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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回到老公自宮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都從皇上朱筆下逃脫了,判了十年還沒死,我就怕夜長夢多。”

    是我干的,我年年花錢把他的卷宗放在最底下,皇上都翻不到那里。陸炳說道:“他就關(guān)在我這里,老得不成樣子——人都是會死的,不一定是死刑。”

    暗示丁汝夔會老死獄中。

    嚴世蕃低聲道,“能不能早點——”,他并指為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人都是會死的,除了死刑、老死,還可以生病嘛?!?/br>
    這哪里是生病,分明是要陸炳想法子弄死丁汝夔。

    陸炳心如明鏡,說道:“皇上每年審核死刑犯,每年都沒有用朱筆勾除,這說明什么?皇上不想讓他死,我可不敢拂了皇上的意思?!?/br>
    親家和皇帝,當然是皇帝最大。

    嚴世蕃說道:“今年關(guān)于丁汝夔的上疏尤其多,這個隱患越來越大了。我習(xí)慣未雨綢繆,為父親解決絆腳石。東湖,我想親眼見見丁汝夔,可以嗎?”

    陸炳心中大急,面上卻淡然如初,“咱們是親家,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只是詔獄死囚室太亂,有礙觀瞻,怕傷了東樓金體,纓兒啊,你快去安排一下?!?/br>
    陸纓會意,“是,父親?!?/br>
    陸纓趕緊沖去找魏采薇,“你有沒有辦法把一個健康的人弄成半死不活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采薇:還有這種要求?

    第40章 都是戲精

    魏采薇心道:半死不活難度太大了, 其實我更擅長直接弄死。

    但是陸纓說到了丁汝夔, “……嚴侍郎想要他死, 我父親每年都設(shè)法把死刑延后, 謊稱丁汝夔病了, 嚴侍郎還不放心,要親自去死囚室看他。

    一聽說關(guān)系丁汝夔的性命,魏采薇立刻可以了,腦子轉(zhuǎn)的飛快, 目光落在房間用來觀賞一盆紅掌花上。

    魏采薇當即隔著帕子, 將紅掌花蕊里一根長條如瘦丁丁的花蕊給摘下來了, 一共摘了五根,說道:“帶我去見丁汝夔?!?/br>
    丁汝夔的死囚室干凈整潔,還有一墻書,肯定不能讓嚴世蕃看見陸炳對他如此關(guān)照。

    陸纓當即把丁汝夔帶出來了, 關(guān)進了囚禁已經(jīng)瞎了一只眼的周小旗牢房,周小旗則被挪到一個秘密之處。

    周小旗左眼裹著紗布, 右眼怨毒的看著汪大夏和魏采薇。放了防止他瞎叫, 嘴巴綁了布條子,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

    汪大夏呵呵冷笑道:“你把我從宛平追到大興,差點在順天府衙門把我射成刺猬, 還差點弄瞎了魏大夫的眼睛,一報還一報,你也有今天!”

    周小旗被抬走了,丁汝夔走進來, 這間牢房空氣污穢,臟到連墻體本身的顏色都辨認不出了,好像被歷代死囚發(fā)糞涂墻過似的。

    墻體上還有各種血跡,有發(fā)黑的陳貨,也有鮮紅的血點子,一看就是剛剛那個獨眼死囚飛濺上去的。

    這囚室簡直令人窒息!

    此外,囚室內(nèi)還有一個昨晚自稱是魏南山夫妻養(yǎng)女的女子,她攤開手帕,上面有五根細長□□的花蕊,“把它們嚼碎了,咽下去,你會咽喉發(fā)緊、刺痛,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并口舌流涎,看起來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br>
    “但是不要緊,之后大量飲水,我再開個清熱解毒的方子,很快就會恢復(fù)的。”

