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番外龍王的男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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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我們九灣河與白鷺江、清河匯流之處,有個小漁村,漁民每次送祭品,白鷺江和清河的龍王就跑得比誰都快,一說到完成人家的請求,便推諉起來了?!?/br>佳澤往地上一坐,背靠著籠子,氣憤地說。陸壓正在籠內(nèi)打坐,這時伸手摸了下佳澤的龍角,從頂端一直往下,在分叉處摩挲一會兒,主要是在根部,隔著頭發(fā)好好按揉。全然不察這才過了多久,自己就習慣主動伸手按摩了。佳澤并沒有痛癢,但這樣揉著很舒服,他往后仰著腦袋,仍是氣呼呼的,“然后我就把那個村子連地皮一起,鏟到十里之外了,索性日后都歸我,也省得扯皮?!?/br>陸壓哼道:“你倒是管一管龍宮,你自己水域的水族都不怕你,怎怪那些龍王敢和你扯皮?!?/br>“他們怎么了?”佳澤好奇問道,順便把木盒打開,將里面的食物往后一丟。食物穿過籠子,飄到陸壓嘴邊,陸壓張嘴便吃了。只是陸壓一想起來那些,臉又黑了,“整日在外閑談,胡說八道,隔著兩道墻都聽得到……”主要是說的內(nèi)容太過分,也不知是誰亂傳,說小龍王年紀小,養(yǎng)個妖族在房間里,還用金籠子裝起來,不讓大家告訴外人。這日夜同處一室,殿下年紀小小,經(jīng)得起這么虧嗎?佳澤平時隨性,年紀又不大,龍宮內(nèi)的水族接觸久了,也就了解他脾性,還敢于八卦了。佳澤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他從前都生活在父母照顧下,沒有帶半個人過來,哪里會管束這些,還一臉懵懂:“他們說些什么?”陸壓說不出口,反而又莫名生起佳澤的氣來,手也縮回來了。佳澤頓時哀嚎一聲,陸壓雖然不如鰻女手軟,但是手上的溫度剛剛好,叫他十分受用,對陸壓更看重幾分。這個家伙,除了脾氣反復無常之外,倒是很好的。蚌精太過膽小,平時周圍無人,佳澤也愿意和陸壓說說話,倒覺像半個朋友了。他看陸壓生氣,便說道:“既然你覺得他們不像話,那不如你替我管吧?!?/br>陸壓冷笑一聲:“你何德何能,叫我給你做管家!”佳澤只當沒聽到,他早知道這妖族說的話當不得真,十句話有七八句落不到實處,自顧自道:“其實我早就想把你放出來了,可河蚌總說你太暴躁,勸我不要放了,而且呢,其實我把表哥告訴我的口訣忘了半截,不記得怎么放人了……不過,我可以去問表哥?!?/br>陸壓怒道:“你就聽他的好了,放我出來,我便把你龍宮砸了!”這時,蚌精在外弱弱地道:“殿下?”佳澤一揮手,門便開了,蚌精捧著一塊羊rou進來,“殿下,這是您要的鮮羊rou……”蚌精只覺得一進來,那籠子里的妖族便死死盯著自己,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嚇得他蚌rou都縮了縮,都不敢往前游了。佳澤倒是沒察覺,自己伸手把羊rou攝來,“行了。你出去吧?!?/br>蚌精喏喏應是,轉(zhuǎn)身出去,只覺得那妖族的目光還釘在自己后背,嚇得他幾乎出冷汗,心中猜測,難道是偷偷和殿下講這妖族壞話,被這妖族知道了?其實蚌精也很無奈啊,他本是一個老實的河蚌,有幸做了殿下的水官。而自從這妖族來了之后,一開始雖和殿下鬧翻了,但是后來關(guān)系越來越好——由此可見揉角侍從的位置真的很重要。按理說,蚌精才是最貼身的那個,但是因為他的膽小,加上那妖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導致殿下和妖族反而越來越親密。