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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拿你沒轍。”薊常曦想要笑,然而唇角的弧度卻是稍縱即逝,“我在牢里這些天,總是想著……要是當時沒進睿王府就好了,什么事都不會有……甚至我們都不會有交集?!?/br>“對啊,可是……你就遇不到像我這樣好的人了?!辟且膊簧鷼?,玩笑般的嚇唬道,“說不定就把你關(guān)在后院哪都不讓去了?!?/br>“你別鬧。”終于,還是被對方逗笑了,“你每次都這樣……”總是想讓我過的開心,可是你自己呢?和我在一起,你真的開心嗎?那么現(xiàn)在也是如此嗎?還帶著笑意的眸子突然就有了淚水,薊常曦垂下頭,然而眼淚還是滴落在了嬴城的手背上。嬴城從未見過這個人在自己面前哭的這樣傷心。窗外雨聲不歇,房間里卻安靜的很。好半天,嬴城終于說道,“雖然……我的玩笑不好笑,但是常曦,你讓我好受挫啊……”他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對方。“你又在……瞎扯……”薊常曦一雙眼睛還是霧蒙蒙的,卻忍不住瞪了嬴城一眼,接著狠狠擰了一下他的鼻子。“哎呀……痛……”嬴城趕緊求饒。待對方放開自己后,他起身坐到常曦身邊,幫那人把眼淚擦干,又輕輕刮了一下對方的鼻尖,像哄小孩似的,“乖啊……常曦,有我陪著你呢,你一哭我就心疼了?!?/br>深感剛才失態(tài)的薊常曦這會兒也接不了嬴城的話,只能由的對方去了。“其實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很有意思的,也許你會喜歡?!辟菦_他眨眨眼,想盡辦法讓眼前這個人高興一點。“嗯,”薊常曦也知道嬴城的想法,所以配合的問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愿總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走一步算一步,他不想拂了嬴城的好意。“這個東西我做了很久?!蓖蝗幌袷窍氲绞裁?,嬴城說道,“你得先把眼睛閉起來。”薊常曦乖乖照做了。嬴城從屏風后抱來了一個開放式的木盒,盒上蓋著紅色的綢布。他把東西放在床上,抓住薊常曦的手腕,帶著他一起將綢布扯落,“先別睜開眼睛,就用手來感受一下,能猜到是什么嗎?”薊常曦順著嬴城的指引,碰觸到盒子里的東西。是不規(guī)則的形狀,有些涼,卻又非常光滑。薊常曦問道,“該不會是你做的瓷器吧?”“你怎么一猜就準???”嬴城笑道,“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我在這方面很拿手吧?”薊常曦笑著沒說話,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嬴城做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慢慢的仔細的感受著,盒子里一共有三塊陶瓷,每個都是不平整的,倒也不像是花紋……摸著那些東西,薊常曦越來越覺得像是一個人的輪廓。“這個……”薊常曦手放在第一塊陶瓷上,問道,“是按著你的樣子做的吧?”“太厲害了常曦。”嬴城擊了下掌,“這也能猜到。”“不是猜,是因為這個和你的輪廓太像了,鼻子啊還有臉型。”薊常曦笑道,手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這個肯定是我?!?/br>“最后那個呢?”“嗯……”薊常曦有些苦惱的蹙眉,“身體很小……是不是個孩子?”嬴城笑道,“對啊。常曦,睜開眼睛?!?/br>果然和猜測的一樣,眼前的小瓷人就是嬴城照著他們的樣子做的,只是最后那個……薊常曦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終是詢問道,“誰家的孩子?”嬴城笑趴在床上,半天氣喘勻了才說道,“我們家的孩子啊,他叫盼兒?!?/br>薊常曦愣了很久,他看著手心里那個瓷娃娃,良久,很是小心的雙手牢牢捧住,小聲說道,“原來是盼兒啊……”“對啊,以后我們的孩子就叫嬴盼。我盼他健健康康,盼他無憂無慮,盼他快點到咱們身邊來。”“我也……盼著能有這么一天。”嬴城慢慢靠近,薊常曦很順從的和他接吻。他們慢慢擁抱在一起,一直倒入柔軟錦被中。如潮水般的感情總是輕易就會翻騰。如同天生彼此吸引,他們大多時候無法抗拒對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包括體溫和所有甜蜜的碰觸。在意志臨近決堤的最后,嬴城低聲說道,“常曦……你還在生病……”“你不想我么?”淺淺的喘`息在嬴城耳畔擴散,薊常曦稍稍離開嬴城的唇,“可是王爺……我很想你……”他抬眸,深邃的黑眼睛溫柔的像一泓秋水。最后的時光啊……請容許我放肆一點吧。他們甚至比第一次還要更熱烈,就像一場浩大的盛世煙火,在最高`潮的時刻縱情享受極致的歡`愉。離別終有時,兩日后,嬴城和薊常曦要對睿王府的一切道別了。沐塘拉著薊常曦,一直哭就是不愿撒手,他想要和自己主子一起走,可薊常曦卻更希望他能安全的待在王府,哪都不要去。趙亭筠和無雙也都是一臉不舍。“你記著一定要回來?!壁w亭筠臉鼓的和包子似的,“你別說什么找其他人嫁了吧這類爛話,反正我就在睿王府哪都不去,無雙也是啊,對吧?!闭f著,碰了一下旁邊的人。無雙點點頭,“我會一直等你的,王爺,你和薊家都會沒事的?!?/br>嬴城笑了笑,他扭了一下趙亭筠的耳朵,在對方哇哇大叫的時候,輕輕抱了一下無雙,“若我沒死,一定會來找你們?!?/br>他們這次去北疆,除了寧祥之外,剩下的都是嬴從煜身邊的那些禁衛(wèi)。即使去了北疆,這種監(jiān)視也不會停止。看時辰差不多了,兩人就此告別了府中的那些人。嬴城最后看了一眼王都中矗然而立的皇宮,轉(zhuǎn)身欲走,卻見前方站著一身著青色長衫的男人,仍是一副悠悠然的姿態(tài)。嬴城笑了,朝那人走近幾步,說道,“清姚,好久不見?!?/br>“你這次一走,才真的會很久不見。”依舊是和往常一樣的語氣,只是少了從不離手的折扇。未等嬴城說些什么,駱清姚反倒先嘆息了一聲,“抱歉了,變成如今這樣的情境,只怕我也少不了一份責任?!?/br>“你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清姚,是我欠你一句謝謝。”“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薊常曦對你而言就這么重要嗎?”他們遠離其他人,聲音也并不大。“這種問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辟钦f道,“你該祝我路途順利才對?!?/br>“得了吧,這么多禁衛(wèi)貼身跟著,不順利也給你變順利了。”嬴城哈哈一笑,他上前抱了一下駱清姚,“若有機會,真希望再和你坐在一塊兒喝酒。”“那你得快點啊,”駱清姚也反手摟住嬴城,“我前些日子剛拿了幾壇好酒,就等著你了?!?/br>兩人相視一笑,至此天南海北,各自保重。嬴城終是策馬揚鞭,和薊常曦一起離開了這個紅塵喧囂三萬丈的煙華之地。去北疆的路很遙遠,而且也不見有多平坦。嬴城去過一次,自然知道。好在這次同行的其他人也都是有經(jīng)驗的,所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