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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注意安全?!?/br> …… 祁妄離開以后,宋汀汀才給陸燼嶼回消息。 “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過去?!?/br> 宋汀汀拿到地址以后,立馬換好衣服出門。 時間接近十點鐘,大街上有些冷清,她走出去兩條街到了大學(xué)門口的美食街才嗅得到人氣。 陸燼嶼發(fā)的位置距離三院很近,但花的時間也多,路上她怕人家等急了一直在交代自己的行程。 — “老大,這陶老師推薦的那丫頭怪好玩的?!?/br> 整個公司里,也就只有陸燼嶼敢這么和祁妄說話了。 祁妄不知何時換上一套剪裁有秩的西裝,在會議室冷熾光的襯托下俊朗的眉眼多了幾分清冷。 “有閑聊的功夫不如好好想一下明天該怎么辦。”祁妄朝他甩去一道凌厲眼風(fēng)。 陸燼嶼撇撇嘴,趕緊投入到工作狀態(tài)。 會議室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祁妄臉上有些不耐煩。 “那人什么時候到?” 陸燼嶼打著馬虎眼,“應(yīng)該快了?!?/br> 他趁祁妄發(fā)火前,趕緊出去給宋汀汀打電話,對方卻一直在占線,急得他滿地找牙。 而宋汀汀那邊更是陷入焦灼狀態(tài)。 周朵來電話了。 “汀汀,你來看一下沈?qū)W長吧,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怕他堅持不住?!?/br> 這句話這些年宋汀汀聽了無數(shù)遍,她真的已經(jīng)聽膩了。 馬路上紅燈亮起,幾乎是那一瞬間宋汀汀做了決定。 “朵朵,這是最后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 她掛斷電話后,立刻說道:“師傅,能不能調(diào)頭去風(fēng)和森堡?” “好?!?/br> 陸燼嶼的電話幾乎是無縫打進來的,她趕緊接起來。 “小jiejie,你什么時候過來啊,我們老大在催了?!?/br> “你能不能和你們領(lǐng)導(dǎo)說一下,我這邊出了點事,可能不能過去了,你看明天我們直接……”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砰地一聲,一道罵聲從話筒里劈了過來,“不能來就讓她滾,我們不缺這一個合作。” 說完,電話就被人強制性地掛斷。 宋汀汀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枉然,她必須盡快解決掉沈淮那邊的麻煩,再想辦法去彌補另外一邊。 她一下出租車,立馬進到別墅區(qū),找到周朵家。 周朵家的傭人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也知道她和沈淮那點兒事,立馬帶她進去。 她走進客廳的時候,里面一片狼藉,就好像被人洗劫一番似的,周父周母都不在,只有一直在哭的周朵和角落里早已醉氣熏天的沈淮。 這一幕幕她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熟悉到令她覺得空氣中每一粒塵子都是惡心的。 她直直地朝沈淮走去,大吼一聲,“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周朵聽到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止住哭聲,跌跌撞撞跑到宋汀汀面前,緊緊拉住她,生怕她會傷害到沈淮似的,“汀汀,你來了,你來了就好了?!?/br> 宋汀汀忍了這么多年,這一刻終于不想再忍了,她看向周朵,“朵朵,你真的以為我來了一切就解決了嗎?我是人,不是神,我救不了一個裝死的廢物?!?/br> 沈淮依舊不為所動,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周朵的臉上有掙扎,“汀汀 你怎么能這樣說學(xué)長呢?他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 宋汀汀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著自己,“因為我?你把他叫起來問問是不是因為我!周朵,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想的。” 話音落地,沈淮終于有了動作,他扶著墻站起來,眼睛猩紅一片,看著宋汀汀,“是你說的,會保護我一輩子,為什么我爸死了以后就都變了!” 外面的風(fēng)吹得宋汀汀肌膚泛冷,她回頭,“沈淮,我宋汀汀不欠你的,我為什么要保護你?” “不欠我?”沈淮冷笑,“小時候我和我媽剛到你家的時候我媽就告訴我,我是保姆的兒子,要學(xué)會討好主人,這樣以后才能有飯吃,所以我拼了命在你爸媽面前表現(xiàn),是你告訴我,我不用這樣,我不欠任何人,從那以后我就只討好你一個人,我以為你真的會保護我一輩子,可是我生日那天你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我遇到那群討債的,我的胳膊被他們生生砍下來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舊事重提,周朵的眼里生出血色,宋汀汀卻面無表情,只是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絲的可憐意味。 在她眼里,現(xiàn)在的沈淮比從前那個弱小無助的沈淮更可憐。 沈母以前是在宋家做工的保姆,那時候沈淮的父親做木匠,幫宋家干了不少雜事,沈淮人長得瘦小,又是這樣的出身,被人欺負是常有的事。 宋汀汀看不下去,就出手幫忙了幾次,兒時也曾經(jīng)許下一輩子保護他的諾言,可她沒有想到沈淮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開始黏住她。 他不停地制造各種麻煩,來找尋在世間的存在感,而他深知宋汀汀會幫他擦屁股,所以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 至于斷臂…… 宋汀汀還不想狠心到戳破真相,這也是留給他的最后一點自尊心。 而那真相,也是沈淮死去的父親親口告訴她的。 “無論怎么樣,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如果再出事,我不會再管。” 說完,宋汀汀就要走,誰知道沈淮居然指著她的背影開始罵,“宋汀??!你就是全世界最狠毒的人!” 她急促的呼吸著,一步比一步走得沉重,走出大門身后的罵聲還是不斷傳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宋汀汀突然渾身失去力量,整個人跌倒在路邊。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所有的善舉到了別人的眼中居然會成為那樣不堪的事,在沈淮眼中,在學(xué)校那些人的眼里,她又是什么樣的形象。 宋汀汀做不到不理睬,她甚至覺得委屈,委屈到想要大哭一場。 她翻著通訊錄,目光停在祁妄這兩個字上面。 祁妄正因為合作伙伴的遲到在氣頭上,宋汀汀的來電倒是讓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放松。 他走出會議室,“怎么了?” 聽筒那邊沉默著,只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祁妄皺眉,“汀汀,你怎么了?” 宋汀汀的眼淚猛地開了閥,止也止不住。 祁妄的聲音溫柔到要滴水,甚至有一絲顫抖,“汀汀,你在哭嗎?” 這時,宋汀汀手機里有電話打進來,是陶楊老師。 她下意識點了接聽。 “喂?老師?!?/br> “汀汀,我聽陸總說你今天沒去跟他們的會議?” 宋汀汀止住眼淚,“老師,我……有點事情?!?/br> “這樣不行啊,明天活動就開始了,原本志愿者不是定了兩個嘛,之前我一直在考慮下一個人選,你給傅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