蚌精一開始沒怎么樣,倒是他的朋友都在勸他多在殿下面前說妖族壞話。于是,蚌精也就只好講了。唉,果然結(jié)仇了。“把rou燙了?!奔褲膳踔鴕ou說,暫時忘了陸壓和籠子的事情,最近陸壓控制水溫和時間是越來越精準了,燙出來的rou也越來越好吃。陸壓瞪他一眼,把rou給處理了,又問道:“最近有人找我嗎?”其實,小泥鰍不放他出來,這籠子也關(guān)不住他了,他都好得差不多。不過,誰知道靈山的人會不會守在外面呢,還是小心為上,于是陸壓就沒有輕舉妄動。現(xiàn)在好一段時間過去了,陸壓終于想起……不,是覺得應該問問外面的情況了。佳澤不在意地道:“有啊,你不知道,在天庭打了好久官司,玄門的黃龍真人,靈山的婆竭羅龍王都出來調(diào)停了。水火童子被領(lǐng)回去了,好像說不準靈山的人日后再隨便靠近我的水域……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判,其實讓水火童子倒霉就行了啊,這個有什么用?”陸壓暗想,黃龍真人也參與了,那就是有玄門三清圣人的影子,說不定雙方借此角力,所以才會有這么個結(jié)果,靈山的人不能靠近此處。他看了佳澤一眼,也就小泥鰍有這個地位,換了其他什么人,就算有天庭玄門,靈山也不一定能如此善罷甘休。畢竟,準提總說陸壓合該在靈山有一佛位。那現(xiàn)在就跑嗎?不過,此處反正靈山的人不能來,要不,還是再待一段時間?陸壓又看了吃得正開心的佳澤一眼,這家伙似乎還未被告知他的底細呢,他心想,很好,先報復完這小泥鰍才能走!看這小泥鰍吃得臉都花了,真是太傻了??!佳澤猛抬頭:“哇,你覺得沾些醬會不會更好吃?”陸壓趕緊收回目光,下意識回答:“倒也可以,你試試什么醬最配。”佳澤一邊吃一邊說:“好啊。對了,我寫信給我爹娘提到你了?!?/br>陸壓一驚,“提我做什么?!”佳澤看他一眼,自然地道:“我總得串供吧,我同水火童子說你是我娘送的。不過我主要是說我發(fā)現(xiàn)你做東西很好吃啊,我爹娘說送一些給他們嘗嘗。”陸壓:“……”陸壓:“我給你煮rou,還要給你爹娘煮?!”佳澤理直氣壯地道:“我爹娘要確認一下,我說吃得好到底是安慰他們,還是真的吃得好?!?/br>當父母的總覺得孩子在外受了委屈,東海旁的小河而已,能有什么好吃的呢。“……”也不知道為什么,陸壓一時之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他已知佳澤父母身份,倒是三界有名的,當初龍漢初劫,龍、鳳、麒麟三族大戰(zhàn),尚在巫妖之戰(zhàn)前頭,留下許多傳說,陸壓也曾聽聞。而且陸壓也從未和父母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他太早失去父母了,而且妖皇并非情感外露之輩,半晌才干巴巴地道:“……反正我才不燙呢?!?/br>佳澤自顧自把一部分rou分出來,“待會兒這些就遣水官去送了。”陸壓:“…………”……陸壓懷疑佳澤可能會什么水族邪術(shù)。——就像大蜃吐氣為幻景,叫人分辨不清,充滿迷惑性。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迷迷糊糊把rou燙好,然后給佳澤送往他父母處去了,完全沒察覺!陸壓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以及如何報復小泥鰍,就見佳澤推門進來,一手捂著頭,另一手還拽著一團水草,眼睛都紅了。“怎么了?”陸壓臉色一沉。佳澤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坐在他對面,嘴里卻道:“沒,沒什么,方才有個螺女來送我她親手編的披風,好像太緊張,螺殼跟我磕了一下。”龍族的身體是很強壯的,但是佳澤在長角期,那對角還有些嫩,就像人類十指連心一樣。