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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都默契的保持著沉默,半天醫(yī)生才從兜口里抽出一根煙,拿起打火機點燃,他說:“我一直覺得我預(yù)感很準(zhǔn)……算了,如果這次能成功到達下一個島,我就戒煙。”說完,醫(yī)生揚手就把兜口里剩下來的煙都扔了出來。季秋白看著他那樣沒說話,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他也覺得很難受,一種恐懼從心底蔓延,但是他沒有什么預(yù)感,只是覺得這次到達下一個島嶼,可能很困難。如果說以前的季秋白橫沖直撞,即使得到了白澤的勸阻也不會回頭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季秋白顯然就要穩(wěn)重的多了。甚至在遇到如此多的危險后,季秋白已經(jīng)有些膽怯,害怕拖其他人后腿了。季秋白的退意一閃而過,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不能退,否則怎么辦?難不成一直在這座島上待著嗎?他mama怎么辦?就算找不到他媽,也許別的島上還有人存在,也許別的島上還有文明。就算是這么一丁點的期待,也足以支撐他們繼續(xù)走下去了。醫(yī)生和張倚霄更是不用多說,這座島升溫快降溫肯定快,再過一個星期就又是冰天雪地的,說不準(zhǔn)要持續(xù)多久,如果跟不上太陽的運轉(zhuǎn)速度,除了不怕冷的白澤和季秋白,他們兩個會被凍死在這里。也只不過是想了幾分鐘,他們站起來,決定向那山洞里走去。白澤從空間里拿出四個手電,這也是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最大手筆了,白澤在末世前接觸的電器非常少,那是因為他的體型沒辦法接觸家電,就算運氣好走了進去,被人發(fā)現(xiàn)也會立刻趕出來。白澤的空間里總共也就只有五個手電罷了,還是那種最不亮、需要換電池的手電,可怕的是他們連電池都沒有,日后不知道要走多遠,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一兩顆電池啊什么的。四人手里分別拿著手電,季秋白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潮濕的,他有點害怕。走進山洞里,季秋白就發(fā)現(xiàn)山洞里很大,大概有兩人多高,四個人可以并排走,但是他們現(xiàn)在的隊形是一縱隊,白澤打頭陣,張倚霄墊后,季秋白則是緊緊跟在白澤身后。山洞里很涼快,很潮濕,走得久了季秋白甚至覺得背上都濕了。他們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已經(jīng)深入山洞內(nèi)側(cè)了,向后看都看不到原本的洞口,如果沒有手上的手電,他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四周除了他們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生外非常安靜,只有偶爾水滴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季秋白走著走著就覺得腳下非常滑,就像是踩在什么粘液上面,感覺非常惡心。然后又走了半個小時,等季秋白都覺得煩、累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前方,竟然有一個分岔口。兩條路都是一樣寬,一樣高,每個洞里都能聽到海浪的聲音。他們正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白澤從空間里取出水,他們喝了之后,醫(yī)生道:“山洞里的水要比外面的雪水干凈許多,要省著點水的話,從這里接一點吧?!?/br>白澤搖頭:“我總覺得怪怪的,這水看起來太黏了,很奇怪?!?/br>醫(yī)生蹲下來摸了摸,也打消了要接水喝的想法。張倚霄坐在旁邊的巖石上問:“這可怎么辦?我們分開走?”白澤還是搖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別分開了,四個人一起走還能有些照應(yīng)。”季秋白也有些緊張了,如果在平時他們四個分開走還能節(jié)省些時間,然而現(xiàn)在看來白澤似乎是對這里一無所知,保險起見,竟然是愿意在這里多多逗留了。張倚霄和醫(yī)生自然也知道其中厲害,于是點點頭,休息了一會兒,就站起來。“往哪里走?”醫(yī)生問。白澤抬手指了指左邊的分路,道:“這邊的海腥味更濃……雖然也沒差多少。但是總歸不知道去哪里,還不如順著這邊走?!?/br>醫(yī)生本來想高端的來用扔硬幣決定,但是一想到季秋白把硬幣都留到剛才的公交車上,就訕訕一笑打消了這個念頭。四人還是按照剛才的順序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秋白總覺得自己的手電黯淡了幾分。季秋白后頸一涼,嚇得一哆嗦攥住白澤的手臂。原來是一滴水滴落到了他身上。季秋白松了口氣,剛想放開手,就被白澤緊緊攥住了。白澤皺眉,很嚴(yán)肅地說:“這里不對勁,抓緊點?!?/br>于是他們湊得近了一些,當(dāng)白澤說出‘不對勁’的一剎那,張倚霄就走上前和醫(yī)生并排走了。就在這時,季秋白突然覺得腳底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倒,隨后他就聞到了微微的辛辣的味道,那味道很淡但是很刺鼻。季秋白不甚在意地抬起手電,對著那地方微微一掃,頓時,季秋白瞪大了眼睛。“……!”季秋白睜大眼睛,突然不知道怎么說話了。跟在他身后的醫(yī)生頓時發(fā)現(xiàn)了季秋白的異狀,但是手電的亮度有限,于是醫(yī)生沒發(fā)現(xiàn)前面有什么,同樣用手掃了一下季秋白的右邊,醫(yī)生猛地瞪大眼睛,然后伸出手,把季秋白拽到了后面。就是千鈞一發(fā)之際,季秋白右邊的東西突然動了,偌大的空間只聽到那東西‘咯吱咯吱’的活動骨骼的聲音。白澤走在前面反映的稍微慢一點,竟然被那東西生生隔開。季秋白看那東西看的最清楚,于是他大聲吼:“活死人!那是活死人!”“活你個腦袋!”醫(yī)生剽悍地吼回來,“哪里是活得?你給我看清楚!”張倚霄連忙向后撤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右一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于是松了口氣,拽住醫(yī)生要向后退,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和白澤隔開了。白澤想到的也是這個問題,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被季秋白稱為活死人的東西,皺眉揮手,剎那間大量的冰雪就彌漫在了那個活死人身上,那東西被暫時凍住了。“你們過來!”白澤對他們?nèi)齻€吼,“無論如何向前走?!?/br>他們?nèi)齻€強忍著恐懼感,飛奔一般向白澤跑去,季秋白嚇得渾渾噩噩,忍不住轉(zhuǎn)頭一直盯著那東西,只見那東西臉色青紫,就像是死去了很久的尸體,身上全是血痕,凍得渾身僵硬,散發(fā)著非??植赖乃罋?。季秋白猛地咽口水,剛才還覺得涼快,但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渾身都是汗了,他跑到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