑了半個時辰,從城內(nèi)跑到了城外,也沒有找到雪狼。城外的蚊子‘嗡嗡’的聚集在草地密集的地方,沈軍明害怕雪狼被這群蚊子給叮壞了,撐著膝蓋,大喊。“七殺——”草原上回蕩著他的聲音,但是沒有人回應他。沈軍明正奇怪呢,也不怕被叮了,沒有方向的隨便走著,在路過一個小山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土坑。沈軍明連忙蹲下,仔細看那土坑。那土坑明顯是被人用強力給扒開的,四周的痕跡有些像是雪狼的所作,但是沈軍明也不是完全肯定。沈軍明的心莫名的煩躁,他真討厭這種找不到雪狼的感覺。離開他一秒鐘都覺得難受。沈軍明熱的流了不少汗,回到了酒樓里后,就在后院的水井里打水洗澡,隨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著雪狼回來。焦躁的等著,沈軍明沒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沈軍明是被房間外的噪音吵醒的。他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天戰(zhàn)的聲音。天戰(zhàn)似乎是喝多了,聲音粘連著,顯得醉醺醺的。“我想讓他恨我?我是傻嗎?哈……”沈軍明聽到了天戰(zhàn)的笑聲,卻覺得那笑聲有些刺耳?!罢l問過我,我愿意不愿意?!——我不愿意!老子不愿意!”天戰(zhàn)最后的這一句話,粗魯,卻顯得異常脆弱,簡直就是帶著哭腔的。沈軍明聽著聽著就清醒了,猛的摸了摸身邊的床榻,卻發(fā)現(xiàn)那床單是涼的,沒有人的溫度。沈軍明的眼神黯了黯。看看天,這都這么晚了,狼去了哪里?他抹黑從房間走了出去,就聽到了樓下酒杯碰撞的聲音,沈軍明探頭看了看。天戰(zhàn)正舉著酒杯和他的部下狂飲,不知道在慶祝些什么,女南屠人把頭埋在桌子上,似乎已經(jīng)喝醉了。沈軍明走到樓下,路過天戰(zhàn)的時候,突然聽到天戰(zhàn)‘呵呵’的笑聲。沈軍明停下,皺眉,看著天戰(zhàn)被酒燒的通紅的臉,不說話。天戰(zhàn)瞇著眼睛,突然說:“我好暈……沈軍明,你帶我出去洗把臉?!?/br>沈軍明本來不想管他,但是一看旁邊的士兵都趴下了,也就只好架起他的身體,一步一步向著外面的水井走去。天戰(zhàn)的身體不重,最起碼比起雪狼來說很輕,在沈軍明能支撐的范圍之內(nèi)。加上天戰(zhàn)沒有雪狼那么愛耍賴,扛起來還是很輕松的。天戰(zhàn)發(fā)出難受的聲音,說:“我想吐,你放開我?!?/br>“嗯?!鄙蜍娒鲬艘宦?,把他放到水井邊,讓天戰(zhàn)吐到了地上。那人看起來是強忍著沒有在沈軍明身上吐出來的,剛一被放下,立刻腳軟的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開始嘔吐。沈軍明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從水井里打出來了一盆水,也不客氣,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天戰(zhàn)的腦袋上。反正天氣熱,也不害怕天戰(zhàn)出什么毛病。天戰(zhàn)被澆的渾身濕透,擦了擦臉,將臉上的嘔吐物擦掉,已經(jīng)恢復了點神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