    陸纓指著破席上一套臟臭的囚衣,“趕緊換上,躺下,把頭發(fā)抓散,裝病?!?/br>
    丁汝夔不明所以。

    魏采薇說道:“如果你還想看見昨晚的月光、看見丁巫,就配合做下去?!?/br>
    這一句果然有效。

    丁汝夔一口氣嚼了五根紅掌花蕊,邊咽邊換衣服。

    花蕊入喉之后,就立刻起了作用,丁汝夔只覺得有無數(shù)個刀子在割他的咽喉,一雙無形的手掐著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難,但不至于去死。

    他被迫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加鼻子呼吸,胸膛劇烈起伏,透明的涎水從唇邊流出。

    他都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了,陸纓要汪大夏給他戴上腳鐐。

    汪大夏搬了一副十斤重的腳鐐,給丁汝夔戴在腳踝上。

    魏采薇調(diào)勻了顏色,給他裸露出來的肌膚畫上各種姹紫嫣紅毆打虐待過的痕跡。

    嚴世蕃陪著陸炳喝了兩杯清茶,被陸纓請到了地下死囚室。

    在入口時,陸纓遞給嚴世蕃一塊夾了薄棉的布片,“里頭氣味難聞,死囚大多有病,怕熏了嚴世伯,用這個把口鼻捂一捂。”

    陸纓先做了個示范,給自己系上,問:“嚴世伯需要晚輩幫忙嗎?”

    嚴世蕃胳膊肥短,行動不便。

    當然是性命要緊,嚴世蕃點點頭,還有心情和陸纓開玩笑,“幸虧是兩塊白布,若是黑布,咱們就是蒙面大盜了?!?/br>
    長輩說笑話,即使不好笑,晚輩也必須賠笑,陸纓應(yīng)景的笑道:“嚴世伯真風(fēng)趣?!?/br>
    陸纓給嚴世蕃系上了布片。

    地下入口是一條狹長的斜坡,斜坡上的青石板還有掃把滑過的痕跡,一看就是匆忙打掃的,前面有護衛(wèi)舉著羊角燈帶路。

    地下死囚室就像一個迷宮一樣,一個個單獨的囚室,為了防火,只有看守手中舉著燈籠巡視,囚室之內(nèi)是不準有燈火的,所以一到晚上,死囚除了睡覺,什么都干不了。

    那些沒睡著的也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即使感覺到有光亮靠近,也懶得睜開眼睛。

    沒有生機,沒有活力,就是一具具等死的行尸走rou。

    嚴世蕃對這一幕熟視無睹,成王敗寇,他和父親嚴嵩屹立朝中三十多年不倒,把一個個對手送到這里,是因為他們父子一直在贏。

    輸不起啊。位置越高,跌的就越狠,就越輸不起。退一步萬丈懸崖,所以嚴世蕃得知為丁汝夔翻案的呼聲越來越高時,就一定要將隱患徹底掐死,以免被反噬。

    “到了。”

    護衛(wèi)將羊角燈擱在囚室前面的桌子上。

    桌子上擺著一盞五連枝的燈架,燈架上個插著五根蠟燭。桌子下還有一個熏籠,里頭燃著蚊香。

    “嚴世伯請坐。”陸纓指著唯一的一把椅子說道。

    以嚴世蕃湯圓般的體型,他這一趟路太難了,還捂著面罩不能摘,熱得滿頭油汗,他長的又白,此刻就像一座正在融化的雪山。

    嚴世蕃坐下,捂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的。

    剛剛負責(zé)擺桌椅的汪大夏展開一炳折扇,用力揮動著,給嚴世蕃扇風(fēng)。

    這點風(fēng)杯水車薪,嚴世蕃只想快點看完丁汝夔走人。

    “丁汝夔,你還記得我嗎?”嚴世蕃問。

    牢房破席上躺著人的一動不動,還背對著他。陸纓走近,用鐵棍咚咚猛敲鐵欄桿,“丁汝夔,快起來,嚴大人問你話!”

    丁汝夔身體猛地一哆嗦,先是猛地彈起,然后緩緩轉(zhuǎn)身,轉(zhuǎn)身之時,腳踝上的鐵鏈子嘩啦啦直響。

    丁汝夔