他也沒忍心責怪那螺女,畢竟螺女是在他面前太緊張,突然變回原形才不慎磕了一下,她自己都自責得要死了。陸壓一聽,便盯著他手里那團雜亂的水草,嘲諷地道:“這是披風?看不出來!”深墨綠色的細細水草編成的披風,因為手藝不精,這么拿在手上時,還真是一點型也沒有,陸壓鄙視得理直氣壯。佳澤隨手把披風放在旁邊,含著眼淚說:“你關(guān)注些什么去了,我疼著呢!”作為小龍王欽點專司揉角、燙rou的存在,陸壓這才回過神來,抬了抬下巴。佳澤有些氣地把腦門抵在籠子上,細細一看,他那龍角頂端果然紅得有些明顯,并非之前的淡淡血色。若在陸上,興許是吹兩下,這里是水下,陸壓也不知龍族是如何做的,上手會不會太重?他只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竟是貼近了一張嘴,在上頭輕舔了一下。舌尖滑過玉色的龍角頂端,溫暖柔軟的部分與之相觸,佳澤抖了一下,手抓緊了籠子的豎欄,眼睛都緊緊閉上了,兩滴眼淚被刺激得從眼角沁出來,融在海水之中。陸壓也感覺到佳澤一下緊張起來了,但不像難受的樣子,他有種古怪的感覺,并未就此罷手,甚是一手按住了佳澤的脖頸,又一次舔舐過去。一觸碰到,手底的小泥鰍都微微發(fā)抖,令陸壓有種別樣的快意,甚至合唇含了一會兒,舌尖繞著龍角發(fā)紅之處摩挲。佳澤面色潮紅,雙目緊閉,喉間哼唧幾聲,一副極為忍耐的模樣。陸壓啟唇吐出龍角,這時才有些回神一般,看到佳澤睜開眼,泫然欲泣,心下別扭,輕輕推他一下,“好些了吧。”佳澤含糊應了一聲,轉(zhuǎn)身游開了。…………佳澤那天把水草披風放在籠邊,陸壓就盯上很久了,但是他伸長手也夠不到,猶豫了半天,待佳澤不在的時候,他便心想:原本就早該把籠子弄破了。太陽真火焚燒世間萬物,即便在水下,也毫無阻礙地燃燒著,將鍍金寒鐵籠燒融。陸壓一步跨出了籠子,將那披風撿起來,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近距離確認果然編得很爛,順手燒掉了。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小泥鰍在做什么,陸壓負手往外走,卻覺整個水域晃動了一下,心下感覺有些不妙,趕緊朝著震源遁去。九灣河的水族都四散逃逸,或是縮在水底的石縫之中,唯有河中小龍王正與一黃衣道人在斗法,只是佳澤似乎有些不敵之象。陸壓面色一冷,抬手揮出一道太陽真火,將黃衣道人圍住。黃衣道人猝不及防,甚至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太陽真火,畢竟已經(jīng)很久沒有現(xiàn)世了。陸壓又將殺人刀活人劍祭出,裹挾著太陽真火,將黃衣道人逼至水底,一腳狠狠踏在他胸口,很是威風地道:“誰給你的膽子欺負他?”他還沒把小泥鰍怎么樣呢,這是哪來的家伙。黃衣道人被他踩得喘不過氣來,惡狠狠瞪著他,似乎還很不服氣。佳澤游了過來,震驚地道:“你,你怎么出來了?”陸壓得意地看著他,因他高上佳澤許多,居高臨下顯得更為傲慢了。佳澤喃喃道:“表兄說,那籠子三昧真火也燒不開……”陸壓淡淡道:“我那是太陽真火?!?/br>三昧真火雖厲害,但太陽真火是萬火之源,高出不止一籌。而且,開天辟地以來,也只有自太陽星中化形的三足金烏一族能夠使用。佳澤極為驚訝地看著陸壓,有些不敢確認,“……你是三足金烏?!”陸壓看他的眼神,心中不知道多痛快,傲然點了點頭。這時黃衣道人被陸壓踩得已經(jīng)快斷氣了,喉間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死死瞪著他們。陸壓低頭一看,不在意地又碾了碾腳,“這又是誰?”“??!”佳澤這才反應過來,幾乎原地跳起來,一把推開陸壓,大聲道,“這是我表兄!”陸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