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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倍盼膹┑溃骸耙苍S是做父親的,在佳節(jié)時刻特別想念兒子,想與你共聚天倫?”“呸?!奔o驍不屑道:“我還就真不信,當(dāng)年那件事兒他一點都不知情,就由得那瘋女人亂來。他什么時候在乎過別人,別說是我了,就是他小兒子,他也不關(guān)心。他那種人,心里只有自己?!?/br>杜文彥淺笑道:“都過去很多年了,別在耿耿于懷?!?/br>紀驍一下?lián)纹饋碜?,直直地盯著杜文彥的眼睛,慢慢地從嘴里吐出來兩個字:“虛偽?!?/br>杜文彥也直直地看著紀驍,片刻以后,兩人同時笑了出來,眼里閃過的那一絲惡劣的光都一模一樣。“那你去不去?”杜文彥問道。紀驍又往后躺著,半響才打到:“再說吧?!?/br>“顧嘉譽這么急著找你,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特別是現(xiàn)在你這兒又拿下了這么大家酒店,還是和趙家合作的,他心里肯定急得不行?!?/br>紀驍瞇著眼,輕輕地“嗯”了一聲。杜文彥又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跟你老爹團聚,你倒是說句話啊,老這么吊著人家,我看你才是真壞?!?/br>紀驍呲牙,道:“我是真壞,也比你這道貌岸然地偽君子好。你什么時候滾?你那小媳婦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去過情人節(jié)吧,你昨晚又沒回來,要不我找弟媳聊聊?”杜文彥淺笑,沒有搭腔。其實紀驍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跟杜文彥是一樣感情淡漠的人。男人嘛,要權(quán)勢,事業(yè)才是正經(jīng)的,為了點兒女情長弄得英雄氣短簡直太丟份兒。他們都沒在乎過誰。不過紀驍這人坦蕩,不管和誰在一起前都得說的清清楚楚,不談感情。而杜文彥在這一點上,卻和紀驍相反。他天生就長著一張正人君子的臉,誰都覺得他是個好人。他對每個情人都溫柔以待,眼里像是裝著深不見底的柔情。但其實他對誰都沒上心。在這一點兒上,紀驍覺得杜文彥比自己更混蛋。“我說你也是,差不多就得了。”紀驍悠悠地開口道:“你現(xiàn)在可算是走出了咱們這小山溝,完成了你爸媽的心愿,從悍匪成了官匪。林家提攜了你不少,你別弄得人家兩姐妹為了你反目成仇?!?/br>杜文彥臉上還是帶著風(fēng)度翩翩的笑意,不在意地答道:“我心里有分寸,驍哥啊,你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那老爹多恨趙老爺子,你可是比我更清楚,偏偏你還看上了人家家的少爺。搞不好以后你比我還混蛋。”其實紀驍也沒什么立場指責(zé)杜文彥,兩人誰都不比誰干凈。不過因為是沒芥蒂的兄弟,才這樣互相揭對方的短。紀驍也沒有在繼續(xù)說了。其實在遇到趙之喬之前,紀驍都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會這么莫名其妙地就載在一個溫吞的小少爺手里了,還載得他五迷三道心甘情愿魂不守舍。小少爺給了他關(guān)于愛情圣潔的想象,他一下就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了,尤其是跟這感情上的老混蛋杜文彥比起來,紀驍簡直都有點為自己感到驕傲了。“你什么時候走?”紀驍換了個話題。杜文彥想了會兒答道:“應(yīng)該很快,就年后吧。要是你忙不過來的話,我也可以多呆一段時間?!?/br>紀驍?shù)溃骸安挥昧耍旰缶蜎]那么多事情了。過完年就趕緊滾?!?/br>“行。出去喝酒吧?兄弟們都等著你呢?!倍盼膹┩屏讼录o驍?shù)耐取?/br>紀驍搖頭,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遮住光線,道:“算了,等我自己清凈一會兒。況且我在他們也放不開,你去吧?!?/br>杜文彥沒再說什么,站起身來走了,輕輕地帶上了門。第35章過了大年三十以后,鄉(xiāng)村里的熱鬧的氣氛也漸漸散了去,在城里打工的青年們也都離開了,留下些老人和小孩,于是這原本就安寧的小村莊,變得更為寂寥。然而這個時候,寒冬也一點點地褪去,春日已始,天氣漸漸回暖,枯萎了一個冬天的植被也一點點地抽出新芽。這樣的春光,很容易給人以力量和希望。趙之喬在這個溫婉靜美的小鄉(xiāng)村呆了一個月以后,感覺身心都格外舒暢。這里和紅城險峻挺拔的美不同,這里太安靜閑適,很讓人放松。趙伯松也只這兒呆的很安逸。他在紅城的時候天天都玩兒牌,到這里沒人陪他玩兒牌了,他還能多抽出點時間出門逛逛,鍛煉身體,挖春筍玩兒。于是一行人比原定計劃在這里多呆了半個多月,當(dāng)趙伯松決定會紅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以后了,二月份已經(jīng)到了尾聲。那天晚上趙之喬收好了東西,正準(zhǔn)備去父親的房間給他說一聲,就聽見他在給張真芳打電話,說的好像是關(guān)于天宮的事情。“人機靈點就行了。多大?。苦拧蔷托?,太小了怕是貪玩。好吧,你覺得合適就定下來?!?/br>趙之喬慢慢推門進去。父親這是在給天宮招一個新的經(jīng)理,這事兒之前父親還提過,沒想到……這就要定下來了。趙之喬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垂著眉一臉不高興地樣子,還心不在焉地差點撞上了老三。“少爺,看路?!崩先淖旖莿恿讼?,勉強能稱其為笑。這個男人,也是從小看著趙之喬長大的。他從來就這幅冷冰冰的表情,仿佛沒有什么情感。但趙之喬知道,這是一個將感情都深埋在心里的男人,他與趙家沒有什么血緣,卻早已是至親。“對不起,三叔,差點兒撞到你了?!壁w之喬輕聲道歉。老三微微搖了頭表示不在意。這鄉(xiāng)下的老房子,屋里的家私也備的齊全。趙伯松就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副悠哉的樣子,他聽到響動,轉(zhuǎn)頭瞧了兒子一眼,便掛上了電話。“來的正好,我正想和你說。天宮那邊已經(jīng)招到了經(jīng)理,真芳看過說不錯。所以年后,你就不必去天宮了。"趙之喬垂著頭不說話,顯然是有點沮喪的樣子,半天才徐徐開口道:“爸,那我……”趙伯松看著他的表情,于是輕聲安慰道:“之喬,我知道你現(xiàn)在懂事了,是想幫我做事。我不讓你做天宮的經(jīng)理,不是因為你做的不好,這段時間你的確也做的很好。我現(xiàn)在想,讓你學(xu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